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

左手刀

    “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怎么能让你老爷去猜你是谁，你个潮吧！”听我汇报回乡见闻时，老妈忍不住开始责怪我起来。老爸也很无奈，直说我不懂礼数，四十多岁年纪还是小孩一般的心性。

  母亲是山东沂蒙山区人士，潮吧俩字是乡音，大概是缺心眼，不大精的意思，看他们大惊小怪的样子，我也很无奈，四五十岁怎么滴？在亲近的长辈面前就不能撒个娇，卖个萌？非得像少先队员那样，行个庄严的队礼，然后上山握手嘘寒问暖表忠心才好？

       老爷是爷爷的亲弟弟，我们这里没有爷爷奶奶的叠字称呼，就是爷，奶的叫着，读音也和正确读音相左，是标准的一声，这读音有些怪，母亲刚从山东搬过来时就吓了一跳，她们村里管自己的父亲才叫爷，这里爷竟然长了一辈，这典故母亲学给我的时候，我也下了一跳，直到中学时学《木兰辞》，里面有句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时才知道，母亲的家乡竟然是读的古音，意思没错，父亲这边的读音就实在没法考证，就（老耶，老奶的叫），至于父亲的哥哥，嫂子，我们叫大爷，大娘（轻声）就很正常的没歧义了。

四手

跟读

左手刀

       老路婆子有几个孩子？我对她的儿女也好奇起来，万一哪个认识，有了参照和对比，说不定把更多的记忆想起来。

        老路婆子总共生了四个孩子，老大是个女孩儿，大概十四五那么大吧，有一次在村里憋的一个大泡子边抓蛤蟆，出溜水里灌死了，父母交替着说，互相补充着。这话他们觉着很有教育意义，有不听大人话，吃亏送了命的感慨。

       村里为什么要憋大泡子？我离家的时候只有九岁，许多农村的风俗，物产都记不太清了。咱们那边不是栽粳子（水稻）么？缺水不行，大队就组织人，在地势低洼的地方挖一个大蓄水池，水量充沛的时候就引河水和山上的溪水，下雨天冲下来的山水进来，天气干旱的时候，就用来浇地，那大泡子又大又深，有的地方大人进去都没影，不会水的根本跑不出来。

        听到这，我的思维竟然跑了一下题，《闯关东》里秀她爹用来卡朱开山的是不是就是这种大水泡子？而至于是不是抓蛤蟆可能就是大人们的臆测了，毕竟在我的记忆里，只有我们这些小蛋子才去抓蛤蟆，那些丫头片子却并不为伍的。这记忆还是很深的，循着河边和泡子沿儿，我们拿着小棍儿边走边敲击着岸边的青草，草里躲藏的蛤蟆就蹭的跳进水里，循着它游动的踪迹，我们也跳进水里用手掏过去，如果速度够快，精度够准，我们就带着战利品踩着淤泥上岸，如果抓不到，搅动的淤泥水很快把我们走过的地方染浑，这时如果足够有精力站在水里等，几分钟后，浑水中会慢慢浮起一个蛤蟆头，在浑水里呼吸不畅它就会浮出来透气，再抓不住河水会更浑，我们一般都是用小棍直接敲下去，跑了也就跑了。家长们说抓蛤蟆灌死肯定有吓唬我们的意思。

       这是老路婆子第一次打击，第二次是二儿子，据说在工厂做工，气锤不知怎么的就敲到他的脑袋上，第三次是他的三儿子做工的时候，也是上面什么东西掉下来砸到脑袋上，四个孩子，踢蹬三个，就剩下一个小闺女，这不是一般的惨字了得。

        母狗眼和老路婆子都是时代的精英和楷模，响应党国民族号召，按理来说，都应该人丁兴旺，子孙满堂才是，如今却都剩下一女养老，总觉着有些邪性，那岁数，谁家不是三五八个？十多个也是平常。倒是普通的百姓一直到最后实行了计划生育，被阉割生不出来为止。

