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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楼身亡的农名工
楼已经盖到十层,
那已经是高过了大树的端顶。
从欢欢喜喜过了年,从家里出来打工;
从一个高压线杆般深的大盆地,或者说一个几十米深的大坑,
用钢筋水泥把它浇筑填平,一步一步一层一层冲向天空。
一滴一滴的汗水,一碗不行,一杯不行,一场小范围降雨或许可以用来形容。
一把一把的力气,千斤不行,万斤不行,或许只能用心疼和钦佩来估评。
家里有地,为了赶进度,麦秋没回去;
家里上有爹娘,都已白发苍苍;下有妻子儿女,大的嫁人,小的即将向大学迈进。
这汉子正值日在中天,黝黑的皮肤,浑身的力气用不完;
这汉子爱笑,雪白的牙,刚果人的脸,他这人工地上大家都喜欢……
再过一个月就到中秋了,他说:这个秋得回去,
连收玉米带种小麦,还要吃月饼一家人团聚……
故事就讲到这里,我不忍心再讲下去;
我看看仍在楼顶干活的汉子们,
我从心里为他们祈祷: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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