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晕得厉害,只是酒多所致。开心真是奇怪的东西,竟然促成了一些始终注意的东西被推翻,比如喝酒。
昨天上午参加了儿子的家长会,在这个县城著名的幼儿园里,轻迈步子在新年第一次进入了另一个学校的校园。呵,新年中我更加小心地活着,从不张扬,在这个小城更是如此。
幼儿园的老师明显比任何阶段的老师都辛苦。赶小鸭子一般地四处围堵着那群泥鳅一般地孩子。有家长在,她们似乎更加有耐心,软声细语里,童年着每一个文字。只是孩子并不领情,小男生拖着小女生,只是几秒种,就晃出了视线。快乐地傻傻地对笑。
很快的,在成人的谎言里,迅速集聚了一大堆孩子。家长会开始了。
儿子竟然是主持人。哈哈,这小家伙。竟然顺利地遗传了老子的光荣传统。想当年,靠着一幅嗓子,顺利地俘虏了他的前妈和现妈。如今,历史的悲剧竟然重演。真是造化弄人,又不知哪家的小大姐要遭殃了。
奶声奶气里,他说:敬爱的爸爸妈妈,真诚地欢迎你们百忙之中来到我们的学校里。然后迅速瞟了我一眼,脸红红地忘词了。这些成人话语,不知道老师是怎么想的,更不知道是怎么教的。或许,孩子的成长就是以牺牲童性为代价的。看来,红的绝对不是儿子一人。老师在讲台前急得脸也红,张着嘴比划着,只是没有声音。幸好儿了并不笨,顺利地明白了老师的意思,接了下去。
演出开始后,第一个节目就有他。很惊讶,这小子什么时候学会舞蹈的。开场舞里,几个小男生小女生手拉着手,笨拙地跳着音乐里的新疆舞。看来老师也是花心思教的,急得一直在前面比划着。只是这些小大人虽然聪明,但并不领情,按着自己的节拍搂着心爱的小舞伴,跳起了慢八。
接下来的节目里,无论是诗朗诵、英文歌曲、课本剧,几乎每两个节目里都有他。我这叫作一个乐哟,傻傻地咧着大嘴扯着笑,一边替儿子竖起大拇指,一边又要接受其他美女家长的冷眼。毕竟我是替他妈妈过来的,一屋子的家长,包括老师在内,老男人屈指可数。
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父为子贵。反正儿子这么优秀,我才不管别人的眼神呢。卖命地为儿子鼓掌,我要让他知道,优秀的人肯定要赢得掌声的。身边的几个奶奶级别的,似乎也被我感染了。起身欢呼起来,吓我一跳。这人真不分年龄,疯狂起来谁在意谁呢。
两个小时里,我一直在笑。忘记了没请假跑出来参加家长会,忘记了年底那么一大笔钱要还,忘记了我这个家庭历史罪人。我以一个父亲的名义在笑,在开心。在孩子的天地里,我第一次迷失了自我,直至腮帮笑酸笑疼。儿子每一次的出场,都是我的骄傲。而且,他一人出场的次数最多。我的腰杆更加直了。
第一次觉得一场节目的时间这么短。当儿子蹦蹦跳跳上场宣布结束的时候,我才明白过来。这小子肯定讨得了老师的欢心,才有此待遇的。这点跟我还真像,几乎不需要言语,行动会说明一切的。
人散去,真想抱住儿子和他的老师说,谢谢你们。估计我的手一时不会松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