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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子谓颜渊曰:“用之则行,舍之则藏,惟我与尔有是夫?”子路曰:“子行三军,则谁与?”子曰:“暴虎冯河,死而无悔者,吾不与也。必也临事而惧、好谋而成者也。”
孔子提出一个观点,“用之则行,舍之则藏”,用我我就发挥,不用我我就不显。他问颜渊,“惟我与尔有是夫”,具有这种用行舍藏精神的,只有我和你吧?这句话让我们联想起了曹操之说,“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当时刘备闻言,惊落手中所执匙箸。此时颜渊听了孔子之言,有何作想,无从得知,但震动到旁人是肯定,这不,子路马上接口,“子行三军,则谁与”,如果老师您统率三军,那会跟谁一起?
孔子说,“暴虎冯河,死而无悔者,吾不与也。”
暴虎是徒手搏虎,冯河是徒足涉河,都无疑自寻死路。对于这种自寻死路都不知后悔的人,我是不会跟他一起的。
那跟谁一起呢?“必也临事而惧,好谋而成者也。”
临事而惧,李零因袭传统解读说“临战感到非常害怕”,未达。惧战怎么可能率领三军?当是担心情况了解不够或举措考虑不周而顾忌,正如《老子》所说的“豫兮若冬涉川,犹兮若畏四邻”。
好谋而成者,传统译文“善于谋略而能完成的人”,李零解读“打起仗来又精心策划,能够真正把仗打赢的人”,也是未达。谁能保证打仗必赢?行军打仗,智囊者出谋划策不难,难在主帅拍板定夺。“成”针对谋划而言,意为定夺。
合起来“必也临事而惧,好谋而成者也”,是说,如果一定要选择,那我选择临战时候有所顾忌、善于谋划又能定夺的人。
孔子这样说,说明他自己就是这样的人,显然这是论语编撰者对话点赞孔子,一懂用行舍藏,二会临事慎重、好谋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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