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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助01【那些年，我们的高考】二十五年前，我的"迂腐" [复制链接]

赵化鲁

主楼

发表于 2012-6-11 20:21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本帖最后由赵化鲁于 2012-6-12 19:19 编辑

回首25年前，考场上的“迂腐”让我“错失良机”

文/赵化鲁

明天就要高考了。昨晚，接到老同学电话，说要看看即将参加高考的侄儿，让我陪他一起去。虽然在学校上班，但走下讲台到办公室专事文字工作一年多，教室上课对我似乎是很久远的事了。教室外见到他侄儿，又意外地邂逅了两年前我教过的学生。熟悉的面孔围拢着我，孩子们眼神中涌动着欣喜。
我的学生们以及全国数以千万计的考生，十年磨一剑，明天就要宝剑出鞘，一试锋芒了。看到昔日弟子脸上洋溢的微笑，丝毫不见大考临近的硝烟弥漫，我欣慰不已。神圣的考场，会给孩子们留下怎样的记忆呢？思绪，不自觉地回到了25年前……
我参加高考是1987年。以全校第一的中考成绩踏进高中的大门时，家长和老师对我的未来寄予厚望。进了年级最好的理科班，埋头苦干两年后，才发现数理化实在不是我的特长，倒是写作和文史知识一直以来为我钟爱。高二升高三之际，我毅然走进了全校唯一的文科班，开始了一次“高考冒险”。三年的文科教材，我要用一年突击，难度之大，可想而知。仗着初中的一点基础和平日里的用心积累，我悲壮地上路了。
家长对我的选择，理解却有一丝担忧；老师对我当年能否考走心存狐疑。据说，我的理转文曾经在全校引起了不大不小的轰动。骨子里不服输的我，在自己主办的文学社刊物上撰文《鲁迅弃医从文对我的启示》以表明心志。现在想来，幼稚得真是可以，我怎么能和大文豪鲁迅相提并论呢？真个是少年轻狂啊！好在高三一年自己的努力初见成效，平日里成绩还不赖。随着高考的临近，我不时地问自己；高考我能行吗？
高考考场设在县城。前一天，从20多里外就读的乡镇高中赶来，通过本班某女生R结识了她县城高中就读的表姐H。我和她表姐竟然在同一考场且是前后座！女生说，她表姐是文科的尖子生，语文差些，其他很好。言外之意，希望我们考场“灵活”些。我未置可否地点点头，内心的自负和朴拙的本性让我对作弊之类天然地抗拒。不敢说自己多么纯洁和高尚，但家庭的熏陶和长期的传统教育，让我在某些人眼里显得“迂腐”不堪。唉，没有办法。
考场上，机灵的H，从后排可以窥视到我散放桌面的试卷，木讷的我却始终不敢也不愿回头，更别说有只言片语的探问。语文、英语是我自信的科目，而稍欠火候的数学以及政史地，我也没有任何求助的意愿。是遵守考场纪律还是过于自负？我至今也说不清楚，但有一点很明白：弄虚作假博取高分我引以为耻，内心里也是很不屑的。高考结束，H考取了省内最好的大学，我却上了一所最不起眼的师范院校。
大学毕业回母校执教，五年后我又动了考研的念头。三度冲刺，铩羽而归。离考研成功最近的一次是1997年，那也是我最后一次考研。考场上我“老毛病”又犯了。在大学母校复习备考，走上考场前，与坐在前排的某外语系女生相识。她报的是北京一所高校的新闻专业，我报的是山东曲阜师大的现当代文学。不同的专业，无所谓竞争，她告我她中文差些，外语可以帮我。到外语考试时，埋头于ABC绞尽脑汁苦思的我，婉拒了她相助的示意。考试成绩揭晓，我专业课和政治没问题，不出意料地第三次被外语拉了分，与研究生大门擦肩而过。在上榜名单中，我见到了那位外语系女生的名字。
一而再，再而三地在考场“犯傻”，我对自己也感到失望。在别人看来，我的“迂腐”贻误了人生的许多良机，对此我不想争辩。可也许是傻人有傻福吧，我教书时老老实实，拿过一连串荣誉；考研未果，更激发了我文学之路的求索。近年来，大报小刊以及网络不时有文字面世……
高考临近，想起曾经的“迂腐”，我感慨万千。也许我的“迂腐”还会继续，但“失之东隅，收之桑榆”，难道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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