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飞梅弄晚 于 2022-12-23 22:43 编辑
一开始就是咳嗽,不是塞北山巅飞雪苍茫,而是小桥流水篷行河涧,似阳非阳。
心有疑窦,从接触第一个小阳人开始,在倍增情况下,没有防护服、通风系统不佳的半封闭场所,及非专业防护,不感染几乎不可能,我的愿望就是延长感染时间。硬拖几天,我自己分析,如果再不阳的话,要么天选之子,要么天赋异禀——但这怎么可能呢,我就一怂人。
一夜未睡。起床时有些头晕,略觉有些低烧,行动倒无碍。迅速下楼,趁着身体还能动,先去上海处理一件拖了几天亟需解决事情,并想着要有严重迹象,我就地找个宾馆,蒙头睡特么七天七夜。
连去几个熟悉的检测点,都是长龙。从车上下来,顿觉后脊发凉,头重脚轻,暗呼不好。我打电话给李慎言。李慎言说你要么过来吧,别一个人呆在上海,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好歹也在身边。
一边低烧一边开车,平时两个半小时的车程,这次开了三个半。正常跑130公里,这次悠着80公里,主要是腿发软,油门踩不起来。
哆哆嗦嗦把自己塞进被窝,感觉体表温度像上升的火球,迅速而炙热。
确切烧到几度不知道,因为没有体温计,没有布洛芬,只有一块儿童退热贴。扛不过去,算我倒霉。
药店各类药早已售罄,能买到的只有具备安慰剂作用的感冒灵。
腰和屁股之间有个凹形,平睡呈架空状态,所以屁股痛和腰痛我能理解,但是其他曾经有过损伤的地方,比如半月板,比如肩周,恰如春笋冒尖,尖尖刺着皮肤要破土,导致那一层薄薄的皮肤,哪怕此时仅是一根羽毛划过,也能拂出痛感。
半夜惊醒,我这是睡着了还是昏过去了?还没想明白,又昏睡过去。
第二天醒来,一摸全身凉凉的,体表温度正常,痛感也已消失。难道我发了个假烧?
翻身下床,稳稳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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