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朝鲜二三事（旧贴） [复制链接]

老贾

主楼

发表于 2023-1-12 10:33 |只看该作者 |正序浏览 |

前年冬季，我们十几人相约去了朝鲜，终于体验了一下这片神秘的国土。四五天的行程也只是走马观花，尤其是不能真正深入了解朝鲜的社会真实状况，很遗憾，但还是有颇多感受。回来网上看了看，也有不少描写朝鲜游的感受和照片，行程几乎差不多，也就没有动笔的想法了。前几天与指骨说起此事，他鼓励我写一下。那我就写二三事吧。

一、火车站被关禁闭。

行程从丹东开始。过了边防就登上了一辆中巴车，车子向鸭绿江大桥驶去。1950年，我志愿军35万人马就是从这座桥上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的。其实鸭绿江大桥有两座，相距不足百米。1950年，美国飞机多次轰炸，第一座桥毁为废桥，只剩下半截，朝鲜一侧只留下光秃秃的几个桥墩，中国的一侧则基本完好无损。我们不禁感叹，美国当时炸桥的意识和技术很耐人寻味。我们现在行驶的是第二座大桥，于1937年开工建设，1943年交付使用。大桥上行铁路，下行公路。大桥很短，转瞬间我们就进入了朝鲜的新义州市。映入眼帘的是低矮破旧的建筑，江边还有一个小游乐场，游乐设施破损不堪，不知是否还能使用。本来在丹东时感觉丹东就是一个县级小城市，现在站在鸭绿江另一侧再蓦然回首，但见对面的丹东高楼林立，恍若隔世，一座短短的鸭绿江大桥竟像一条时光隧道。

经过朝鲜边防的严格检查后，我们被请上一辆破旧的日本中巴，直接驶向新义州火车站。火车站极其简陋，是一座二层建筑，下车后我们被导游领上二楼候车室。这里其实是贵宾候车室了，是一个很大的房间，空空荡荡，两边摆了沙发座椅，有近三分之一的椅子已是摇摇晃晃，几乎不能入座的。我们都还处在好奇的观望状态之中，候车室大门已经被锁上了，此时我们才知道我们是不被允许随便活动的，刚认识的朝鲜导游也不知了去向。候车室的窗子玻璃已贴上了不透明的塑料纸，通过纸缝才能依稀看到车站广场，广场上有稀稀落落的人来人往，还有一群军人在练习列队行走。

当我们坐下休息一会儿后，恢复平静了的心又开始躁动。当时大概是上午十点钟左右，但我们知道开往平壤的火车是下午两点的，而且朝鲜的火车据说晚点一两个小时是很正常的。这几个小时呆在这个屋子里岂不是被关了禁闭！大家走来走去，不知如何是好，但干着急没办法。后来有人打扑克，有人看书，以此消磨时间。下午两点多，我们终于被领上站台。想不到刚进朝鲜就蹲了几个小时禁闭。

二、陌生的环境，熟悉的情景

踏入朝鲜的中国人无不充满了好奇，观望着周围的环境，感到既陌生又熟悉。无处不在的是领袖的画像和大字标语口号，朝鲜文我们不认识，但内容我们也能猜出一二。

透过窗子玻璃的纸缝，我们看到广场上逐渐有人聚集，开始我们不知他们是干什么的，后来意识到那都是候车的旅客。我们终于被解除禁闭下到一楼时，发现一楼也不是候车室，候车的旅客只能在广场等候。这一幕让我想起了幼年春运期间回老家的一幕，整个火车站人满为患，我们也是在广场上等候了一夜。我们从贵宾通道直接来到站台，看到一辆熟悉的绿皮火车停靠在站台。开始检票后，大批的旅客涌入站台，我们终于可以近距离观察朝鲜的老百姓了。那一幕特别像我们春运期间的民工返乡，衣装简陋的朝鲜人肩背手提大量的行李急速行走，行李中大量的中国水果很显眼。新义州是一个边境城市，而朝鲜国内水果是极为紧缺的，从新义州到平壤的朝鲜人携带大量的中国水果就不奇怪了。我站在站台上吸烟时，看到一辆破旧的小面包车直接驶入了站台，停靠在车厢旁边，车上下来一位穿着相对讲究的女士，司机替她从汽车上拎下行李，送上了火车。我在猜想，这位女士肯定是一位职位不低的官员，与在广场上长时间等待上车的老百姓相比，她拥有我们极为熟悉的一样东西：特权。