        革命要死人，为了表示自己的高尚激进，总要把对方订到耻辱柱问斩；为了鼓动人心，鼓动些打手冲锋陷阵，造反，革命，劲头不落在强国安民上，总是内斗夺权，爱国主义甚至成了U型锁飞舞在同胞头上的哭丧棒，畸形的奋进，口号把最后的良知杀死埋葬，这就是正义曙光么？

       留下的除了一些太尉衙内高歌欢唱，一些喝正能量小酒的癔症，剩下的大众不还是卑微的活着？不生儿子谁给你养老？不挣钱拿什么生儿子？这是悖论。唉！有时候我还是佩服老爷的通透，我的大爷，叔叔们包括我们每个人又好像都没错，有时好像很自私，但那是人性，革命性很强的人呢？只是充当着打手，有时又可悲，这混乱的世界闹个啥劲。


      我生你姐的时候，老路婆子还去下奶了，攒的鸡蛋里，挑了八个最大的红皮蛋，到现在，母亲还记得她的好。峥嵘岁月中，爬不上高高在上的顶端，就还得和贫下中农为伍，好像有句古话叫什么损有余，有鱼？肯定没吉庆起来。

隐香

左手刀 发表于 2025-8-15 22:06
我姥娘也是，自己做的小鞋还带尖的，我记得好像是黑趟绒的，走路都两边直摆，身体却还稳当，母亲说就这小 ...

我奶奶是地主家小姐，八岁包脚，小脚真是不人道，生生折断骨头。。。
她97岁走的，一辈子都是小脚。鞋子都是自己做。她倒是个大高个。
她86岁和邻居大脚的60岁阿姨上街逛展销会，人家追不上她
后来她先回来了，人家以为他丢了。
我外婆裹脚后来解放就把脚放了。
解放后放脚的挺多。
但我看一般三寸金莲那样的不会放脚，因为裹得太小了，放了也不舒服。

哎呀，一说起来，我就想起我奶奶裹脚布，和她的样子。

左手刀

隐香 发表于 2025-8-15 21:52
我攒一起看吧，眼睛胀痛，手机看太吃力，坐进单位有点忙
坐不住。
今天发的最后一句看到了

我姥娘也是，自己做的小鞋还带尖的，我记得好像是黑趟绒的，走路都两边直摆，身体却还稳当，母亲说就这小脚，和一米四多点的个子和大老爷们还挣一样的工分哪。
我现在看手机，写东西眼睛也疼

隐香

左手刀 发表于 2025-8-15 21:33
不急，我再捋顺两小节一起看，水平不够，尽量想把事情说明白

我攒一起看吧，眼睛胀痛，手机看太吃力，坐进单位有点忙
坐不住。
今天发的最后一句看到了
我奶奶就是三寸金莲，我知道那骨骼走向，哈。

左手刀

秦鲁子 发表于 2025-8-15 21:35
我还是想不起来，好像是个半大老太太，脸上有了褶子，把麻子都隐藏起来了吧。

我有些怀疑，是不是这老路 ...

王小波好像是个大作家，肯定不能像，我只是照着脑袋中的思维怎么想怎么写，谢谢秦鲁子老师能来品读

左手刀

明之 发表于 2025-8-15 20:40

谢谢您的鲜花，回赠一杯咖啡

左手刀

四手 发表于 2025-8-14 13:24
有空来仔细看——左手刀是论坛可以像作家一样写字有发表能力的ID

可能我身边的奇葩事太多了，有值得写的情节吧，或者是别人都太保守，不敢写这社会

秦鲁子

我还是想不起来，好像是个半大老太太，脸上有了褶子，把麻子都隐藏起来了吧。

我有些怀疑，是不是这老路婆子被地主恶霸这么摧残过，以至于衣不能沾身她才想着烙回去？她为什么不说？说了村里人就应该更痛恨地主才是，为什么父母亲都不知道答案？既然都能袒胸露乳在大庭广众之下又有什么可隐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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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觉得，行文中有点王小波的味儿——也可能我记忆不准了。

