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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马樱花 于 2009-12-21 13:40 编辑
■独醒客
在和菜头的博客上看到一个视频,是大头为了向小白求婚制作的。内容并不复杂,大头找了很多很多的人,我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他的朋友,或许有些是而有些不是,但每个人都在镜头前说了一句同样的话:“小白,嫁给大头吧。”
我并不认识大头,也不认识小白,我见过一些求婚的场面,无非是鲜花、钻戒、单膝跪地这些程式化的东西。很多人都以为这很浪漫。但我已经早过了浪漫的年龄,甚至早已不会浪漫了。很多很多别人以为感动的东西,别人以为浪漫的事物,在我眼中真的只是一件平淡无奇的事情。甚至有些还使我浑身起鸡皮疙瘩不舒服。但这个视频使我看过以后非常感动,或者说震撼。
这个求婚方式不用花费多少金钱,不需要有豪华的车子,有闪光的钻石,有多少多少朵的玫瑰。只需要一部简单的DV,只需要去找一些朋友,相识的人或者不相识的人,请他们为自己说上一句话。就是这么简单、简陋,但却不是那些世俗的豪华所能比拟的。
我的一位朋友的父亲,上世纪六十年代曾被下放到极为偏远的山区,他的母亲相伴相随。朋友的父母都是知识分子,应该说都有一些布尔乔亚情怀。但是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下,似乎是根本不具有浪漫的外部环境与条件了,但是朋友的父亲每当一天的劳动改造结束之后,回家的途中总是要在路边采上一些野花拿回家去,而朋友的母亲会插到酒瓶子里好好地养起来,把穷山恶水变成了桃花源。
朋友对我讲,至今母亲仍是会向父亲撒娇使小性,而父亲总是耐心地哄。当我听到的时候,忍不住想笑,因为我无法想象一对近古稀之年的老人,是怎样一个撒娇另一个哄的。但现在想来,这才是真正的浪漫。
http://epaper.tianjinwe.com/cskb/cskb/2009-12/21/content_6968149.htm
■红 柳
他叫焕儿,是我网上认识的一位朋友。跟刘欢一样富态,一米八的个头,180斤体重,以至于我常常称他为费人——穿衣费布,吃饭费粮,坐车费座。焕儿言之凿凿地说,自己绝对不是那种意义上的废人,和老婆一星期四次甚至五次的鱼水合欢。有一次,还神经兮兮地发了一本《玉女心经》来让我学习,被我大骂了一通。认识很久了,我才知道他有肾病,知情人偷偷告诉我,焕儿这病最好是能换肾,我愣了,换这零件可顶得一辆大别克的价啊!
后来,如果有一段时间没看到他,就老担心,是不是直奔天国了,连招呼都来不及打。
焕儿有一个聪明帅气的儿子,他和妻子开了一个粮油店,维系一家人的生计。人生最痛苦的事情是没钱看病。换肾需要四五十万,对一个靠粮油店维系生计的家庭来言无异于天文数字。别说没这笔钱,就是有钱他还要给妻子存着养老给儿子上大学用呢。焕儿那身打扮卓尔不群——远看像逃难的,近看像要饭的,走近了才知道是打油的,一件油脂麻花的蓝大褂,一条肥得像桶似的牛仔裤,一双粉面交加、看不出黑色的灰皮鞋。为了省几个搬运费,自己当小工扛粮包;为了省药费,自己当护士打针,其扎血管的熟练程度不亚于甲等医院的护士。
焕儿开店这阵仗跟他那肥头大耳的威仪一样不凡,下午五点准时闭店谢客,皇帝驾到也请明天赶早,五点以后是他雷打不动的写作时间。焕儿经常在《故事会》上发文,有一次我极恭敬地请他寄本来拜读一下,他坚决拒绝了,理直气壮地说:“要看自己买,两块五,给你寄一本邮费还得花我六块呢。”还有一次论坛征文,他的小说拿了二等奖,奖金五百,他很为难地说:“哪位行行好,帮我把这五百元买成书寄来吧,这钱一到我手中,马上进银行,只能吃利息了。”
对老婆孩子,焕儿像极了大款。老婆买包,六七张百元钞,刷拉拉地甩,衣裳,上千的眉头都不皱一下;儿子也是电子辞典、电贝司的指啥买啥。用他的话说——纯爷们就应该是家人的泰山,足以托赖仰仗,是自助银行,可以有求必应。
焕儿每天以赚钱为乐趣,以存钱为目的,以笔耕为快乐,以稿费为业绩,有情有调地活着。他的病情在他和家人的努力下一直控制得很好,两年内只犯了三次,歇几天就缓过来了,活蹦乱跳的。焕儿说自己太胖了,得努力减肥,否则这形象影响上网泡美眉……
有一首歌唱道:“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焕儿说自己不想活那么长,再多活五十年,赚够想赚的钱,写够想写的字,泡够崇拜他的文学女青年,就可以没有遗憾地OVER了。
每每在《故事会》和《天池》上看到他发表的一篇又一篇作品,我就知道,这个吝啬又小心眼的男人,这个得了重症开个小粮店的男人,他精神头儿简直比小老虎还足呢。
http://epaper.tianjinwe.com/cskb/cskb/2009-12/21/content_6968151.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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