此时不是旅游季节，我们坐的不是旅游专列，而是朝鲜的常规列车，我们坐的是最好的车厢，也就是我们过去很熟悉的绿皮硬座。其他车厢都人满为患，拥挤不堪。我们看到列车员查票时不仅查验车票，还会检查一样东西。后来知道，那是一种通行证或介绍信式的东西，因为在朝鲜，是不允许人们随意流动的，哪怕是城市之间的流动也要经过批准。对于这些朝鲜人，能去一次平壤也是极为难得的。

列车的速度和颠簸程度完全出乎我们的预料。铁路还是单线的，列车要相互避让，这趟开往平壤的列车应该是优先通行的，所以让行其他列车的情况还算少。铁路枕木还是木头的，路况维护情况很糟，列车的速度也就是四五十迈。就是这么慢的速度，火车还是异常颠簸，在车上站立几乎是不可能的。佩戴手枪的列车长经常在我们周围巡视，其他朝鲜旅客也会偶尔好奇地瞥我们一眼。

通过车窗可以清楚看到朝鲜的农村，似曾相识的一幕又频频出现在我们眼前。田间地头插着红旗，一群群的劳动者在集体干活，但几乎看不到农业机械，也似乎看不出高涨的劳动热情。

三、羊角岛宾馆的中国城

经过大约五个小时的漫长行程，我们终于到达了朝鲜的首都---平壤。我们还是从贵宾通道出了火车站，导游领着我们上了一辆崭新的中国产金龙中巴旅游车。导游介绍这辆车是刚从中国进口的，这次是第一次正式使用。

我们被直接送往朝鲜的第一豪华酒店---羊角岛宾馆。羊角岛宾馆是一个在大同江中的羊角形江心岛上建起的酒店，高47层，酒店功能齐全。大同江是朝鲜的母亲河，清澈的江水静静地流淌，江上居然看不到任何船只。羊角岛宾馆是特级宾馆。朝鲜的宾馆不分星级，特级宾馆相当于五星级，一级宾馆则相当于三星级。在朝鲜总共有3家特级宾馆，即羊角岛宾馆、火车站旁边的高丽饭店和位于妙香山的妙香山宾馆。通常，外国游客都被安排住在羊角岛宾馆，因为小岛处于江中心，前往平壤市区的唯一通道是羊角桥。羊角桥有人站岗，很容易阻止岛上外宾外出以及岛外平壤百姓上岛。也正因为这样，外面的朝鲜百姓不可能进入羊角岛宾馆，所以进入宾馆的必定是住店的外国客人。

就餐后入住，发现宾馆设施还是很豪华的，下水管都是铜质的，因为朝鲜盛产铜。我们中国人习惯喝开水，房间没有烧水器，于是打电话要热水。送水的服务员必然是两人同行，据说是为了相互监督，避免受到外国人的精神和物质腐蚀，有经验的游客也会送给他们一些小食品，他们也乐于接受。安顿之后，烦恼又来了，我们找不到同行的伙伴了。因为我们的手机都放在国内的宾馆了，朝鲜不允许携带手机和电脑入境，带了也没用，我们无法享受手机和互联网服务。而入住之前我们也没有特意记住同伴的房间号，一时不知所措。我和同屋的决定下去转转，来到大堂才发现很多同伴也下来了。大堂可谓富丽堂皇，外面却漆黑一片，看来只能在酒店玩了。我们看到有中文标识指示地下一层为娱乐城。

