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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片麦地》
还没跨过土埂,我就开始怀念
那个早晨,阳光翻过昨日的土坯
种下的期待就一直吸取
教训,风雨,霉变的根和虫咬的痕迹
逐渐长出绿意,拔节的意念
抽穗的痛,失语的灵魂
在每一次舒展的群居前,孤单摇摆
而我,抚摸着一片叶子
把花香和泥土混为一谈,鬓角的无奈
花环下逐渐悲哀的成熟,站起来,倒下去
我站在麦田中央,想起刀锋
想起一声吆喝,就会躺下来的坚持
没有鲜血,没有祭词
《更远的房子》
当我从更远处,投下几句鸟鸣
投下斑驳日记的倒影,投下云山雾海的枯荣
我知道必有房子空着
必有人跪拜在佛龛前,说着天气
必有一棵树长久沉默在更远的草地
拔出匍匐的根须,吸收空白
没有紫外线,白漆的日子
黑呼呼的风,蓝得突兀的幽灵
包括我此刻意欲住进去的决心
包括高原和平地的对白
都在更远处救助神话,我们都需要
一些皮毛般的温暖,附着在低矮的眉梢
房子鼎力的空落,我进去
瞭望更远处,没有街巷和竹林
旧事物的光芒逐渐暗下来,我的目光暗下来
盯着一颗锈蚀的螺丝
反复旋转,在开开合合的声音里
落座,喝茶,摩挲杯口的唇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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