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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六星时事 六星杂谈 那些知青们(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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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知青们(1)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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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4-15 07:58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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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知青们(1)

  

  村子里的知青确切的是一九七三年或者是一九七四年陆续出现的。他们的经历其实与我大同小异,都是毕业后来到大有作为的广阔天地炼红心的。

  知识青年是属于中国现代史上的一个专属名词吧,这个词汇后面云集了无数的故事,这故事有苦也有乐,有喜也有悲,这故事注定有青春的血,这故事也有无数的迷茫和痛楚,我们这些同龄人,“有幸”赶上了这样一个注定要在中国现代史上被言语不详的史学家们含糊其辞带过的这段特殊历史,但是,所有漂亮的口号都不低我们回望那段岁月所流露出来发自内心的失望和遗憾。

  青春的岁月像条河……

  我始终也没有掌握一个完整确切地数字,那就是在这场轰轰烈烈的“知识青年到农村去”的运动之中,到底全国有多少知青,他们的分布情况,以及他们多数人的命运及归属,还有那些长眠在青山绿水之中年轻的生命。但是,我知道,这不是一个喜剧,它是一个巨大的悲剧,成千上万年轻火热的青春,就此在无花的岁月之中黯然凋零,无数人的命运就此被轻易的人为改写,那一刻我想起一个哲学家在谈论政治的时候说过的一句格言:对政治家而言,他们面前除了政治需要,都是没有生命的物体,他们为了政治目的可以搬掉任何生命,就像搬开一块石头。这场浩荡的带有强烈政治色彩的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最早或许可以追溯到五十年代中期。有一个笼统的数字,在这个时间跨度几十年的运动之中,官方的说法有1800万知青去了农村。

  村子里的知青来自同一个单位,是城市里一个大的企业的职工子女。那时候叫做对口,好像每一个企业都有一个对应的地方,这和文革早期的那批知青其实是不同的,最大的区别在于这些知青的父母基本都是一个单位的职工,有的甚至是从小到大的发小之类的。所以,他们的熟悉程度,不仅仅是同学,更夹杂着另外的一种关系。

  村子里的这个青年点,确切地设立时间是一九七四年,也就是我去四川的那一年。青年点设在小学校的前面,一排过去的大队部的仓库改造后而成的,客观地说,也算在当时比较好的房子了。

  我一直对那里的乡亲们,以及醇厚的民风表示由衷的敬意,他们都是一些很善良的山里人,他们对待外人的那种亲切感,是很容易让你感动的。

  那个青年点里住了八男六女,这在当时,也算是一个规模适中的青年点,为了强化对这些知青的管理,他们父母所在单位还委派了专门的“工代表”,来协助大队进行日常管理。城里来的这些孩子并不好管,他们最伤脑筋的就是理顺不了和地方的关系,以及他们之间的那些所谓的恩怨情仇。

  都是十六七岁的年轻人,都是情窦初开的年龄,都是远离了家,所以,最多的就是儿女情长,以及相互间的争斗。在我上学的中学那里因为是公社所在地,所以有一个大的青年点,那群家伙下来的时间也比较长,在农村呆久了,熟悉了乡亲们的脾性,拿捏住了乡亲们的性格,这群家伙简直就是和尚打伞——无法无天。

  最常见的就是青年点之间的械斗。这种群架其实很血腥,每一次都会有头破血流的,在父亲的单位经常可以看到那些因为打架受伤前来处理的知青。

  那是一个饥饿的年代,吃不饱是寻常事。因为定量的口粮实在是太少了,尤其是那些依然处在青春发育期的人们,白天在农田里劳作一天,如果吃不饱那滋味可想而知。于是他们开始惦记乡亲们的鸡鸭鹅,变着法子偷。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身材瘦小的女知青,走在河边,四下撒目,看到没有人,以相当快捷的手法,扭住一只鹅的脖子一转,迅速塞到事先准备好的口袋里,那鹅被这么一扭就气绝身亡。而那张年轻的脸上你看不出恐惧,甚至透着丝丝快意。用他们自己的话说,一度偷到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因为周边的乡村的家禽只要是散放的都几乎成为他们的腹中餐。

  依然吃不饱,人在饥饿的时候会选择一种方式,这种方式叫做铤而走险。

  那个夜晚一夜大雨如注,第二天当云开日出,人们上班的时候,父亲单位的商店出事了,门被撬开。那个现场我看过,可以用一片狼藉来形容。我的几个同学的父亲都是从市公安系统下来走五七道路的,发生了这样的案件,他们当然要发挥自己的专业特长了。他们勘察了现场之后,看到所有的现金一分没少,所有的票证也都在。唯一丢失的东西所列清单让人哑言。总计丢失饼干十箱,罐头五箱,白酒若干。简单的说,丢失的都是吃的东西。