我们来到地下娱乐城，都大吃一惊，甚至有一种回到祖国怀抱的感觉。这里规模很大，全部有中文标识，有餐厅、健身房、棋牌室、洗浴中心、卡拉OK，还有国内都没有的正规的小型赌场。在各门口迎候我们的居然都是中国人，转到洗浴中心，迎接我们的是个小伙子，口音是东北的。有人特意问了一下，是不是朝鲜的女技师给按摩，小伙子笑了一下，说都是中国的小姑娘。看来我们这些人没有一个愿意在朝鲜的“中国城”消费，大家又各自散去了。这里除了我们几乎见不到其他客人，不知怎么维持生意。

我们四个人来到一楼的酒吧，酒吧非常安静，也没有客人，我提议喝一杯。这里的服务员都是朝鲜人，但不懂中文，我试着用英语交流，她们能听懂。后来发现，酒店的服务员都能掌握简单的英语。

四、地下一百米的地铁

第二天，我们乘车游览了平壤，城市整洁、马路宽敞，但少见高楼大厦，唯一醒目的是金字塔形的摩天大楼柳京大厦，当时还是孤苦伶仃地裸身耸立。柳京大厦共105层，高330米，原计划成为全球最高的饭店之一，计划于1989年开始营业，从1982年开始建设，1992年完成结构主体工程后便无力继续建设，成为世界上最大的“烂尾楼”。

平壤道路上车辆很少，偶尔行驶的轿车基本是日本丰田和德国奔驰，都是进口的二手车。路上有公共汽车和电车，都非常破旧，车站的朝鲜人都很有秩序地排队上车。自行车仍然是朝鲜人的主要交通工具，但却看不到骑自行车的女人，据说金正日说过女人骑自行车不雅观，从此朝鲜女人再也不骑自行车了，但是在偏僻的地区还是能看到骑自行车的女人的。朝鲜马路上最靓丽的一道风景线是漂亮的女交警，路口均没有红绿灯设施，交通指挥全靠站在路口中间的女交警手中的指挥棒。最吸引眼球的是那些女交警，据说都是经过选拔的漂亮的女孩子，“朝鲜出美女”名不虚传，包括在酒店的服务员，都非常的漂亮。这些漂亮的女交警在一片灰蒙蒙的环境中确实非常养眼，英姿飒爽的指挥动作牢牢吸引着我们的眼球。车子每经过一个路口，男同胞的脑袋都随着行驶的方向逆向转动，直到脖子扭度达到极限为止，但是想近距离去拍照是不允许的。

我们被安排乘坐了一段平壤的地铁，大开了眼界。地铁的最大特点是它的深度，垂直深度达到一百米，是按照军事防空设施建造的。平壤地铁绝对是世界上最深的地铁。乘自动扶梯下到地铁车站，眼前一亮，车站设计考究，富丽堂皇，硕大的吊灯异彩纷呈。车厢颇为陈旧，设施也很简陋，行驶还算平稳，乘坐了一站，我们出了地铁来到地上，朝鲜女导游和熟悉的金龙客车在门口等着我们。

瞻仰金日成的铜像以及参观各种博物馆是朝鲜游必修课，不再赘述。

五、荤段子无国界

我们乘车去开城游览。开城位于朝鲜半岛的中心，靠近韩国，朝韩共建的工业园就在开城。开城还是第一个统一国家高丽的首都，高丽博物馆就在开城。在高丽博物馆看到朝鲜对自己历史的介绍，他们说朝鲜有五千多年的历史，是世界上历史和文化最古老的国家。每当说起人参，人们就会想到高丽人参，而高丽人参就是开城人参。人参是名贵药材，需要有半土半沙、半阴半阳、半干半湿的土壤和气候条件才能生长。开城地处丘陵地带，有着适合于人参生长的各种有利的天然条件。朝鲜人很早就在开城一带挖掘和种植人参，因开城在历史上曾是高丽王朝的首都，故开城人参又称“高丽人参”。

