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清明哀思，永远的遗憾

暮雪

永远的遗憾

文 /暮雪

      外祖母去世已经七年了，清明将至，母亲这几日就要去墓前祭拜老人，几次谈起老人，母女心情沉重。回想老人在世的种种，一切历历在目，还未下笔，眼泪已经模糊了双眼.

    母亲是外祖母最宠爱的女儿，年轻时因为外祖父许诺女儿的婚事，把母亲嫁给父亲，外祖母一直是颇有微词的，对父亲外祖母是满意的，但对我们的地方，穷山僻壤，外祖母是很不满意的，总感觉母亲嫁错了地方，在这样的地方，女儿会遭多少的罪啊！

    外祖母脾气温和，从不与人争执，待人仁爱宽厚，她的好脾气是有口皆碑。外祖父很早就离世了，外祖母和舅舅在一起生活，老人出出进进操持家务，少有空闲。我的奶奶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得了半身不遂。我们的衣服都是外祖母精心缝补的。母亲天天在学校忙活，每到换洗的时候。外祖母就来到我们的家里，里外打扫清理，不但把我们的衣物，还有奶奶的一并拆洗，重新缝制。心疼母亲的忙绿，外祖母总尽量多待些时日，照顾我们的饮食起居。

    外祖母对我们姊妹几个，分外疼惜，每次来小住，总要买上一大堆油条，儿时没有什么好吃的东西，油条是很难得的食物，每次都会期待外祖母的到来。假期里，最喜欢到外祖母家里住几天，无论多忙，老人都要做上好吃的，招待我们，夜色里，和几个表姊妹玩的不知道回家，总会听到外祖母寻找我们，声声乳名的呼唤！

    大约我是长女，性子乖巧，和母亲的脾气很不相同，外祖母待我更喜爱，很爱和我聊天。长大了，更是明显，每次去看她，老人一脸的欣喜，总要问东问西，牵挂我的婚事我的学业，爱怜之情溢于言表。遗憾的是，外祖母晚年接连遭遇大事，两位舅舅因疾病先后离世，晚年丧子，让外祖母的心境悲凉无比，幸亏几个孙子和女儿很是孝敬，对她是个极大地安慰。

    对于母亲，外祖母再不牵挂，因为母亲是几个孩子里，生活的最舒适的一个。母亲经常去看望老人，我几次三番催促母亲把外祖母接来长住，免得老人睹物思人。祖母是旧观念，不肯到女儿家长住，但会来小住几日。每次老人来，我总要回到家，陪老人吃顿饭聊聊天。和老人相约几次，到我家小住，老人总说我和婆母住在一起不方便，总是拒绝，只得作罢。听母亲讲，其实外祖母是很愿意和我住在一起的。

    外祖母每次看到我和儿子去，总是笑呵呵的，只是话语少了些。给老人买去吃的穿的，老人还有些难为情，感觉小时对我们的疼惜还是少了。

    一直不愿让老人回家，但是她执意不肯，还是回到了自己的家。更大的不幸袭来，小表弟意外离世，只有十八岁。我第一时间赶到，最担心老人能否承受如此打击。一进门，就看到被众人簇拥着外祖母，一步跪在她面前，紧紧抱住她，老人在我的怀里老泪纵横！我那可怜的外祖母啊，一辈子与人为善，从不口出恶言，如此善良仁爱的人啊，为什么会如此不幸呢？

    后来，外祖母就在我的家里长住，很少再要回家了。当时，因为家庭琐事和工作繁忙，我回家陪老人的次数少了，每次见面，匆匆而走，很少陪老人聊天，好几次老人对我欲言又止，粗心的我竟不以为异。只是嘱咐母亲多陪陪老人，安慰自己，“等不忙了，多和老人说说话”。

    人真的无法预知未来，我的外祖母，年过八旬的老人，在一个午后意外的离开！晴天霹雳的讯息，几乎要把我打倒，把外祖母送去医院，看着上着呼吸机的老人，紧紧握着她的手，我悲痛着说不出任何话！

    丧礼上，长跪在外祖母的灵前，泪如雨下，深深的悔恨把我吞噬，抱愧老人太多！如果当时我多和老人说说话，如果多陪陪老人，也许一切都不会发生！只是再也没有如果，再也不可能！

    老人匆匆离去已多年，我的遗憾和悔恨，没有随着岁月流逝，仍与日俱增。已经受洗基督徒的我，不能再到您墓前跪拜，外祖母您在天堂还好吗？

月光屏

死者已矣，生者如斯。

暮雪

死者已矣，生者如斯。
月光屏 发表于 2011-4-1 19:21

    逝者已逝，谢谢光屏

暮雪

清明来临，整理旧作，纪念老人，回应紫陌主题

潘霞

暮雪的心意，老人一定会感知的。
多保重！

风中微微雨

祝福暮雪的外祖母在天堂安好！
珍惜，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