  卖店前的土路上,并没有刻意掩盖的足迹在泥水之中格外醒目。用我同学的父亲的话说,这样的案子要是破不了,简直就是一头猪了。顺着清晰的足迹一路追踪,追到大山深处,大家都有些不知所措了。还是老公安有经验,看了看周边得出结论,是山那边来的人偷的,人不是一个人,至少有十个人参与,这叫特大盗窃案件。

  案件的破获确实没费力。作案的就是公社那边最大的青年点的那群家伙。据他们自己称,全点二十多人全部参与,而十个男的都在现场,那些女的埋伏在山隘接应。这在当时算是恶性的案件了。但是,这么多人参与,总不能都抓,所以擒贼擒王。其实也不用,负责策划这件事的在那两个家伙,笑嘻嘻的跑到公社公安那里自首了。

  我看过那场审讯,真的是笑破肚皮。公社几个公安正襟危坐,一脸阶级斗争。而那两个据说是策划者场偷盗的家伙,满不在乎的坐在他们的对面。这两个家伙确实很能惹是生非,和邻近公社的知青火拼那才叫勇往直前呢。

  “XXX,你们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么?”审讯的公安严肃阴沉。

  “知道,不就是偷了商店的吃的么?”

  “你们这是犯罪。”公安拍着桌子吹胡子瞪眼睛。

  “犯个屁罪啊,我们吃不饱,不想办法总不能活活饿死吧?”回答是满不在乎的。这样的回答显然让公安很没有面子。那个年岁大一点的公安再也忍不住了,他嗖一家伙拔出了腰里别着的那把盒子炮,啪一声拍到桌子上,大喝一声:“你们他妈的老实交待作案经过。”我们爬在窗上看也感觉有些紧张,这都动枪了。

  熟料那个坐在公安对面的一个家伙居然伸手拽着枪筒,把盒子炮提在手里。老公安脸都绿了:“你,你给我放下,别走火了你罪加一等。”

  “罪加一等?我有什么罪?我们吃不饱,不就是偷了点吃的东西么?你让我交待个屁,我告诉你那些饼干罐头酒都已经在我们的肚子里了,变成了屎和尿,你们要是要,我们退赃。你们去厕所等着吧。”此言一出,我们趴在窗子上看得人都笑弯了腰。事情还没完,这家伙倒提着盒子炮的枪筒,看了看,忽然冲着我们大喊:“你们给我让开。”话音刚落,盒子炮从他的手中划着弧线被他丢在了窗外。

  那枪还是我的一个同学帮助捡回去的,据他说:真是不轻快的一块好铁。

  这案子破了之后,这些作案的人,引起了父母单位的人们巨大的同情,于是以单位的名义写了一封联名信,恳求公安机关不要给这些知青处分处理。其实公社的公安也乐意就坡下驴,干脆送个顺水人情,所谓民不告官不究。再说他们也就是偷了吃的东西,钱,票证人家丝毫没动。但是,老公安还是对自己的盒子炮被那个胆大妄为的家伙扔到窗外而耿耿于怀。当然,后来据说那个扔盒子炮的家伙毕恭毕敬的给老公安赔礼道歉了。

  饥饿的年代,人们的情感未必饥饿。我父亲单位当时算是在北部山区最大的三线备战单位,总体来说福利搞得并不差,为了稳定家属队伍,医院的后勤部门千方百计搞付食品,诸如牛羊肉,下货,以及派出专车去其八十里的海边购回来鱼虾螃蟹分给职工。那是一段很快活的时光,即便在半夜时分,只要广播喇叭一响,通知我们去后勤拿分的食品,我们就会很多孩子相约,一起翻过那道不高的山,去领取各家各户的食品。尤其是那些海鲜,不能长时间放的,所以即便是半夜到了,我们也要连夜去拿。

  自从商店盗窃案发生后,父亲单位作了一个让我至今敬仰的决定,那就是每次分东西都要给那些知青们发一份,这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当那些知青来拿他们分到的东西的时候,我们看到了一个感人至深的场面。那个在公社面对公安毫不畏惧的家伙,领着他的伙伴齐刷刷的跪在了院里的职工面前:“叔叔,阿姨们,我们对不起你们,我们不该偷你们的东西”。

