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休息多几天,才去找工,一个寻呼,尊哥找到了我,说他任职的那家公司的报纸改版了,版面增加了一倍,需要增加人手,问我有没有兴趣,而且人工也帮我谈妥了,比他的还高……
于是我就很快又去到了一家新公司上班,这家公司离家比较远,有点偏,交通不方便,规模比之前那家还小,一份对开十六版的报纸基本上就由我们两个人搞,每周四出一期,所以每到周三总要通宵,因为要赶出菲林,拿去报社的印刷厂印。
老板是个没什么主见的年轻人,没什么气场,也没什么表情,设计也不懂,拍板是靠不知哪里请来的一位身材高挑、长发飘飘的风情熟女来拿主意,尊哥对这位熟女不是太感冒,说她没什么料,调个颜色也要改个三五次,放张图也要搞个十多分钟,要求的效果顶多就会羽化,嘴上的理论倒是一套套的,她来看稿就象捣乱一番,舞了一大通,又说还是原来的好,然后就撩起老板的手出去风花雪月了,搞得我们连中午饭都没来得时间定。
晚上也是,我们加班老板也从来不关心下,不象以前那个脾气臭的老板,好歹加得晚也会张罗盒饭呀,夜宵呀什么的,有时即时没啥表示,晚上也会过来遁查关心一下,忙起来也会和我们一起校对书稿,怎么也算亲力亲为的。这个老板却是按时下班,有时还早走,晚餐自理。平时自已也不认真跟,就让那个女的瞎嘟嚷……
有一天,忘了好象是个节日,刚好是周三,老板也是面无表情,下午就挽着那个美女的手,一早就溜走了。我们又要通宵了,那里交通不便,深夜没车回去,我就睡在沙发上,尊哥还在那认真的校稿。天气早晚温差大,冷得我直打哆嗦,尊哥把他那件寒酸的外套脱下来,给我盖上,就继续干了……当我睁开眼时,天已蒙冡亮,他说走吧,然后我们在楼下的面档吃了碗热粥,边吃尊哥边若有所思,跟我说,
“老弟,我觉得这样每个周三都通一次宵,不是很妥,再加上老板的态度,还有那娘儿们,我们很快就会残掉!”
我点了点头,“哥,你有什么想法?”
尊哥咬了咬牙,:“得给他们个教训,如此轻视我们!”
“哥打算怎样?听哥的!”
“你这几天就回家休息吧,没我通知就别回来,也不要复老板的CALL机!”我点了点头,也不知尊哥葫芦里卖什么药!
于是我们就各自回家了。我一回家就蒙头大睡……
第二天,也没有去上班,就出去闲逛了。
回来时,妈妈神情凝重地跟我说,有警察来过,是老板带来的,一来就指名道姓要找你,说你拿了个公司的什么硬盘,把整份报纸的资料都拿走了,要你交待情况……
我吓了一跳,这才明白尊哥说的话。于是打他CALL机,他一直没有复,我觉得不对路,干脆也逃到亲戚家,避风了,临走时交待妈说什么都不知道就算了。
第三天,尊哥总算复CALL,我狠狠地K了他一顿,觉得他玩大了,警察上门都吓着我的家人了,他却很平净,昨晚喝大了,在朋友那住了一宿,也没有开CALL机,他叫我不用担心,由他去收拾烂摊子就行。完事后,傍晚他请我出来吃了顿饭,原来硬盘是他拆了,不过他回去跟老板说是硬盘有问题,是拿去修了,接着他提出辞职,老板也没说什么。
席间,我们又喝了几瓶啤酒,最后两个人各自叹了口气,就鸟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