陪同我们十几人的导游共三位，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女导游，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男导游，还有一个男摄影师。那位女导游才是真正的导游，另两位男士可以断定是朝鲜安全部门的，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被收录在摄影机里。旅游结束时，他们把录像刻成了VCD卖给我们。女导游除了正常的讲解之外，就是给我们上政治课，内容基本是三个部分，一是伟大领袖的丰功伟绩和英雄事迹，只要提到金日成时必热泪盈眶加声音哽咽；二是宣传主体思想，我虽然努力在听，但还是感觉没能掌握主体思想的核心，有点像我们以前说的让人民群众当家作主，还有点像现在说的以人为本，总之是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三是揭露美帝国主义的滔天罪行，把朝鲜撤出《核不扩散条约》也描述成朝鲜人民反击美帝国主义的伟大壮举。

在去开城的路上，导游向我们推荐开城的名吃---人参炖鸡，当然这是自费项目。在宣传人参的滋阴壮阳功能时，女导游居然给我们讲了一个荤笑话：“男人吃了人参，女人会受不了；女人吃了人参，男人会受不了；男女都吃了人参，床会受不了。”在朝鲜听了荤笑话着实让我们大吃一惊，而且这个笑话在国内也有不同版本，比如胶东半岛的吃海参，不知是谁交流给谁的。但我更愿相信这是缺乏交流的朝鲜原创的，不管什么国家、什么民族、什么政治体制，看来人的“低级趣味”是共性的，共同的笑话只是不谋而合。

喜欢购物的中国游客在朝鲜实在采购不到什么东西，拿着钱花不出去煞是急人，又不能自由活动，只能在安排好的“友谊商店”里买点纪念品。到了开城，高丽人参就成了采购首选，而且在朝鲜绝对不会担心买到假冒伪劣。品尝了人参炖鸡，又采购了正宗高丽人参的同伴们开着玩笑满意而归。

六、志愿军烈士纪念碑

去朝鲜旅游的每一个中国人都会去平壤志愿军烈士纪念碑瞻仰。中国人民志愿军烈士纪念碑坐落在平壤北郊，又称友谊塔。纪念碑四周松柏长青，花木葱郁。国内有一些关于朝鲜磨灭志愿军功绩的传闻，但是在平壤市区内看到这座专为中国人民志愿军修建的纪念碑，作为中国人还是感到欣慰的。我们每人买了一束鲜花，来到纪念碑前，向烈士们献花，然后站成排，向纪念碑三鞠躬。绕纪念碑瞻仰一周后，我们来到纪念碑基座下的展室参观。展室很小，灯光昏暗，令人有些失望。展室中央有一石桌，上面陈列着数本厚厚的志愿军烈士花名册，四周的墙上是反映当年抗美援朝的几幅油画。花名册记录了志愿军烈士的信息，有姓名、出生年月、籍贯、职务等内容。看着一个个陌生的名字，心情异常沉重，那一个个的名字都曾经是一个个年轻而鲜活的生命，而今他们的遗骨却留在了这片异国的土地上。

七、军事分界线

板门店所在的军事分界线经常被称为三八线，其实军事分界线并不是三八线。1945年8月8日苏联对日宣战，并派兵进入朝鲜半岛北部。由于日本投降，美国人担心苏联占领朝鲜半岛将影响他们在太平洋和远东的利益，于是匆匆拟订了以北纬38度为界，分别由美军和苏军接受日军投降的方案，这是三八线的形成。1950年朝鲜战争爆发，美军舰队仁川登陆，并越过“三八线”北上，战火烧到鸭绿江边。10月25日，中国志愿军出兵援朝。半年以后，双方军事力量在“三八线”附近形成对峙。1953年7月27日，以朝、中军队司令官为一方和以美军、“联合国军”总司令为另一方的代表签署停战协定，划定了临时军事分界线，成立了军事停战委员会。停战时的军事分界线是以双方军事实力控制的界限为基础的，谁占了的就归谁所有，并没有恢复到原先的“三八线”。这条军事分界线是呈S型的，与“三八线”相交错。为了避免军事冲突，双方又从分界线上各后退2公里，形成了一个宽4公里的非军事地带作为缓冲区。板门店位于“三八线”附近偏南一点的非军事地带。军事分界线则从当年军事停战委员会会场等7间并列的房屋中间横穿而过。在屋外，分界线就是一条高约15厘米、宽约20厘米的水泥横栏。军事分界线以北由朝鲜人民军控制，以南则由美军和韩国宪兵掌管。

