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假两周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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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途中遇到的三个老男人
一.
火车即将到站，人们纷纷整理行李，准备下车。
在过道里。我前方一米左右，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头蹲在过道里，身旁是两件行李：一个中等大小的拉杆箱，一个打着扎带的纸箱。这个人大概有七十多近八十的样子，瘦高个子，面色发灰。他的老伴儿是个小个子，身材有些发福，头发几近全白，还坐在座位上。
老夫妇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我右前方挨着我站着的是一个年轻女子，身材苗条，打扮入时，背对着我。我挪动行李箱时好像碰到了她的裤子，惹得她低头转身仔细查看了一会儿裤子有没有被弄脏。我也忍不住看了一下———裤子没被弄脏。她背着一个LV的小挎包。
她查看了裤子之后不断地用电话跟一个人确认出站后怎么汇合云云。
接下来我注意到前面的这个老头子抬头瞟了年轻女子一眼。老人动作慢，只瞟了一眼似乎也花了好几秒时间。然后他继续和老伴儿说话。
年轻女子还在问怎么汇合，语气焦急、不耐烦。
我想看看年轻女子长啥样儿，但没有转头。我低头看着老头儿。
老头儿在跟老伴儿讲话，平视着老伴儿，但偶尔会仰头瞟一瞟年轻女子。
我始终低头看着老头儿，知道他不会看我。
就这样过了几分钟，火车终于进站了。
我拖着行李大步地抢到年轻女子的前面，始终也没看她。
后来我想了一下，所以没看她的原因有三：
1.她查看裤子的矫情样子有些不招人喜欢；
2.毕竟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3.给中老年男人们争口气。
二.
在进机场的卫生间前，我注意到有个老头儿似乎在为该进哪个门发愁。他大概有六十几岁的样子，衣着有些破旧，感觉平时没怎么出过门。我从后边看着他，准备如果他万一选错厕所好把他喊住。
他慢慢地从女厕往男厕那边走，实际上是还在犹豫着。
这时从女厕里走出来一个姑娘，这让他明白了哪个是男厕，于是便走进了男厕。
我也进了厕所。
在往外走的时候，我发现他在厕所的洗手池前吃着苹果。
他双手捧着一个通红的大苹果，用力地咬着。在他前面的洗手池的台上，放着另外一个同样通红的刚洗过的大苹果。
三.
进候机楼后，距离值机柜台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有三个人并排面朝候机楼外站着。他们站着的地方人不多，所以容易引起注意。
中间是个有些年纪的男人，六十几岁吧，矮个子，一脸病怏怏的神色。他穿着黑色的行政夹克，灰裤子，让人会联想到他也许是一位官员。他两边站着的是两个高大的年轻男子，也穿着灰黑色调的衣服。
这两个男子从左右两边，分别夹抱着老人的一条胳膊。他们面朝外面排成一个短小的“一”字。在我开始注意到他们到走到值机柜台前的这段时间里，他们仨就一直那样站着，纹丝不动，似乎在朝外面严肃地看着什么。
但是那外面的天空雾蒙蒙的，隔着机场的大玻璃，什么也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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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达卡
发表于 2024-11-25 0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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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1-28 08:29
握握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