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节日很多,前天元宵节,今天就情人节了。元宵节我是记得的,那晚上我本来想去大明湖或者趵突泉看灯会。跟同事聊天的时候聊到,他告诉我会堵车,还热心地给我查了一个地方,让我先打车去那里,然后下车换一辆公交车可以直接到。但最终没去,主要是懒了,没了那种浪漫和文青的冲动。虽然,一个人在人潮汹涌的街头,吹着寒风的夜里,看花灯的确符合中国审美的意境,但问题是我这次来济南就只带了秋裤,单薄了点。回想起来,整个冬天我最多也就只到秋裤,棉毛裤是有的,但忘了放哪个箱底了,找过一次没找到就放弃了。人家小姑娘穿**都能过冬,我一大老爷们秋裤也够用。
穿秋裤,主要还是不太用在外面走路。从我住的酒店到公司,步行如果走快一点还不到五分钟,羽绒服的帽子都不用戴,走到公司的时候,酒店里吃早餐积攒的热气也就是刚刚发散完。公司12点到1点半是午餐加午休的时间,在边上超意兴花十来块钱填饱肚子,我大约能在12点50前回到酒店房间。这意味着,我可以在床上躺半小时,等1点20再起床溜达回公司。通常,也不敢睡,怕睡过头,但能躺着眯一会儿,也是很幸福的事儿了。工薪族能有这福分的,并不多。在上海的时候,最多也就是吃完饭在园区溜达一圈儿,回去就要干活了。又或者,在桌子上趴一会儿,十分钟一刻钟的样子。
午餐我通常是随便吃吃,来个把子肉或者鸡腿,又或者卤蛋加豆腐,外加一两份素材,一个馒头和一碗免费玉米粥,十五块钱以内吧。晚餐相对比较正规,会去边上步行不到十分钟的两家餐厅吃。这边饺子和包子都不错,公司100块的餐饮补贴虽然不多,但除了主食也能吃上猪蹄和手撕鸡之类的东西。我其实挺想再走远点,去吃吃潍坊的朝天锅,只是那店太小,不能给开发票的。那两家店都比较大,可以扫码开票,每次晚餐去,好像一个人吃饭的,就我这一桌。另一个常一起吃晚餐的老同事前几天回加拿大了,他刚走的那两天,我有点寂寞,但很快也就好了。吃饭这事儿,我不是很介意一个人,不用考虑吃相。
吃饱回酒店也就是玩,最多学会儿英语,刷刷各位大佬的朋友圈和业内资讯。国际新闻也看,更多是当个乐子,那东西真真假假的也不知道。最有意思的还是论坛,虽然这玩意儿早已日薄西山,但仍然有一些老朋友在玩,聊各类家长里短。挺有意思的,天南地北的,年龄、收入和文化各异,但操心烦恼的事儿其实也都差不多。我是昨晚上看帖子的时候,才知道今天是情人节的。那时候都跟叶子和天天聊过天了,聊天的时候天天在上网课,所以简单说几句就挂了。他上那网课是一个在线讨论的课程,锻炼表达能力的,负责引导的是一个哲学老师,他很喜欢。这孩子脑子挺快但嘴慢,让他锻炼一下也挺好。
叶子在忙着准备天天开学的各项事宜,很琐碎,事儿也很多,不只是买书皮、文具和新书包那么简单。光是各种各样的寒假作业检查收尾,就够忙活一阵。比如,老师突然就又发了提醒,说综合实践活动还有一天就要求交作业了,但竟然没有人提交。要求的是,每人录一个科学小实验视频上传。这其实已经是老师体谅大家了,原本的作业是二选一,另一项是科学表演秀,要求做一个科学表演节目,可以是舞台剧、脱口秀、相声、小品等。那东西多数家庭来不了的,科学实验还好。我说实在不行,你就让天天煮个鸡蛋,或者做个鸡蛋汤,蛋清在煮前后就是蛋白质变性的过程。
对此类作业,我的态度就是主打一个应付,不求有功但求省事。叶子不同,她很认真地对待这些作业。那天还提醒天天呢,你获得的几个作业奖状,都是妈妈帮忙的吧?这倒是,一些海报类作业等,她画得用心,天天得过一些三等奖和二等奖,这对孩子的荣誉感还是有帮助的。如果那些让我来,恨不得把应付和敷衍这俩词写作业上,得奖肯定是没戏了,只求别得罪老师就好。当然,多数情况下,老师也不在意,他们也忙,对这些破事其实并没多上心,只要有三四份作业不错可以提交上去交差就好,其他人的本来也是扭头就扔进了垃圾箱。形式主义的事儿太多,或许,初心是好的吧。
马上周末了,在纠结明天要不要去哥哥家。济南东去那边一小时的火车,算上两头的时间,也就是俩小时能到他家。纠结主要还是懒,往返要四个小时。但想了想,还是决定问问他明天是否在家,如果在还是去一趟见见面。亲兄弟,但平均下来几年才见一面。哥哥心脏几年前就支架了,那身体比我这悲观的人更不乐观。他快五十岁了,也不知道这辈子还能见多少面。哥俩平时也很少电话交流,但是哥哥嫂子对我们家是没得说的,有点好吃的都记着我们。天天很想去大伯家,因为我哥答应去了请他吃大餐,请他去游乐场玩。不知道今年暑假是否有机会去。
回想起来,亲朋好友都是热情的,反而是我这人性情比较凉薄、懒散。很多关系,就是在我的懒散中慢慢淡去。舅舅没了,舅妈没了,小姨也没了,有的人没了,都没人告诉我,我很久后才知道。当然,不是抱怨人家没告诉我,我真希望人家告诉我吗?告诉我又怎样?回去参加葬礼?人家活着的时候,我都不去看。嗯,不多想了,都这岁数了。这是写在情人节的一篇,虽然跟那节日没啥关系,但还是祝大家节日快乐,都好好的。
河蚌赌徒 2025年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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