  负责后勤供应的叔叔阿姨们,哽咽着挨着个扶:“孩子们,你们快起来,你们记住,有我们吃的就有你们吃的。”那场面几乎感动了所有的人。也就是从那以后,那些知青们把我们视为自己的兄弟姐妹,一旦我们被欺负了,他们会玩命的护着我们。而我们在校的时候,也经常跑到青年点里玩。他们大都是七0年,七一年,七二年前后的知青,在农村呆的久了,早已经熟悉了一切。而且也颇有战斗力,所以,一般人也不敢去招惹他们。

  一把陈旧的吉他,一个废弃的碾盘,当夕阳下山的时候,他们坐在碾盘上,院落里响着这把吉他孤独而落寞的声响,伴着的是他们唱出的那些充满着惆怅和茫然的,他们自编自创的歌曲,听来凄凉而绝望,无奈而愤懑。

  “告别我亲爱的家乡,告别我年迈的爹娘,告别我心爱的姑娘,我流浪着走向远方,天是我的被,地是我的床,绿油油的庄稼是我的伴娘,爷们今生就要在这里埋葬,他们说是金子总要发光……”歌声苍凉而绝望,常常是唱着唱着他们就抱头痛哭。

  他们当中有人永远留在了那块山区的土地上。在建那座跨河拱桥的时候,发生塌方,他们之中的一个伙伴永远的走了。记得当年公社还召开了追悼会,为这个青年修建了烈士碑。很多年后,哪里早已经成为一个庞大的温泉度假村,我试图找寻那块石碑的时候被告知,很早就被拆掉了。

  碑可以被拆掉,但是,记忆不会被拆掉,站在青石拱桥之上,我凝望着潺潺流去的清澈和水,凝望着远方叠嶂的山峦,无法平息自己记忆的波澜。

  这批最早的知青,确切地回城时间大概是在一九七七年恢复高考前后。而那时我已经参加工作了,据说他们每一个走的人都特地去父亲单位“谢恩”。人海茫茫,他们就像溪水一样,悄然无声的融入大海,你很难再找出他们的痕迹。但是,青山绿水会记住他们,纯朴的乡亲们也会记住他们,时至今日,他们依然是乡亲们回忆往事的时候最大的谈资。他们当中有人幸运的挤上了恢复高考的头班车,也有接替父母去了工厂或者别的什么地方。那个给我们印象最深的那个扔了公安盒子炮的家伙,回城不久就当兵了,他后来的故事是他那些同学们故地重游的时候讲给乡亲们听的,这个印象之中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倒在了中越职位反击战的战场上,据说十分惨烈。当时他是一个连长。据说公社那个已经离休的老公安听说了他的故事后,颤抖着声音告诉乡亲们:“他扔我盒子枪的那时候我就知道这小子有种”。这个有种的家伙,我至今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在写这个章节的时候,我眼前晃动着这些青春的身影,甚至依稀听到他们低沉而悲凉的吉他,我更坚定了我对一种说法的认同:什么青春无悔,那是言不由衷的废话,更多的就是青春无奈,因为我们生活在那个不能自己安放自己的青春的年代,我们是棋子,是工具,是道具,在那个没有自我的年代,我们谁能对自己的青春作主,谁能对自己的青春负责?!

  你不要把这样的话理解为抱怨,我更相信这其实对多数人而言是一种难得可贵的真实。几十年过去了,注定有太多的人消磨掉人生最宝贵的青春,当我们回眸往事的时候,遗憾一定大于收获,失落可能多于现实。何必虚假的,言不由衷的委曲着自己,非要摆出“青春无悔”的“普士”呢?不要故作潇洒,如果冰冷的岁月还能不让我们清醒,还不能让我们直面人生,我们生命的价值何在呢?四十年,一个人寿命的一多半。1800万上山下乡知识青年的生命,如今已经步入夕阳,这其中很多人至今还被沉重的生活压的透不过气。

  面对这样冷酷而无奈的青春,我们难道非要为它委曲着自己的良心去歌赞么?是的,我们其实也没必要去抱怨,因为我们“有幸”赶上了这个时代,我们就注定要在这个时代背景下走过这样的人生之路,可能宿命,也可能是别的什么。

  但是,无数的青春热血一定可以铸成一个血红的,醒目的问号:为什么?谁给过答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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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0-4-15 08:49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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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10-4-15 08:54 |只看该作者
看过很多关于知青的影视作品,有时候心里悄悄地羡慕他们,有时候同情他们。

