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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六星文学 三味书屋 知青生活点滴(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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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生活点滴(四)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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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8-23 17:27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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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夕照老牛 于 2014-8-23 17:35 编辑

活  见  鬼


    当写下这个标题的时候,自己都觉得好笑,我从小不信鬼,也不怕鬼。孩提时候父母从不会用鬼来吓唬我,因此在我的理念中就从不会有鬼的概念。记得那时我和院子里的孩子们一起玩“捉迷藏”游戏,我躲到院子旁的一个小黑屋里,那里面放置着两副空棺材,小朋友因为怕鬼,都不会到那里去的,胆大一点的也就是在门口张望一下,绝不敢进到里面来,我躲在里面,把盖棺木的草席拉下来遮住自己,在外面的小朋友根本看不到。待他们认输要我出藏时,我洋洋得意的从里面走了出来,所有的小朋友一看都愣得嘴巴一张一张的说不出话,还把刚下班的妈妈吓了一跳,原来,我从头到脚浑身灰碌碌的,只剩下两只眼珠忽闪忽闪。我赢了一场游戏却赚了母亲一顿揍,妈妈给我洗了澡把我塞进被子里,所有的衣服都换下去洗,只有棉袄不能洗(仅有一件棉袄),拿到外面拍打了好久,放在太阳下晒了一下午才穿。那个半天,我在被子里憋得难受极了,院子里的小朋友都在嬉闹玩耍,我没棉袄穿只能在被子里窝着,这比挨打还难受,从此,我再也不去那小黑屋了。


    时光飞快地让我由少年变成了青年,我更加不信神和鬼,父亲常说的“世界上的鬼是人闹的,神是人造的”这句话,随着知识的增长使我有了理性的认识。我下乡当知青后,倒让我遇到了几次“活见鬼”的趣事。那时农村还没有电,晚上我们和当地青年一起聊天,他们和我们说得最多的就是关于鬼的故事。


    说“鬼”
。一次,他们问我,一把木匠用的斧头连木把在一起共有多少只角,我默算了一下,回答十只角。可他们说错了,共十八只角,我问为什么,他们告诉我,木匠斧头的木柄是方的,把木柄斗在斧头上,靠斧头外面那一截是不会满满的斗进去的,留下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孔,你把那八个角没算上去。啊,这我倒没认真观察过。他们告诉我这个孔是活眼,十八就是九九(久久)长的意思。木匠是手艺人,他们在主家做完活,晚上回家什么都不带,只提着斧头回家,不但可以在走夜路时防身,还能避邪。有一次,一个木匠做完活,回家的时候将近后半夜了,忽然,他在山路上走着走着觉得是在原地打转。木匠心想碰到“鬼打墙”了,于是不走了,就在原地坐下来,手里紧紧地握住斧头,对着活眼吹了一口气。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坐在满是坟墓的乱草岗上,而且,头上全是荆棘棚。木匠镇定地掏出眼袋抽了口烟,站起来用斧头砍开荆棘棚,说了声“我走我的路,你睡你的觉,拦住我没好处”,扬了扬手中的斧头,回家去了。我一听不以为然地笑了,问“是哪个木匠?你见到了吗?”他们却说是上邓家邓木匠亲身经历,我们听他说的。他们说你还别不信,农村确实邪门多了,跟你们城里不一样,接着他又给我们说,上邓家那个小学校里62年一个老师上吊自缢死了,一到晚上我们经常听到那里面有他的哭声,后来就没有老师晚上在那里住,两间住房被生产队改成仓库了。说得活灵活现,毛骨悚然,把三个女生吓得挤在一团。我还是不信,说“哪天我倒要去住上一晚,看看鬼是什么样子。”


