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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如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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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她接到电话说有个高中同学聚会,时间定在五一假期,而且通知她这件事的人再临放下电话时说:“他也会来!”放下电话,她陷入回忆中。
他和她是高中的同学,一个前排,一个后排,就这样一直坐了三年。前排的她是安静的,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静静的看书,静静的学习;后排的他是活泼的、飞扬的,繁重的学习对他好象是再轻松不过的事,走到哪里都永远是话题的主持者,是男女同学围绕的中心。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总是自觉不自觉在她的周围出现,虽然和同学们的聊天还是天南地北,还是和往常一样开着各种各样机智的小玩笑,可是他的眼神却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就停留在了她的身上。他喜欢看她看书时背弯曲成的优美的弧线,她说话时常常带着的那抹如天使般的微笑,她生气时微微皱起的双眉......他深深地注视她,在心里默默研究这个女孩。女孩能感受到他的注视,也许因为害羞,她不敢和他对视他,只有在他眼神离开她的时候偷偷地看他一眼,她知道优秀如他如果自己不努力学习,是永远也赶不上的,而她不想与他之间有太大的距离,她还有一点小小的心思就是希望能在高考的时候考取同一所院校。于是她继续在自己的世界里为了理想奋斗着。 随着高考的临近,教室里的神聊渐渐的少了,大家都投入了紧张的学习,他在后排看着前排的她,眼神一天天炽热,却一天天更沉默了,只是偶尔会指点一下女孩的功课。日子就这样如流水般过了。 事与愿违,他和她分别考上了两所学校,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在大学里,她常去图书馆看书,书籍成了她最好的朋友。而男孩开始提笔给女孩写信,一封又一封。虽然,女孩的身影在他心里一天比一天更鲜活生动,可在信里,他却只是告诉女孩,天凉了该加衣、多注意休息等等的话,那在心里已经辗转了千百次的一个字,却始终没有说出来,给她更多的是如兄长般的关爱。而她呢,把读他的信当做了她最幸福的事情。虽然她也早已在心里暗暗地喜欢上了他,可是出于女孩应有的矜持,她也不好意思把那个字说出口。于是在信中她也就只说一些关于生活和学习的琐事。 再后来,她有了追求者,是同校的师兄。师兄有着和他一样的帅气与热情,也很优秀。她在信中把这件事告诉了他,她的本意是投石问路,她在心里想着,如果他在回信中说出那个字,那就说明她不是在单相思,如果他不说她就接受师兄的追求,也让自己死了那份心。收到信的那一晚,他独自一人在宿舍里喝得大醉,醒来过后,还是和往常一样,写了一些祝福的话给女孩。看着他的回信,她愣了很久,终于明白,原来这只是自己的单恋而已。于是她接受了师兄的追求,师兄对她也很疼爱。那是她的初恋,享受着师兄对她的疼爱,那时的她是快乐、满足而忙碌的,因为爱着一个人,女孩的心里再也容纳不了别人,她爱得深沉而投入。而他的来信一天天少了,到后来,就只在每年她生日的时候写信过来。 毕业了,他和她分回了同一座城市,而师兄,则回到了自己的家乡,一个和她所在城市相距遥远的地方。他远远地看着她,看着她的爱情因为时间和空间的距离饱受相思的考验,看着她的执着,渐渐明白,自己,是再也没有机会说出那一个字。 一年以后,她生日的那天,在收到他生日祝福的同时,也收到了他送过来的喜帖。新娘是一个普通平凡的女孩,可是看他的眼神里,却充满了爱怜和幸福。揽着新娘的肩,他和她举杯,象是对自己,也是对她说:我曾经在犹疑中放走了的幸福,这一次,我会好好经营。 她的爱情,也在经历了刻骨铭心之后,终于没能逃过现实的沉重,无疾而终。 多年以后,他是一个儿子的父亲,一个妻子的丈夫。而她,也成了别人的妻子。婚后除了几个好友,她断绝了大多数同学的联系。间或从好友那里得知他出去闯荡,而且混得不错,把家也迁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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