本帖最后由 野妞 于 2022-9-18 11:33 编辑
在新疆呆了几年,业余时间我就跟着一群舞林高手混,回鄂后,这点小身手已经足以在小区广场舞队中搞搞震了,这情景类似于在北京只够买卫生间的钱,在黑龙江鹤岗可以买别墅,那种地域差。
起初我是不屑于广场舞大妈们混为一团的,她们在那厢嘈嘈群舞,我在这边喁喁独舞,一块石头隔出两片天地,我分明是与之不一样的烟火。后来有了观众、迷妹、粉丝。当越来越多的人,虔诚地请你传道授业的时候,再加上那边前辈主动让贤,贤贤贱不肖之意,请你掌舵,饶是你再清高矜持,也不免落了俗套,“好为人师”是圣人也喜欢干的事呀,于是一不小心我就活成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样子。
有句话说治大国如烹小鲜,其实带大妈如统大国,队伍里各种匪夷所思的矛盾,始料未及的的突发事件,譬如七个大妈,能分成三派,左派右派及风吹两边倒的骑墙派,且派系斗争白热化,个个都是反方队友眼中的沙子,心口上钉子,必欲去之而后快;事儿妈扎堆,几位大仙一大屁股坐下来就各种闲谝,小道消息,野闻艳史,情节之惊世赅俗,内容之耸人听闻,常让我有写部新《聊斋》之冲动,后因其主题过于灰暗,负能量爆棚而作罢;我使尽浑身解数教大家跳《鸿雁》、《梁祝》……想着好歹提升力下本队艺术情调,有人不干了“我信你个鬼,难为人,俺们只想跳《小燕子》、《小苹果》……”
我比较爱惜羽毛,择舞,非形体舞之类的不动,就有主儿欺生,她们能把那些个劈柴挑担的破舞连蹦半小时——晾着你。好吧,我花了一周的时间,好孬一锅烩,学会了u盘里库存的所有舞蹈。话说,只要老娘放下身段,降格以求,舞场上基本上就没她们甚事了,真以为老娘在新疆劈叉下腰压腿,那一个大本科年轮的功是白练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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