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灵典之爱 于 2024-11-29 12:34 编辑
1、聚众吸毒
嘟嘟嘟,爱岛市公安局110值班室值班民警小苏在报警电话响了三声之后,迅速拿起了电话,同时抬头看了下值班室墙上的电子钟,凌晨十分。
电话里传来了一个中年男子的急促而低沉的声音:“我举报星空夜总会第9层7号包厢有二十几人聚众吸毒......”
民警小苏刚想问一下详细情况,对方已经挂掉电话了。小苏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是一个手机号,就回拔了过去,电话提示对方已关机。
小苏意识到事态严重!星空夜总会在思理区30多家夜总会中是数一数二的企业,更何况爱岛市作为全国文明城市之首,近年来罕有此类聚众吸毒的重大刑事案件发生。
想到这里,小苏立即拔打了值班领导的电话。值班的公安局副局长何同接了电话,一听小苏的报告,何副局长也大大地吃了一惊!他果断地打了局长刘云的手机,正在睡梦中的刘云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惊醒了(公安干警的手机都是被要求24小时开机的)。作为从事公安工作三十多年的老公安,他敏锐地感觉到,可能有重大的刑事案件发生!
果不其然,一接通手机,电话那头就传来何同副局长的急促而大声的声音:“局长有重大案情,思理区星空夜总会20多人此刻正在聚众吸毒!”
刘云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凌晨13分。他毫不犹豫地拔了爱岛市市委书记关森的手机。关森听到局长刘云的报告后,立即指示马上安排警力进行抓捕!
刘云打了缉毒大队大队长李里胜电话,告诉他有二十多个人在思理区夜总会第9层7号包厢聚众吸毒,这些吸毒人员是否携带枪支或刀具不详,让他安排缉毒干警25人,等会儿会同防暴大队的干警30人协同去抓捕。随后,刘云就打了防暴大队大队长王林的电话,安排了工作。三十分钟后,二支出警队伍按照刘云局长指定的地点会合,刘云局长亲自督阵,十几部警车风驰电掣急速向思理区星空夜总会所在的星空大厦驰去。
十几分钟后两支队伍就到了星空大厦,星空夜总会在6、7、8、9层。星空大厦一楼大厅门口的两个保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敢阻拦。干警们分批乘电梯进入星空夜总会第9层,第9层有33个包厢,门口的两个保安和服务前台的两名女服务员看到这么多警察冲进来,一下子惊呆了!
防暴干警30人冲在前面,到了7号包厢门口,一个干警推了一下包厢的门,没推开,知道里面的吸毒人员反锁了门。两个干警合力踹开了包厢的门,包厢是豪华包厢,能容得下40多人,是一个能够举办小型聚会的大包厢。当防暴干警涌进去的时候,22名吸毒人员正在飘飘欲仙,显然体内的毒品的毒性正在发生作用。包厢里,巨型电视屏里正播放着一群年轻人在夜店狂舞,22个瘾君子听着重金属刺耳的音乐,随着音乐的快节奏,他们在包厢空地儿狂烈地扭动身体跳舞。
这些瘾君子一下子被门突然被撞开并冲进来的干警吓傻了!反应过来后,他们惊慌地拥挤起来!防暴干警举着微型冲锋枪,大声吼道:“不许动!全部抱头蹲下!”
防暴干警迅速制服了这帮人。一个干警关了电视音乐。看着抱头蹲在地上的22个吸毒人员,都是男的,最年轻的二十多岁,最年长的四十来岁。都没有携带凶器。随后,几个缉毒干警进入包厢,对包厢进行了搜查,没有剩余毒品,从装毒品的塑料袋残留物看,初步断定这帮人吸食的是一种新型冰毒。
缉毒干警对犯罪现场进行了拍照。随后,缉毒干警就把这22名吸毒人员押出星空夜总会。按照缉毒大队大队长李里胜的安排,留下两名缉毒干警负责在星空夜总会做进一步的现场办案。
此时,星空夜总会的总经理张万秋已闻讯赶到现场。
张万秋,女,汉族,1995年出生,浙江杭州人,未婚,明眸皓齿,身高170,身材苗条,皮肤白晰,身着深蓝色职业装,乌黑的齐耳短发,精明干练、气质迷人,是一个典型的智慧加美貌型苏杭大美女,神似87版《红楼梦》林黛玉的扮演者陈晓旭,与林黛玉的凄美柔弱不同的是,她眼神里总是透露出倔强坚毅的神气,业界给她起了一个绰号“小黛玉”,毕业于浙江大学,工商管理硕士,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是星空夜总会的法人,也是星空夜总会的总经理。自星空夜总会成立三年来,张万秋还没有遇到任何刑事案件,但是,她镇定自若,没有丝毫慌乱。当第9层的服务前台服务员向她报告后,她一边向董事长司马亮报告,一边镇静地赶到事发现场。
张万秋赶到现场时,看到这么多干警拥在走廊里,紧张倒不会,只是有些不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她凑到站在最后面的一位缉毒干警面前,轻声问了一下:“警察同志,这个包厢发生了什么?”