左手刀

隐香 发表于 2025-8-14 12:05
上新啦，晚上回去有时间看。

不急，我再捋顺两小节一起看，水平不够，尽量想把事情说明白

左手刀

         “铲地的时候，是一天最热的时候，老路婆子就对身边的社员们说，叔叔大爷们，我身上有病，我不能这么穿衣服，失礼的地方大家担待着点嗷，说完就把上衣脱下来，两只袖子系在胸前，两个乳房就自然的耷拉在袖子上，然后也不管别人的目光，飞起锄头锄起地来。”

        父亲一番话惊呆了我，这还是比较封建的年代么？现在年轻人好像都没这么奔放。见母亲没否定，这肯定就是真的了，那跟老年人打过招呼，跟年轻的小伙子们她咋说？我有些好奇，父亲有些不屑，岁数大的在身边她都不管，年轻人就更不管了。这话也可信，真和哪个年轻小伙子走个对头碰，也是不敢直接把目光扫过来。我有些好奇这老路婆子是皮肤病接触不得衣服，还是什么原因，只是这么想了一下，估计也问不出来，父亲肯定也和别的社员一样不敢去看，更何况去问缘由了。

       那他家丈夫老路就不去管，让别的男人随便去看他媳妇？我总觉着丈夫是一家之主，能压茬，这要是换做我，肯定不能让媳妇这么去丢人。

       “她老爷们根本就管不了，有时生气就顶着大漂月亮上山铲地，老路婆子就在山下喊，老路啊！快回来，别铲了，山上有狼啊！”这是母亲说的，农村本来就不大，几十户人家，万籁俱寂的时候这声音会传出老远，这事也只有不记事的小孩不懂得，不过长大后，家人邻居这么一渲染，也就像看到了一样，我这个离乡四十年的懵懂少年现在不也知道了吗？

       这老路婆子多大？在我的思维中，某某家媳妇就比较年轻，而说某某家老太太就是年纪很大，至于某某婆子肯定介于两者之间，大十四五岁？十七八岁？肯定没超过二十岁，父母两人研讨了一番给出了结论。

       随着对她事迹一点点的了解，我沉睡的脑细胞也似乎从休眠中清醒了几个，这人大概个子不高，和我同桌大概是邻居，好像也会笑，只是那笑感觉不出真意来，是因为脸上的那些麻子坑么？不知道，我小时候好像有些怕她，她的气场么？

        这故事有些上头，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一个弱女子能拿着烙铁去烙同为女性的人？她的疾病又是什么原因而来？是疾病？还是……

        这许多年，看过不少篇有关《聊斋志异》题材的片子，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因果循环？女人善妒，最后报应到自己身上？想的多了，就又想起毛伟人逝世时，据传说这老路婆子哭昏过好几回，醒来就说她旧社会，她遭了多少罪，受尽地主恶霸欺压，多亏了毛伟人派兵把她救了，她才能过上好生活。

       这故事我信了好几年，我真以为她很有面儿，毛伟人都能亲自派兵来救她，大一些才知道这只是一比，伟人的思想武装的军队所做的一切，就像他亲自领导的一样，于是我为我的弱智感到羞愧，如同小时候有道爱国题，红领巾为什么是红色的？答案是用烈士的鲜血染红的，我就感到很好奇，前面烈士死了，身上流淌下来的血，后面就有人拿白布上去染？我这可怕论断被父亲好顿批判我都转不过弯，好在人能长大，见的人和事多了，自然也就通了。

        我有些怀疑，是不是这老路婆子被地主恶霸这么摧残过，以至于衣不能沾身她才想着烙回去？她为什么不说？说了村里人就应该更痛恨地主才是，为什么父母亲都不知道答案？既然都能袒胸露乳在大庭广众之下又有什么可隐瞒的？

        我着相了，我怎么竟然会有藤野君想知道裹脚女人骨骼形状般的那种执念？

明之

四手

有空来仔细看——左手刀是论坛可以像作家一样写字有发表能力的ID

隐香

上新啦，晚上回去有时间看。

左手刀

          听父母讲故事有些像挤牙膏似的，得硬抠，他们知道我没事就在电脑上写点东西，经常告诫我，别什么东西都在网上写，让人抓了去。写这篇《老爷》就是从父母那抠来的故事加上我搜刮脑中的记忆拼凑而来。岁数大了，他们警惕心放了松，有时候也愿意讲讲以前的故事，父亲五岁放猪七岁放牛的故事听得有些够了，讲了最少几十遍，早没了新意，剩下的就是挖掘，有时候就往我们想知道的事情上引，想知道老爷为什么没挨揍，他们就说你老爷那都不算事，顶多算个陪绑的，而我还一直以为做过国民党警察是挺大的罪恶，而没挨揍是因为和造反派头子有亲戚，被人罩着的缘故。