    撞“鬼”
。69年9月第一次大招工后,我所在的邓家知青小组只剩下我和唐珍秀两个人,生产队长的老婆也不知出于什么目的,老是在我们两人中间挑事拨非,本来心情糟透了的我,看到珍秀与队长家的关系异常的好,十分恼恨她,整天不和她说一句话,通常吃饭都不坐在一起,只要她坐在桌子上,我就端起碗蹲在大门口。
    11月份的一天,吃过晚饭,我在宿舍点起煤油灯看书,发现煤油灯里只剩半盏灯的油了,这个月还有五天才能发煤油票,又不好意思找珍秀要油票,心想我到河下小组玩去,节省煤油只供睡觉前点一下灯。河下生产队以前叫上邓家生产队,他们小组招工后剩下两个男生,住在那个据说是晚上常有哭声的小学校里。我们生产队离他们不远,也就两百来米路程,中途要经过一片樟树林,白天那里还不觉得怎么阴森可怖,可晚上经过那里,那树上不知名的鸟没来由的“扑啦啦”一阵乱飞,确实有点让人心虚。可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从枕头下拿出手电筒拧开一看,不亮了,电池没电了。我犹豫了一下,就把农村里常用来做火把的葵花桔秆拿来点上,向河下知青小组走去。
    我倒提着葵花秸秆,让火苗烧得很旺,很快经过了那个常被人们害怕的樟树林,就在快要到达小学校时,这里有一道较高的田坎路,葵花桔秆烧得只剩下不到一尺长了,我只好把它拿起来,让微弱的火光照着我走完最后一截路。就在我眼睛盯着脚下防止摔倒的时候,忽然发现离我一米远的地方有个黑影,我举起秸秆借着忽闪忽闪的火光抬头一看,“啊!……”我惊恐的大叫一声。一张恐怖瘦削的脸出现在我面前,卷发很长,满是茅草,两只闪着绿莹莹目光的眼睛直瞪瞪的盯着我,恍惚中还好像看见那张大嘴里呲出两只尖尖的獠牙,……顿时,只觉得一股寒流从头沿着脊梁骨瞬间流到脚底,像触电一样浑身所有的汗毛全部竖了起来。真还撞鬼了!我本能地将手中火把对着黑影奋力掷过去。就在这时,只听见“啊呀”一声,黑影不见了,接着又听见路坎下的水田里一阵“哗啦啦”的水声。没了火光,伸手不见五指,什么也看不见。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受到惊吓,我站在原地使劲摇一摇头,喘了好一阵气才镇定下来。啊?不是鬼,是人,那么是谁呢?              
    第二天一大早,我回到生产队,就听见上屋里老地主家的儿媳骂骂咧咧“死老鬼,昨晚又不知在哪里转悠,摔倒水田里,一身泥水害得我洗了好久!”哦,原来是他。这老地主快七十岁了,土改时把他的田地房屋都分了,还经常与他那也是地主分子的儿子被拉去斗争,又气又急,早已是疯疯癫癫患了精神病,每过一段时间,他就会在晚上到他解放前的田地里、老屋旁转一转,那座小学校就是他过去的房子。二十多年来,由于他早就疯疯癫癫,人们对他晚上的举动习以为常,根本就不会去追究他“妄想变天”行为。怪就怪在,这老地主的眼睛,瞳孔边长着放射状的直线白丝,黑眼球像横切开的萝卜花纹,当地人称“萝卜花眼”,这种病态的眼睛还会遗传,晚上在火光下会反光。刚来生产队时,我记得他可怜巴巴的站在我们知青小组的厨房边,我盛过一碗稀饭给他,就在他狼吞虎咽喝稀饭时,队长叫我别理他,才知道他是老地主。经过昨晚这事,我估计他也吓得够呛,儿媳妇又不愿照顾他,虽然受过长期的阶级斗争教育,然而这时我的阶级觉悟不知哪去了,对这老地主不但恨不起来反而可怜起他来了,于是我和谁也不提那晚所受的惊吓了。