知青---一个时代的标志,永远被写入历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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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10-4-15 10:04 |只看该作者
关于饥饿,说些题外话吧,我最记得,有两个人,常常会在吃饭的时候,站在俺们屋门前头,一个是家里有七兄妹的黄大毛,第二个是俺堂妹。

其实,那年头,任是谁家也很难吃上饱饭的了,豌豆饭吃下去了吧,至多是拉屎的时候拉不出来,要是吃下去了米糖饭,拉屎的时候屁眼就很痛撒,痛得人要哭。

个黄大毛,后来我们大些了,常常就与他搭帮做事情吧,那时候是出集体工,他“藏奸”得很,总不出死力气来做事,可是呢,他回家了,给自家的菜地淋粪除草,辟柴,做饭,就没有停下来的,我最是记得,他给一家子排成一排的弟妹们装饭的场景,那叫一壮观。
按理说吧,对俺自家的妹妹,我妈妈应该是怎么也狠不下心来不装一碗饭与她的对吧,可是,她吃了一碗我们家里面三兄妹就要少一碗饭去啦,这就是事实:在饥饿面前,其它的什么也要让位。

又说,我在小的时候,也应该经常在别人吃饭的时候,站过人家的屋门口吧,有时候会有一口,有时候呢,就被小伙伴们赶走了。还是赶走了好撒,门前站一个眼巴巴望着他们吃饭的人,多让人心里不是滋味嘛,不如就狠下一时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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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10-4-15 10:04 |只看该作者
关于饥饿,说些题外话吧,我最记得,有两个人,常常会在吃饭的时候,站在俺们屋门前头,一个是家里有七兄妹的黄大毛,第二个是俺堂妹。

其实,那年头,任是谁家也很难吃上饱饭的了,豌豆饭吃下去了吧,至多是拉屎的时候拉不出来,要是吃下去了米糖饭,拉屎的时候屁眼就很痛撒,痛得人要哭。

个黄大毛,后来我们大些了,常常就与他搭帮做事情吧,那时候是出集体工,他“藏奸”得很,总不出死力气来做事,可是呢,他回家了,给自家的菜地淋粪除草,辟柴,做饭,就没有停下来的,我最是记得,他给一家子排成一排的弟妹们装饭的场景,那叫一壮观。
按理说吧,对俺自家的妹妹,我妈妈应该是怎么也狠不下心来不装一碗饭与她的对吧,可是,她吃了一碗我们家里面三兄妹就要少一碗饭去啦,这就是事实:在饥饿面前,其它的什么也要让位。

又说,我在小的时候,也应该经常在别人吃饭的时候,站过人家的屋门口吧,有时候会有一口,有时候呢,就被小伙伴们赶走了。还是赶走了好撒,门前站一个眼巴巴望着他们吃饭的人,多让人心里不是滋味嘛,不如就狠下一时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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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4-15 10:04 |只看该作者
关于饥饿,说些题外话吧,我最记得,有两个人,常常会在吃饭的时候,站在俺们屋门前头,一个是家里有七兄妹的黄大毛,第二个是俺堂妹。

其实,那年头,任是谁家也很难吃上饱饭的了,豌豆饭吃下去了吧,至多是拉屎的时候拉不出来,要是吃下去了米糖饭,拉屎的时候屁眼就很痛撒,痛得人要哭。

个黄大毛,后来我们大些了,常常就与他搭帮做事情吧,那时候是出集体工,他“藏奸”得很,总不出死力气来做事,可是呢,他回家了,给自家的菜地淋粪除草,辟柴,做饭,就没有停下来的,我最是记得,他给一家子排成一排的弟妹们装饭的场景,那叫一壮观。
按理说吧,对俺自家的妹妹,我妈妈应该是怎么也狠不下心来不装一碗饭与她的对吧,可是,她吃了一碗我们家里面三兄妹就要少一碗饭去啦,这就是事实:在饥饿面前,其它的什么也要让位。

又说,我在小的时候,也应该经常在别人吃饭的时候,站过人家的屋门口吧,有时候会有一口,有时候呢,就被小伙伴们赶走了。还是赶走了好撒,门前站一个眼巴巴望着他们吃饭的人,多让人心里不是滋味嘛,不如就狠下一时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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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4-15 14:27 |只看该作者
下载细读,顶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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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发表于 2010-4-15 17:45 |只看该作者
小时候特羡慕知情的子女,你看看人家爹妈,多有经历啊,长大了才知道,那些知情子女大多没俺们过得好。时代误了两代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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