这个缉毒干警看了她一眼,也许被她的美丽的大眼睛电了一下,很柔和地说:“有人举报20多人在7号包厢吸毒。”
等到22名吸毒人员被带上手铐押走后,此时,司马亮也已经赶到了事发现场。两人走到留下继续办案的缉毒干警面前,做了自我介绍,并表示会积极配合办案工作。
司马亮和张万秋带着两名缉毒干警到了第9层的服务前台,让服务前台的两名女服务员积极配合两名干警。其中一个缉毒干警让女服务员查询一下,预定7号包厢的电话,并回忆一下是个男的还是女的,听声音大概多大年纪。
女服务员很快查出了那个预定第9层7号包厢的手机号,是一个自称姓汪的男人打来的。因为第9层7号包厢是豪华包厢,仅包厢费用就要一万多,所以她印象深刻,她回忆说,听声音应该是个中年人,是外地人的口音,有点像湖南人口音。
两名缉毒干警记录了问讯情况后,就回缉毒大队了。
司马亮抬手看了一下手表,已是凌晨3点了。这么重大的刑事案件,他也是第一次遇到,所以他也管不了太多了,对旁边的张万秋说,马上通知所有董事,早上8点30分准时在会议室召开紧急会议,商议危机公关!
这星空夜总会是爱岛市星空国际科技有限责任公司下属的企业,爱岛市星空国际科技有限责任公司是一个跨国公司,也是一个世界500强企业。爱岛市星空国际科技有限责任公司是总公司,在全球100多个国家设有分公司。2009年,爱岛市星空国际科技有限责任公司成立,购买了爱岛市东面海边的东方大厦后,更名为星空大厦,星空大厦共50层,高260米,是一个集办公、酒店、写字楼、休闲、娱乐和餐饮等于一体的国际化综合体大厦。公司主营生物基因研究、生物制药、芯片、人体冷冻研究和脑机对接研究等。
星空国际科技有限责任总公司的董事长叫杨奇,男,1966年出生,上海户口,清华生物学和脑科学双博士,中等身材、体态略胖,一双给人一种深邃、神秘感觉的狭长眼。
这么重大的事儿,司马亮必须立即向杨奇董事长报告。
于是,他拔了杨奇的手机。
“什么事啊?这么早打电话。”杨奇看了下手表,凌晨3点5分,带着睡意朦胧的口气,懒洋洋地问。
“董事长,出大事了!3小时前有20多个人在星空夜总会聚众吸毒,现在已经被警方抓捕了!具体案情还不清楚,警方可能正在审讯。我已经安排8点30分召开星空夜总会董事会商讨危机攻关方案。”司马亮带着焦虑和一些愧疚的口气说。
杨奇听了,带着淡淡又有安抚的口气说:“这算什么大事儿呀,这种事儿在早几年前是常有的。重点是要打探一下警方那边的进展情况,然后采取公关措施。你再休息一会儿,这事儿你全权处理。我在适当的情况下,也会介入一下!”
司马亮听了杨奇大董事长的话,他这个小董事长心里略略放松了一点,心想还是杨奇格局大,这么大的事儿在他眼里都是小菜一碟,一边想一边说:“好的好的,我尽全力来处理这件事儿!”
杨奇挂了电话,就若无其事的睡了。
毒大队的干警把22名瘾君子带回大队后,大队长就指定了两名缉毒经验丰富的两名男干警,陈虎干警主办、何明干警配合负责侦办这起案件。
两人迅速对这22人逐个进行审讯,问他们吸食的是什么毒品,毒品从哪儿来的。结果,21个人众口一致地说是楚可带他们到星空夜总会的,毒品是新型冰毒,也是楚可免费给他们的。
楚可,48岁,是经市戒毒所强制戒毒后被爱岛市思理区爱港街道办事处禁毒工作人员“接茬”回来的“社康”人员(仍然是吸毒人员,只是从戒毒所出来之后对他们的称呼,每天都要进行尿检),是爱港街道巡司社区居民,无业游民。等到两位干警来审讯楚可时,两人傻眼了。此时的楚可两眼涣散无神,嘴里嘀嘀咕咕、自言自语,根本不理会两位干警的问讯。经验丰富的两位干警立马明白了!楚可是一个严重的精神分裂症患者,刚才受到过度惊吓,他的病犯了!
两位干警知道,这审讯进行不下去了。只能先把楚可送到爱岛市仙仁精神病医院治疗,需要大队长李里胜指定专人早晚各送一支美沙胴(一种合法毒品)以缓解他的毒瘾发作,并派一位干警负责监护他的安全。那些毒贩子都是丧心病狂的,一旦得知楚可在仙仁精神病医院,就极有可能对他施以毒手。两位干警明白,只能等楚可病情缓和后才能查到毒贩的线索。
随后,陈虎和何明对这都是爱港街道居民的22个“社康”人员的居住地逐一进行了登记。在审讯中,两人得到了一条重要的信息,那就是爱港街道办事处为了解决这22名从戒毒所出来的“社康”人员无法就业问题,专门为他们成立了一个工作坊,并聘请工艺师教他们做工艺品。学成后,他们可以把自己做的工艺品卖给爱心企业或爱心人士,所得为他们所有,也算为他们谋一条生路。
原本这22人都已经慢慢回归正常人的生活,每周都到爱港街道工作坊上班,街道还给予他们每人每天20元,他们聚在一起做工艺品,边工作边聊天,有说有笑的。却没想到,楚可的一包冰毒又把经不起诱惑的他们拉回了解放前,再次堕入了痛苦而黑暗的深渊!
