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微冷……”
听见师傅阿蒙在念叨,莞莞把师傅的话记在了心里。她想着为师傅织件毛衣。
织毛衣是个技术活,师傅没教过,莞莞也不会。
莞莞想到了草姐。草姐心灵手巧,她编的草帽和草鞋深受人们的喜爱。可是没见过草姐织毛衣,也不知道她会不会。
莞莞又想起了大大剑。记得大大剑曾经说过僻邪剑和葵花宝典,二者练习的方法是一样的,第一步都是挥剑自宫。
莞莞想,也许编草帽和织毛衣的方法大同小异吧。嗯,这就找草姐问问去。
草姐不但手巧,还是个热心肠。要不咋说东北人都是活雷锋呢?还真是的。
果然,草姐说会打碾子就会推磨。编草帽和织毛衣同工异曲。唯一的差别是毛衣需要用竹签来织。
这难不倒莞莞,她有大大剑。大大剑二话不说,剑光一闪,一棵又高又粗的竹子转眼就变成了一堆细长的竹签。
技有了,器有了,问题也有了。织什么款,用什么颜色的毛线?
草姐说术业有专攻,这个你得问流苏去。草姐的草帽草鞋款式都是流苏帮忙设计的。
于是莞莞就来到了流苏姐的画院。
流苏说现在流行返璞归真,崇尚自然。款式越简单越好。毛线最好用山里的葛藤自己制作,染成紫色。因为紫色是由冷色调的蓝和暧色调的红组合而成的。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冬暖夏凉,四季都能穿。
葛之覃兮,维叶萋萋。是刈是濩,为絺为綌。为师为衣,服之不斁。
莞在山谷,莞在河边。挥镰挥汗,挥汗挥镰。是辛是苦,是苦是甜。
经过九九八十一难,噢不,是九九八十一天,毛衣终于织好了。
见记得想我猫步款款而来,莞莞赶紧拿着毛衣迎了上去:“猫姐姐,你是专业时装模特,快帮我看看这件毛衣织得如何。”
记得想我接过毛衣穿在身上左看看右瞧瞧:“嗯,很好很好!好是好,就是胸围有点小。”
莞莞于是将毛衣拆了重织,增大了胸围。
见周一楠手里端着单反相机,正忙着在街上拍女人的屁股,莞莞赶紧拿着织好的毛衣跑了过去。
“一楠哥,你是时尚杂志的记者,快帮我看看这件毛衣织得如何。”
周一楠接过毛衣瞧了瞧,又看了看莞莞:“给我织的?”
“才不是呢。”
周一楠一脸的失落:“那你给谁织的?”
“不告诉你!”莞莞的脸红得象一片霞似的。
“不说我也知道,一定是给你师傅阿蒙织的吧?”周一楠酸溜溜的说。
“明知还故问。快帮我看看,别浪费时间。”
周一楠将毛衣往身上一套,左瞅瞅右瞧瞧:“很好很好!好是好,就是腰围有点小。”
莞莞赶紧又将毛衣拆了重织,加大了腰围。
莞莞喜滋滋的将毛衣送给了师傅。阿蒙接过毛衣往身上一套,这哪里是穿毛衣,简直就是紫袍加身。
莞莞很是委屈。自己辛辛苦苦织的毛衣,技艺是名师草姐教的,款式是艺术家流苏设计的,又经过时装模特记得想我和时尚杂志的记者周一楠层层把关。穿在师傅的身上咋就看起来像个紫茄子似的。
见莞莞的泪水在眼圈里打转,师傅阿蒙赶忙安慰莞莞:“这不怨你,要怪就怪那周一楠。你想啊,女人胸大,记得想我穿在身上当然胸围就嫌小了嘛。男人腰粗,犹其象周一楠这样的油腻大叔,整日里肥吃海喝的,浑身都是赘肉,腰粗的象个水桶似的。以他的身材比,可不就象个茄子似的。”
经师傅这番开导,莞莞终于破涕为笑了。
“莞莞,来师傅拍个照留个记念。”
莞莞掏出手机对好了焦,阿蒙摆好了pose。
“一,二,三,茄子!”
咔嚓一声,阿蒙定格在莞莞的手机里,笑得比弥勒佛还灿烂。穿着紫色的毛衣,还真像个茄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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