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生

陈德兰

万物生
　　文/陈德兰
　　
　　年三十听萨顶顶唱《万物生》，惊为奇歌，一下子被那魔幻的表达方式夺了心魂。后来的日子，我总是想哼上几句，怎么也无法成调。倒是那歌词就这样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演绎着。
　　
　　我常常一边曲不成调地哼着《万物生》，一边看着出租小屋的门口：那棵去年开了一树的桃花树，经过秋燥寒孕，现又满枝满枝的芽卵毛茸茸挨着，静等花开。只是，我不知那春风是抚了千回，还是万回？才能让毛茸茸的芽卵展颜一笑，然后红晕满脸，迎风招展。桃花树下，波菜、青菜、大蒜一改往日焉头耷脑的模样，开始一天一个样的拔节、秀美开来，尤其那波俏盈盈的波菜，红根绿叶的，真是养眼。不知挖上两根，洗净留须，养在透明的玻璃瓶里，放在案头，清水供着，又会是怎样的一般模样？
　　
　　离我小屋仅有数步之遥的小河，水越发丰润灵动，波波涟涟，细碎闪烁流向远方，像一个淡定的老人，波澜不惊的把所有荣辱心事般的藏在那发酵过千次抑或于万次的河床深处，河床的深处不仅有河水的心事，更有万物生长。
　　
　　有一种友谊也在不知不觉地生长。一分钟前，文友逸雅发来短信，让我把她买来的胡萝卜切成小块，与米共煮……万物生长是灵动的，变化的。
　　
　　电饭锅底加热的声音咝咝的，再过会儿，定有胡萝卜的甜味和米的清香氤氲开来。差不多那会儿，我的丫头也会从学校放学到家。有什么比看着自己的骨肉生长更有意味呢。昨天离高考还有74天，今天就是73天了，一天天的往后推着，推着推着，丫头就从一个叛逆的高中生，变成一个大学生。大学生是否会沉熟一点？也许，外面的世界，不在母亲翅膀下的世界，一下子豁然开朗的世界，会令她眼花缭乱，不知所措吧！这是生长的过程，植物是，人是，动物又何尝不是呢？
　　
　　文友早晨散步，走到我的出租小屋，看到我车子停在门口，看到我的小咖啡（狗）在门口蹦跳着。必然会打一个电话说上几句，就几句：“看到你的车停在门口，看到咖啡从屋里溜出来。”然后嘱咐我再睡，睡，我当然再睡。那是我多少年如一日养成的习惯，不会因为一个电话就会无法睡觉的。
　　
　　去年底，小咖啡入住我家时，才和我的拖鞋差不多大小，那会儿，小咖啡总是以我的拖鞋作床，安然入睡；这会儿，咖啡稍微蹦跳一下，就己有我的桌子高，而睡觉，再也不用我的拖鞋作床了。这会儿，咖啡静静地躺在我的脚边，我偶尔会低下头和它对视一下，说两句话，和咖啡说话是一件无趣的事，我怎么说，它也不答，最多转几下眼珠，我还知它倒底表达的什么。
　　
　　在我闻到饭香的这一刻，有电话进来，又是说几人相约踏青扫墓的事。没几天就是清明，我的村庄，这个时候是最热闹的。平时冷清的村庄，在这清明来临时，异于任何一个节日。万物生长的最后结局是去另外一个世界，重新开始。所以才有了清明时节的异于往常。
　　
　　定在清明这个时节祭祀亲人，是有一定的道理的。我理解就是清明后，春暖花开，万物生长，给人一种积极向上的乐观情怀，人不会因为亲人的离去而过份悲苦失落，毕竟万物生长都逃不脱自然规律，既然无法逃脱，何不让我们踩着季节的步法，朝终结的目标，一路踏歌而去。
　　江苏大丰人民南路188号1幢302室陈德兰邮编224100
　　

马樱花

谢谢来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