第二天上午,陈虎和何明来到了爱港街道工作坊。
爱港街道工作坊是爱港街道办事处的创新作法,既为辖区难以就业的“社康”人员解决了谋生问题,也消除了这些“社康”人员造成的社会不稳定因素。工作坊成立之前,有些“社康”人员迫于生计,游荡街头,以身犯法,有的入室盗窃,有的深夜砸停放在小区的小汽车车窗偷车主的财物等等,严重影响了辖区居民的正常生活。因为这些吸毒人员经常共用一个注射器注射毒品,一个人有传染病就会传染到所有共用注射器的吸毒人员。这些“社康”人员到企业应聘,所有企业都不会接收。根据法律规定,“社康”人员不能享受低保,所以这些“社康”人员的生计就成了一个难以解决的顽疾。
一朝吸毒,终生难戒。
曾经有一个医生,自以为自己意志坚强,能够克服毒瘾,就主动吸食了毒品,结果戒毒失败。科学研究表明,人类的意志是无法战胜毒品的,因为毒品能够改变人的大脑神经网络,使人对毒品产生强烈的依赖。
这些吸毒人员虽经戒毒所强制戒毒,出来后,仍然每天早晚都需要服用美沙酮,实际上也是合法毒品,只是对人体伤害较轻。
爱港街道办事处把辖区内大多数“社康”人员集中在工作坊做工的创新做法卓有成效,辖区内的治安获得巨大改观,省市领导相继来视察,省市的报社记者也相继进行了采访报道,爱岛卫视也录制了专栏节目,全市的街道纷纷来工作坊观摩学习,并效仿爱港街道的做法也建立了工作坊。
主要负责管理爱港街道工作坊的街道综治办年轻的女干部陈丽接待了两人,爱港街道党工委女书记姚菲也闻讯赶来。陈虎和何明向姚书记和陈丽表明了两人来调查楚可的来意。
四人在工作坊相邻的陈丽的办公室坐定后,姚书记有些痛心疾首地说:“好好的一个品牌就这么被砸了!真是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陈丽你熟悉楚可的情况,详细把他的情况陈述一下。”
工作坊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作为主要负责人的陈丽是非常紧张的,听了姚书记的指示,急忙点头说:“好的好的!”
陈丽看着陈虎说,楚可的情况是这样的:楚可,汉族,出生于1976年,高中学历,独生子,已婚,他和他的妻子都是街道下属的峰山社区原住民,育有一个儿子,他的父母已去世,祖上留下了一栋占地200多平米六层的楼房,楼房前有一个院子。2006年,政府商用征地拆迁他的房子,补偿了他一套70多平米的二居室和一千多万现金。楚可本来在一家私企上班,自从得到了这笔巨款,他就辞职了。他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贪图享乐、肆意挥霍,常常到夜总会混,花天酒地,后来,被毒贩盯上了,引诱他吸毒,那毒品比黄金都贵,染上毒瘾后,不到一年多,他就把一千多万花光了,房子也卖了。他妻子一直也管不住他,眼睁睁地看着他堕落,悲痛欲绝,后来就带着他儿子离开了他,直到现在也不知去向。楚可受不了这双重打击,精神崩溃了,患上了严重的精神分裂症。他疯疯巅巅地流落街头,饿了就到垃圾桶找吃的。毒瘾一犯,他就如同有千万只蚂蚁咬他一样,双手抱头,极其难受地躺在地上乱滚。路过的人看他这样报了警,街道碧海派出所民警就强制把他送到戒毒所。戒毒所的干警看他疯疯巅巅的就专门到市仙仁精神病医院请了一个精神科医生到戒毒所给他会诊,诊断为严重的精神分裂症,根据政策规定,他可以享受免费治疗,医院就免费给他开了药。二年多后,他的病情大大减轻,基本像一个正常人。他从戒毒所出来后,街道的禁毒工作人员就把他“接茬”回街道,安置在峰山社区的自来水公司职工楼下大约10平米的地下室里。街道成立工作坊之后,就把他安排了进来,给他一条谋生之路。基本情况就是这样的。
随后,姚菲书记和陈丽就带着陈虎和何明去看了楚可的住所。地下室里光线昏暗,有些潮湿,室内只有一个铺在地上的木板,木板上一床脏兮兮的被子,墙角一个电磁炉,一张旧木椅,就这么多东西。
摸清情况之后,陈虎和何明就告别了姚菲书记和陈丽。
回来的路上,陈虎和何明唏嘘不已!这本来是多么大的幸运,从天而降、不劳而获的千万巨款没有让楚可过上富豪的生活,反而害了他!可见,超出人认知范围的财富,人是守不住的。这钱虽然没有腿,跑起来比谁都跑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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