   
闹“鬼”。1970年初,所有知青小组凡是只剩下两个人的都并了组,我和珍秀并进了河下小组,住进了那个据说是常闹鬼的小学校。这座小学是解放前老地主的房子,大门进去,左侧是一间大房做了教室,右侧本来是两间住房,因晚上闹鬼,教师不敢住便做了生产队的种子和化肥仓库,正厅后面是不宽的后厅,也是上楼的板梯间,上楼后,左边是教室,右边两间相通也就是住房了,正厅的楼上用木板隔了一间房子,开始我和建勇、建和住在中间那间木板房,祈清住在右边靠外那一间。
    这年九月,大队安排我筹备阶级教育展览馆,展室就是楼上那间教室。这个学校三个年级三十来个学生,加上老师不足四十人,老师是当地人根本就不住校。有一天,祈清、建勇请假回家去了,建和抽去修湘东铁路,我因为要赶制展览馆的挂图和文字,没有回去。白天写画了一天,晚上觉得有点累,我歪在床头,就着煤油灯看小说,就在我迷迷糊糊的时候,隐隐约约听见外面有轻轻地上楼的脚步声,我估计是其他小组的知青来玩了,心里一阵暗喜,今晚又不会寂寞了。我不想马上去开房门,仍旧躺着不动,眼睛却望着房门那边,轻轻地脚步声到了门口,我看见房门稍稍动了一下,那插门的木栓也轻微地跳动了一下。我笑了,肯定是哪个要恶作剧。我懒洋洋的说“谁呀?”没人答应,于是干脆不理,眼睛仍旧盯在书上。又过了几分钟,我又说“你不说名字,我就懒开门啊”,可是门外仍旧没人答应。怪了,既然来了,又不想进来,怎么回事?于是,我开始纳闷了,心想“别是什么人想在仓库里偷东西吧”。我轻轻地起床,悄悄地摸出床下那把锋利的柴刀和枕头下的手电筒,蹑手蹑脚地走到房门口,侧身站好,右手持刀放置身后,左手紧握电筒又侧耳听了一会,外面什么动静也没有。我怕遭暗算不敢贸然走出去,等了一会,我轻轻地拉开门栓猛地把房门拉开,身体迅速向门侧一闪。这时候,只要有不熟的人闯进来,右手的柴刀马上就会落到他的身上。……
    就在我绷紧神经准备战斗的时候,门外却什么动静也没有。又等了一会,我迅速跳到门外,用电筒四周扫了一遍,什么也没发现,旋即我又迅速来到楼下,检查了库房和教室,也没发现有什么异样的地方。大门像往常一样没有关,我走出去站到禾坪中央,又用电筒扫遍四周,可没见到一个人影,只有不知名的秋虫在鸣叫。怎么回事?真是活见鬼了!我想起民兵排长满发说过,他们去年春节也是在我住的房间里值夜班,也发生了今晚这样的怪事。我掏出香烟连抽几支,猛然想起去年那“撞鬼事件”,心想,八成就是那老地主又像幽灵一样的来过了,但我怎没听到他下楼的声音呢?哦,从我第一声发问到我开始行动,中间大约有十来分钟时间,他完全有可能不被发觉的离开,这老地主走路的声音可轻了,只能这么解释了。管他呢!我有点累了,返身进屋,破天荒第一次关上大门,上楼睡觉去了。

    捉“鬼”
。1972年春插期间,像往常一样,县一中由一个工宣队员领队,来了十五个中学生支援春插,安排他们住进我和祈清住房外面那间房里,他们在楼板上打地铺,因为外屋有人居住,我们也就没关房门。
    这一天,我上午搭田塍,下午拖杠子犁,非常疲倦,吃完晚饭就睡了。就在我睡得正香的时候,觉得身子被人轻轻地摇晃着,并隐约听见一个颤抖的声音叫我“叔叔,叔叔……”我听出了是支农学生的声音,很不耐烦的说“哎呀,别吵,你要用什么东西,自己拿就是”,“不是的,外面有一个……”那怯生生的声音分明是发生了什么事,我猛地完全醒过来了,立刻坐起来问“外面有什么?”黑暗中,两个学生站在我床前,异常害怕地压低声说“外面有个鬼……”我翻身跳下床铺,“有什么鬼?!别胡说!”妈的,又是老地主捣鬼。饶不了他!我拿起手电筒,顺手抄起床头的护仓红缨枪走到门外。屋角落里的粪桶旁确实坐着一个黑影,电筒照过去,只见一团绿莹莹的光,定睛一看,原来是个穿绿缎面棉袄的女人,她低垂着头,头发凌乱,瘦削的面庞显得苍白,没一点血色,倚着粪桶坐在一卷稻草上。我用红缨枪指着她,凶狠地喝问“什么人?”她略微抬起头,用凄冷的目光看了我一眼,那眼睛很大,但缺少神采,随即又低下头去。学生们都远远地躲在我的后面,工宣队员老张此时才出现在我后面,他附在我耳旁轻轻地说“这是个空降特务……”我看了他一眼,真好笑,只差没说出来“亏你还是个复员军人!”但我仍不敢掉以轻心,用胳膊肘猛擂旁边的木板墙“建雄、建勇快起来!”建雄和建勇跑出房门说“怪不得我觉得有人进了我的房里,我还以为是……”我要他们去队长家请驻队工作组的白组长过来,老张自告奋勇地与建勇去了,我知道他害怕留下。不一刻,白组长来了,他把那女人的额头一翻,说道“这个妹子不是人民医院的吗?”说着,白组长要建勇点起灯,我们都来到建勇房里。灯光下,那女人仍旧低垂着头,我仔细看了看她,像弯月一样的眉毛下一双大眼睛凹陷下去,端正的鼻梁高高的,嘴唇毫无血色,额头满是皱纹。忽然,我清晰的看见右眼角有颗不太明显的黑痣,我惊呆了。这不是萧姐姐吗?……