       那个母狗眼打人，可他妈的狠了！从母亲嘴里能听到脏话很不容易，足见他在母亲心里的不受待见。母狗眼是个音译词，我不能抠根去问到底姓字名谁，母亲会怀疑，打听这么仔细要干什么？就只能让母姓受些委屈了。

       我以为可他妈狠是因为他发明了什么稀奇古怪的刑具，像脖子挂牌子变成暖气片一样扭曲人性的变态心理，母亲说随手能操起来的，能造成身体疼痛，能过自己手瘾都是武器，棍子，棒子，板凳，鞭子，能听到惨叫，都可以慰藉他们的满意度。

        仔细问了一遍，原来母狗眼并不是真亲戚，母狗眼的母亲认我太奶当了干妈，仔细捋一捋，这母狗眼和父亲也算一辈了，母狗眼比我父亲大四五岁或者七八岁，而且是妥妥的贫农，贫农老爹大概死的早，只和老妈度日，穷的娶不起媳妇的铁杆贫农，所以推举他成了大队的革委会主任。

       很久以前，我一直以为革委会主任这是实权干部，一手遮天，农村的土皇上，怎么会娶不起媳妇？看中谁家姑娘那不像纳妃一样简单？或者是大队的级别不够，在别的纪实文学中，许多这样的正义化身可是祸祸了不少地富反坏右和贫下中农的妇女的，这母狗眼并不是，或者他还不够坏，一直到三十多岁才找了一个没人要的聋哑姑娘为妻，生了一个姑娘倒是百精百灵的，把母狗眼和他母亲稀罕的不行，母狗眼的聋哑妻子可是遭了罪，婆婆和儿子非打即骂，母子俩合伙欺负。

       不是说贫下中农根正苗红，勤劳善良心像火一样红么？怎么脚着像地主老财刁难压迫无产阶级呢？我挺诧异。听也听不着，说也说不了，干活还得有人领着，公分也给不了几个，谁能得意？母亲觉着我有些天真，或者我真是，影视文学作品里可都是这么描写的。还是拿人性来说吧，谁不想找个正常的知冷热，懂人心的漂亮姑娘？穷人也是人，用着不顺手哪有不嫌弃的道理？再说，母狗眼也不是高光，社会要求他打人给大家增加幸福感，他只算个听话的打手，手再黑也是穷，家里娶不起媳妇，大家还是瞧不起他，这地步谁的心里都会变态。

      我对这样的人物很是好奇，也不知他是怎样的面相我好给掐算掐算？

       你十三岁回你爷你奶那年，那母狗眼还去吃饭了，喝多了躺你爷家炕上睡着了，十一点你奶看他不走，就喊他:母狗眼，起来好好睡，母狗眼起来看看钟，哎呀我，十一点了，我回家去睡。

       这情节我还记着，我也知道我奶的口气是想让他回家睡觉，可惜我记不清他的长相，只觉着我奶这农村老太太竟把心理学研究的这么好。

       你奶怕他睡到天亮早晨还得供一顿酒，于是父母都开始笑，觉着奶奶有些抠门，就用了这一招，父亲说那母狗眼娘俩倒是挺认亲，每年过年都拿两包果子去串门。

      说完了母狗眼的狠，父亲又问我，你还记得老路婆子不？我想了想，有点印象，忘了长什么样了。就是脸上有点麻子那个，父亲继续提醒，我还是想不起来，好像是个半大老太太，脸上有了褶子，把麻子都隐藏起来了吧。

       那老路婆子也挺狠，她说斗地主时，用烙铁烙过地主家的婆子姑娘们的乳房，这故事情节听父亲讲过，原来应在她的身上，可惜我竟然把正主的长相虚化了，这就缺少了代入感，故事好像也不那么生动了。

左手刀

隐香 发表于 2025-7-31 16:12
今日看完了。人物还是挺多的，个性比较鲜明的
时间线也不短，在时间的河里
个人是多么渺小，来去世间就 ...

