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山他娘的贞洁牌坊是在他娘死后两个月给立在街口的,钱是郭财主出的,彩是县太爷剪的。
牌坊立起来之后,风言风语就出来了,说是海山是他爹死后十一个月才出生的,这是个疑问,还有一个就是街上的光棍刘二拐子经常到他家干活,说不清道不明。郭财主听说后不屑一顾,一帮穷娘们瞎咧咧 ,瞎嫉妒。有证据吗?主意是我出的,这不是冲着我脸上抹黑吗?再说,我这十一房姨太太以后怎么办,没个榜样,以后还不得乱套。县太爷也听说了,当时气得吹胡子瞪眼,妈了个巴子,想造反啊,老子定的事是关乎民生取向的大事,谁敢反对直接抓去坐牢。再说人家郭财主为促成这事还给了一百两纹银呢,立都立起来了,还想搞个DNA鉴定啊,扯淡。
县太爷说了扯淡,就是扯淡。民谣止于官者,可其他人依旧偷偷的谣言。
海山也听说了,海山是听隔壁二虎说的。二虎说完,海山直接就骂上了:放屁,老子从生下来二十多年,就没看到有别的男人上过俺娘的床。二虎接着纠正说是从懂事算起,应该。
海山气的没吃晚饭,其实自从他娘死后,海山也经常不吃晚饭或者早饭或者中饭。海山娘死后就给海山留下三间破房子,一条狗,还有街口的牌坊。
海山沿街道漫无目的的走着,迎面遇上了郭财主家的三儿子三福,三福嬉皮笑脸的对着海山说“海山啊,风月楼新来了个妞,我出钱,咱们去乐呵乐呵”,说完哈哈大笑着拍拍海山的头走了。海山望着远去的三福心中说道:骗人,根本不想带我去。海山又一想,带我去我也不能去,我娘的牌坊都立起来了,我可不能干那种事情。
海山一边想着一边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牌坊跟前。海山仰望着高高的木头柱子,心中说道:娘啊,你说给你个牌坊有个屁用,净让人家说闲话,还不如给两只鸡呢。
海山想到鸡肚子里一阵咕咕叫,用手拍拍木柱说道“挺结实的,不顶用啊”。心中又想这木头属于俺们家吧?要是就好了,可以锯下来换鸡吃,能换一百多只,兴许二百只。
海山离开后回头看了一眼木头柱子,心中说道,是挺结实的。
海山回到家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一是饿的,二是那牌坊柱子的问题一直困扰着他,到底那柱子属不属于他家?
这个问题海山觉得应该问刘二拐子,他会木匠而且对他家挺好的,经常帮着干活,谣言说是跟娘有点问题。
对,就去问他。海山想到这立即起身下床去刘二拐子家。
海山敲开门后,就把刘二拐子急冲冲拉进屋里,冲刘二拐子就说上了“叔,你说街口牌坊是不是属于俺家的?”
刘二拐子一边挠着头一边说“你问这干啥呀?”
“你就说属不属于吧”海山着急说道。
“属于你娘”
“属于我娘,就属于我,那我就不要这个牌坊了。叔,赶明儿,你拿锯把它给锯了,然后卖钱,卖了钱我分点给你,你看行不?”
刘二拐子听后气的一边脱鞋一边说“你个龟孙,我打死你,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