    那是十年前,我小学就要毕业的那年,我生了一场大病住进了县人民医院,刚到病房坐下,一个端着瓷盘的护士走了进来,她带着大口罩,只能看见弯月似的眉毛下一双又大又亮的眼睛。我一见那瓷盘里有个硕大的针筒,恐惧的将手背到身后,那护士走过来,用手在我额头上摸了一下说“好烫”,一见我那紧张的摸样,眼睛中露出了笑意,马上安慰“别害怕,不疼的,你是男子汉啦,还怕打针吗?”,说着就把我的手臂拉过来放到床头柜上,低下头给我打推针,这时我注意到,她那漂亮的右眼旁有一颗小小的黑痣。打完针,我说“谢谢阿姨”,这时,她取下口罩笑了。妈妈连忙说“叫大姐姐”,啊!她充其量只比我大八九岁,端正的鼻梁高高地悬在红红的嘴上,嫣然一笑,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两个小酒窝在圆圆的脸上格外好看。她摸摸我的额头亲切地说“叫我姐姐”,我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大姐姐。”住院的日子真难受,像老爸关我“禁闭”一样不自由,特别是妈妈要上班,不能整天陪我,寂寞使得我简直就要发疯一样,这位护士姐姐见我像困兽似的度日如年,每天完成她的工作之后就过来陪我,给我带来小人书,讲安徒生童话《美人鱼》的故事给我解闷,晚上还过来给我盖好被子。我心里十分感动,出院时画了一张白衣天使的钢笔画送给她,这段经历让我终身难以忘怀。我知道她姓萧,后来,偶尔在街上一遇到她,马上亲切的叫她“萧姐姐”,她仍像以前那样摸摸我的额头,用手抻一抻我胸前的红领巾,又把我右臂上的“三道杠”臂章舒平,笑着说“好好学习,将来考清华。”我上高中以后,文革开始了,派性斗争让人们发疯似的乱批乱斗,有一天,我看见人民医院的什么战斗队抓住一大串人游街示众,队伍里走着一个青年女子,头发剪了半边,脸上涂得墨黑,胸前挂一块木牌,上写“地主崽子萧XX”,那不是萧姐姐吗?妈妈说“作孽呀!把个那么漂亮的姑娘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再后来,我就没有见过她。……
    也不知萧姐姐那天认出我来没有,我躲到一边,听她说发生的事。这一次又不知她得罪了什么头头,把她单独发配到鱼子湾药场劳动,结果迷路了,冒着细雨走到我们大队的药场,下山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就胡乱走进了我们的住所。啊!亏她走了那么远的山路,连晚饭都没吃,又冷又饿地坐在粪桶边,还被我用红缨枪当坏人指着,她心中的委屈自然是没法说了。当晚,白组长把她安排在队长家住下,队长大嫂煮了饭给她吃。第二天一早,我出工时,看见工作队老谢送她去鱼子湾,萧姐姐显然已经认出我来了,她没有说话,望着我脸上凄然一笑。看着她那瘦骨嶙嶙的脸,我的嘴张了张,内疚得连一句道歉的话都没说出来。算起来,她应该不满三十岁,可那面容却像四十多岁的老妇人,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如花似玉丰满漂亮光彩照人的萧姐姐了。哎!我真留恋十年前那个人与人之间真诚和睦,互相关心,互相帮助,互相爱护的美好时光!
    我回城之后,听说萧姐姐调回老家去了,想想现在也是快七十的老人了。萧姐姐,您现在过得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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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4-8-23 19:47 |只看该作者
一步一步缓缓道来
却也引人
赞一个。{:soso_e1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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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14-8-26 18:36 |只看该作者
我躲到院子旁的一个小黑屋里,那里面放置着两副空棺材,小朋友因为怕鬼,都不会到那里去的,胆大一点的也就是在门口张望一下,绝不敢进到里面来,我躲在里面,把盖棺木的草席拉下来遮住自己,在外面的小朋友根本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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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我们家独门独院
大门口马号的仓库里就停放着一口红棺材
这口棺材成了我的心病

