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沧海一浮云 于 2013-11-9 14:40 编辑
秋天在我的视线内外,越挣扎越昏暗
我不能说有一千面镜子
就驻扎在我的诗中
如果 ,我还说过沉默是昏暗的
在沉默的内心。一定有
那么一座片刻矮小下去的
城堡。被默许,被引诱
现在,我正沿着它
古老的、破烂的、逼仄的
楼梯,继续深入
它还主动返过身来
与我握手 ,用不常见的地方口音
形容,一盏风灯摇摇晃晃
在来路不明的虚惊里
突然熄灭了
接下去,它带着
一万匹马的奔跑
带着泥土和尘烟,道路和一间
往北逝去的客栈。
醉酒的人,深思熟虑的人
拥有的不仅仅是
一张小小的容身的床榻。
隐匿了的仆人,现在
全都现身,他们穿白色的开襟的礼服
站在我面前。他们吐舌头
带着石头后知后觉的味道
他们传闻,草原上的小偷
诞生在黑夜。
小偷搬回来腐化生锈的群山
高昂起尖锐的头颅,
微微卷曲的下颚,略显僵硬
此刻,我无法抛弃它们。
小偷从来不会告诉我,黑夜的门
往哪儿开?从哪个方向逃走
才叫真正地逃脱?
从哪一点上?我就能
看见马栏山上颤颤巍巍的雪,自秋天开始
它就没再开口
和我说起某句暖心窝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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