驱车来到板门店参观，层层哨卡严格检查，最后出面接待我们的是一位朝鲜人民军的军官。知道朝鲜国内物资紧缺，纸张也是限量供应的，我们在国内预先购买了很多笔记本，通过导游送给了这位军官，他欣然接受了，对我们也很热情，对拍照也没有太多限制。

看着眼前的这道水泥墩，感慨万千。海峡两岸的中国人说到：“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当年的德国人也许会感慨道：“乡愁是一堵高高的柏林墙”，而今的朝鲜人难道只能感慨道乡愁是一条水泥墩？就是这么一条水泥墩竟隔出了两个世界，隔出了两个体制，隔出了多少骨肉分离！

我们进入最中间的房间参观，军事分界线就从谈判桌的中间穿过，唯独在这个房间里，人们被允许跨过分界线，我们可以在这个房间里一步跨到韩国，但是南边的韩国宪兵和美国大兵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们，想必韩国那边的参观者进来时，朝鲜士兵也会同样表现的。

八、离境的边防检查

整个旅游结束，我们又乘坐火车从平壤摇摇晃晃地来到新义州。有了思想准备，我们不再焦急于火车的缓慢，几个人相约来到餐车喝啤酒。在国外经常有一个感受，就是中国人无处不在，此时也不例外，在我们的邻桌有一位先生在独自吃饭，听到我们说话便主动搭讪，原来他是一位往来中国和朝鲜的商人。

在新义州下了火车，我们直接乘汽车来到边防检查站。两男两女四位军人开始对我们进行检查，首先是将所有的行李打开，他们开始进行细致的检查。我在朝鲜给女儿买了一个小纪念品，是两个中朝小姑娘拥抱在一起，象征着中超友谊。这个玩具在行李箱的表层，一打开行李箱，映入眼帘的就是这两个小姑娘。检查我的军人显然很满意，凭他的经验，我绝对是位友好的中国人，我的行李就免检了。第二个步骤是检查相机，他们打开每个人的相机进行检查，照片一张一张地翻看，只要看到“有损朝鲜形象”的照片，他们就用中文要求“删掉”。包括我们拍的马路上的朝鲜普通老百姓的照片也被删掉了，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带回的照片很少的原因了。建议去朝鲜旅游的朋友一定带上相机存储卡，把照片放在存储卡里，把存储卡藏在隐蔽处，这样他们很难发现。男军人相对比较宽松，而女军人居然开始对几个女同伴进行搜身检查，有一位胖胖的女同伴腰间的赘肉已形成了“游泳圈”，那位女军人摸到“游泳圈”时，惊讶地问道：“这是什么？”早已非常恼火的女同伴大声回击道：“那是肉！”女军人尴尬地停止了检查，本来很不快的我们也全部笑喷。顺便说一句，我们朝鲜期间没有见到一个胖子。

严格的检查终于结束了，我们踏上了中方来接我们的旅游车，司机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估计早已见怪不怪。我们把入境时携带的大量食品故意遗忘在了他们的车上，他们无人提醒，大家心照不宣了。与朝鲜导游分手告别了，我们用学会的朝语“擦擦玻璃”与他们说再见，这句朝语真形象，挥手告别就像是在擦擦玻璃。

当车子驶向鸭绿江大桥离开朝鲜时，我们有种说不出的感受，这片神秘的国土仍然笼罩着一片神秘的面纱，我们还是不能感受到离着我们很远的朝鲜老百姓心里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