每当傍晚放学
天刚刚擦黑,回家就成了一大难题

没有人接送
必须自己闯过去,哪怕是闭着眼睛
于是,我就使劲儿快跑
回到家里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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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14-8-26 20:01 |只看该作者
大脸猫 发表于 2014-8-26 18:36
我躲到院子旁的一个小黑屋里,那里面放置着两副空棺材,小朋友因为怕鬼,都不会到那里去的,胆大一点的也就 ...

能想到你逃跑的样子,肯定不狼敗{:soso_e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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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14-8-26 20:02 |只看该作者
当写下这个标题的时候,自己都觉得好笑,我从小不信鬼,也不怕鬼。孩提时候父母从不会用鬼来吓唬我,因此在我的理念中就从不会有鬼的概念。记得那时我和院子里的孩子们一起玩“捉迷藏”游戏,我躲到院子旁的一个小黑屋里,那里面放置着两副空棺材,小朋友因为怕鬼,都不会到那里去的,胆大一点的也就是在门口张望一下,绝不敢进到里面来,我躲在里面,把盖棺木的草席拉下来遮住自己,在外面的小朋友根本看不到。待他们认输要我出藏时,我洋洋得意的从里面走了出来,所有的小朋友一看都愣得嘴巴一张一张的说不出话,还把刚下班的妈妈吓了一跳,原来,我从头到脚浑身灰碌碌的,只剩下两只眼珠忽闪忽闪。我赢了一场游戏却赚了母亲一顿揍,妈妈给我洗了澡把我塞进被子里,所有的衣服都换下去洗,只有棉袄不能洗(仅有一件棉袄),拿到外面拍打了好久,放在太阳下晒了一下午才穿。那个半天,我在被子里憋得难受极了,院子里的小朋友都在嬉闹玩耍,我没棉袄穿只能在被子里窝着,这比挨打还难受,从此,我再也不去那小黑屋了。

我有强烈的共鸣,{:soso_e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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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发表于 2014-8-27 00:11 |只看该作者
新石头上的叶子 发表于 2014-8-26 20:01
能想到你逃跑的样子,肯定不狼敗

老妈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可惜她跑不过我;老爸说“幸好只有一个,再多一个,房子都会抬走”,可惜我没抬过。{:soso_e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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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发表于 2014-8-27 00:12 |只看该作者
大脸猫 发表于 2014-8-26 18:36
我躲到院子旁的一个小黑屋里,那里面放置着两副空棺材,小朋友因为怕鬼,都不会到那里去的,胆大一点的也就 ...

女孩子肯定胆小一些。{:soso_e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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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发表于 2014-8-27 07:30 |只看该作者
新石头上的叶子 发表于 2014-8-26 20:01
能想到你逃跑的样子,肯定不狼敗

现在还记忆犹新
可见当初的烙印有多深{:soso_e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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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发表于 2014-8-27 07:31 |只看该作者
夕照老牛 发表于 2014-8-27 00:12
女孩子肯定胆小一些。

那大红棺材,在十了岁孩子的心里,实在是瘆的慌。{:soso_e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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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发表于 2014-8-27 07:59 |只看该作者
也玩过捉迷藏躲到棺材里的事情,不过不是胆大,是无意中躲进去的,当来找我们的小孩子发出尖叫和笑声时才发现,于是我和一同躲进去的那个小孩子尖叫着跑出,跑出来后两人互相埋怨,然后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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