这也是鼓励，激动一下就行了，生活不止精彩，有时更无奈。

左手刀

四手 发表于 2025-7-30 12:39
我也觉得写得真好

曲折离奇，有可读性，文采不行

左手刀

轻言 发表于 2025-7-29 18:59
完整读了一遍，写得真好。千万人奋斗的世界，你们只是憧憬，而我看见了，和你们毁灭的一样。老爷是真正的文 ...

这是负能量的文章，当个故事看，唏嘘一下就行

左手刀

隐香 发表于 2025-7-29 09:39
留下文字记录是很有意义的一件事情啊，
手机看很多字眼睛不舒服，单位电脑这两天事多
你结尾了，我慢慢 ...

以前的年代都比较认亲，现在利益不够优厚，能不走就不走，麻烦。

隐香

左手刀 发表于 2025-7-26 16:42
老爷八十多岁的时候打来电话，要来这里串门，并且已经走到了半路，父亲叮嘱完老爷在哪里下车就急忙赶了过去 ...

今日看完了。人物还是挺多的，个性比较鲜明的
时间线也不短，在时间的河里
个人是多么渺小，来去世间就像一阵风

修改修改应该可以发表吧。

四手

我也觉得写得真好

轻言

完整读了一遍，写得真好。千万人奋斗的世界，你们只是憧憬，而我看见了，和你们毁灭的一样。老爷是真正的文化人呢。家族故事，三代人的悲欢，命如草芥人若微尘，时代的荒谬多少生命也埋不平。一江春水向东流，中间多少歧路。这文章，写完放一放，再从头顺下来好好改，可以投稿啊。

隐香

左手刀 发表于 2025-7-28 21:04
感谢老乡跟读，只是个回忆录，解放前后个人，家庭，社会做了一下对比，不敢深刻，只想贴切

留下文字记录是很有意义的一件事情啊，
手机看很多字眼睛不舒服，单位电脑这两天事多
你结尾了，我慢慢看。
你写的和我们所在的那个年代
那些老人亲戚那些事情都很熟悉很贴近

左手刀

四手 发表于 2025-7-27 16:23
能平平安安就好，我想好多人各有各的不如意吧，这几天我和几个朋友一起，听他们讲的故事，无论有钱没钱， ...

心理老师说的真好，有学问人总结的深刻

左手刀

四手 发表于 2025-7-27 16:18
我从小到大，只回过爷爷奶奶家三次，他们在另一个城市生活，直到他们去世~~你写的，那些亲情故事，好生动 ...

我在老家打了九年的底，回去三趟才能想起这么多故事

左手刀

四手 发表于 2025-7-27 16:09
你好厉害，写了这么多~~

结尾了，哪天再补些文字，在老爸老妈那新淘弄的故事

左手刀

隐香 发表于 2025-7-26 22:46
哇，更了这么多。
等我明天慢慢看。

感谢老乡跟读，只是个回忆录，解放前后个人，家庭，社会做了一下对比，不敢深刻，只想贴切

四手

左手刀 发表于 2025-7-26 16:42
老爷八十多岁的时候打来电话，要来这里串门，并且已经走到了半路，父亲叮嘱完老爷在哪里下车就急忙赶了过去 ...

能平平安安就好，我想好多人各有各的不如意吧，这几天我和几个朋友一起，听他们讲的故事，无论有钱没钱，有才无才，才想起心理老师的话，他说过，很多人用尽全力才过了平静的一生~~活着不易，知足常乐，

四手

左手刀 发表于 2025-7-17 15:01
相比我对于亲情的淡漠，姐姐倒是热切了许多，每当我说出不觉着爷奶的好时，她总跟我唱反调，我觉着爷 ...

我从小到大，只回过爷爷奶奶家三次，他们在另一个城市生活，直到他们去世~~你写的，那些亲情故事，好生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