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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年乐----种菜日记五
在我新开垃圾地东边,紧邻着两小块地,也是极为平整,只是见不着苖。然而我见到地的主人时,一下就产生了好感。
这是一个个头不高却很精干的四川老乡,姓俞,浓浓地乡音很纯正,他笑着来到正用十字镐挖地的我面前,讚着我的辛苦,说这块地开出来是有意义的,光照充足,再加些气力,一定能长出好的苖子来。
那开朗豪爽的见面,让我们一下子没有了陌生感,如遇故人一样,心理上便成为了朋友。
当我把地翻完,种上买来的辣椒苖茄子苖,再播上各种菜种后,他才在他那平整的地里也种上了三棵茄子,三棵西红柿,那样子不是为了吃,是为了玩,这是我们这一群种菜老人的共同目标。
问到喜欢吃四川老家的厚皮菜吗,他说可以的,于是,我把姐姐带来的那厚皮菜种分给他一些。
他还有一种四川老家的藿香,记得小时候母亲是用来做豆瓣酱的,还有紫苏这种作料草也是做豆瓣酱的。但这个四川老乡遂宁人,说他们用来凉拌着吃,我不记得藿香是什么气味了,在新疆,它这阵还没有长大只有一个短短小苖,我想像不出这种植物凉拌着会是什么味,但人们吃菜总有其理由的,各地有各地的可吃之菜,各地有各地吃的方法。
那一日,我到女儿家时,他正在我种的芹菜筐前观看,这几筐芹菜都种得密密地,我说长大点你挖些种去啊,他说好嘛。
过了两天,看他去买了苖种上了,也是种得那么地细致那么地耐心,那么如在创作一件艺术品一样,他夫人在边上看着,我们几个闲着的老太太在跟前看着,也可以说是欣赏着,直到他把那如艺术作品的两行规整的芹菜浇完水,大家才慢慢散去。
当我回自己小区时,他与夫人正在他家外宽宽地路上打着羽毛球,夫人还为他准备了泡好的绿茶,一对把生活过得那么惬意的老乡,难怪他种菜只是几棵,完全是一种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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