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依水闲云 于 2024-10-7 17:04 编辑
“这活儿没法干了，老板，你爱找谁找谁去吧，反正我是不干了！”神经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明天我就带小七走人！” “你喝的是我的茶。”冯小刚指着茶杯。 神经看看手中的杯子，“没关系，我又不嫌你。” “可是我嫌你。” “你拉倒吧，别跟我东拉西扯的，”神经放下茶杯，“我不干了，我跟小七，我们都不干了！” 冯小刚扔给神经一根烟，“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说什么？！——我跟你没啥好说的！自打你弄个什么‘甲方乙方’，越弄还越来劲了，现在都‘私人定制’了！——都什么啊！你说，那都什么人啊，还‘萧剑君’，整个一精神病！合着我每天陪着一疯子过家家玩儿！”神经边说边把冯小刚的烟装进了口袋里。 冯小刚走过去把烟重新掏出来：“不要有情绪同志。精神病人怎么了？精神病也是人！只不过是一些病人而已。是人，都会有病，就像你我，某种意义上说，都是病人。很多的大艺术家，精神中都带有疯狂的因素。他们都是人才，”冯小刚的声音有些哽咽，“有病是他们的不幸，面对不幸，我们该怎么办？是袖手旁观，还是伸出援助之手献出仁爱之心？治病救人救死扶伤，不只是医生的天职，也是我们每一个正常人的良知！” 冯小刚被烟呛得一阵剧烈咳嗽，神经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其实我也明白，”神经看着冯小刚，眼眶有些湿润：“每次在我知难而退的时候，不是别的，都是您用您高尚的人格感动了我。有时我觉得您很悲壮，就像唐吉可德。” “我们这个社会难道不需要越来越多的唐吉可德吗？”冯小刚深沉地看着神经。 神经避开他的目光，“可是有时候我真的很痛苦，就像今天，我陪着一精神病在高楼上窥视，还得装得跟真事儿似的。有时候我觉得我快要迷失了，我找不到真正的自己，我分不清到底是我病了，还是他病了。” 冯小刚递给他一杯水：“很正常，开始的时候我也是这样，慢慢就会好起来。其实，在他们眼里，我们何尝不是病人呢？” “是啊。——我没什么，我现在最内疚的是，我不该把小七带进来，还让她去扮演一个精神病的女朋友。——不是因为她是我妹啊，——你说，她好好一个唱歌的小姑娘，居然成了‘无间道卧底’？这叫什么事儿啊？” “呵呵，是委屈小七了。——上次，我还扮演过容嬷嬷呢！”冯小刚自嘲地笑了笑，“我们不应该让小七跟我们受委屈，要不就让她回来吧。” “回来？那女朋友谁来演？搞不好对患者又是一个刺激。”神经狠狠抽着烟，有些沉重地说。 冯小刚没有说话，半晌掐灭烟头，下定决心似的：“我来吧！——回头我刮刮胡子，找顶假发，反串一回试试。” “你？”神经看着他，“得了吧，好人都能让您给吓神经了！” 冯小刚摸着脸，自己也笑了。 “不过说实在的，小七没什么危险吧？” “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冯小刚点点头，“我们的计划很周密的。” “我觉得还是得跟那些院长医生什么的交待一下，”神经有些不放心地说，“毕竟她还只是个只知道唱歌的小姑娘。” 冯小刚没有吭声，只是看着窗外深邃的夜空出神。半晌，他回过头，眼神莫测地看着神经： “神经，听我说，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件事儿—— ——其实，那些院长跟医生，他们，他们也都是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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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达卡
发表于 2024-10-6 1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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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0-7 20: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