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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新石头上的叶子 于 2014-11-11 19:37 编辑
锁在箱子里的思想
-杨汉光
爷爷是个人人崇敬的思想家,我从小喜欢读他的著作。(世界上有人人崇敬的思想家吗?什么是思想家?既然是思想家,写出来的应该是煌煌巨著而非童话,又岂是一个孩子能从小爱读的?这样空洞、蹩脚的叙述,出现在微小说的开头,不知道有谁会有兴趣读下去。)中学毕业时,我很自然报考文科,准备将来和爷爷一样,做个思想家。(这就更空洞得近乎荒谬了,一个中学毕业生,一个青春勃发的少年,会立志成为思想家?有这样的职业吗?一个年轻人的梦想,会一点色彩都没有?)爷爷却皱起眉头说:“做思想家有什么好?还是考理科,学点实在的东西吧。” (理科不需要思想吗?科学跟思想不搭界?这位思想家爷爷八成是研究玄学的,劝孙子学点实在的,看来对自己这一辈子的学问也不太托底。)
我不听爷爷的劝告,最后还是坐到大学的教室里,学起哲学来。(作者指的思想家原来都是研究哲学的)第一堂课,老师就告诉我们,做学问首先要广泛阅读。于是,我开始阅读古今中外的书籍,随着阅读的深入,我痛苦地发现:爷爷其实是个毫无思想的人,他的所有著作,都是用自己的话讲别人的思想。(全是空洞的叙述啊,要命!)
没有思想的爷爷,依然戴着思想家的光环,一次次出席会议,坐在主席台上,滔滔不绝地作报告。我忽然觉得,爷爷跟市场上叫卖货物的商贩没有两样。爷爷曾是我心中的泰山北斗啊!我无可奈何地看见泰山沉到地平线以下,北斗星也陨落了。(哪怕能写出一个细节呢,起码能把读者带进一个故事里。何苦瞪着眼睛编瞎话。)
四年大学的重头戏是写毕业论文,我鬼使神差地想写爷爷,题目叫《一个没有思想的思想家》。看着这个题目,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想起一个俏皮话:小胡同赶猪——直来直去。作者把自己变成了猪,还赶进了死胡同,呵呵。)
我足足思考了两天,才把提纲拿给指导老师看。(这个毕业论文确实鬼使神差,两天就能拿出提纲。)指导老师还没看完就跳起来:“你疯了!”他说如果我敢写这种毕业论文,他就不认我这个学生。(指导老师也是个白丁,语气带着江湖味:别怪我不认你这兄弟。)指导老师干脆给我指定一个题目,连观点也定好,(瞧把这老师闲得。)反复叮嘱不能有丝毫出格,把我判逆的魔鬼,彻底掐死在摇篮里。(谁看出来了,这个傻学生到底哪叛逆?)结果,我的毕业论文和爷爷的著作一样,只是用自己的话贩卖别人的思想。
我是个有头脑的人,怎么能只贩卖别人的思想而不表达自己的看法呢?(就没看出他头脑在哪。)我暗中继续写那篇《一个没有思想的思想家》。写成后,我起了个“小丁”的笔名,将文章寄给杂志社,一直寄到第八家,才成功发表。(赶猪,一直在赶。)文章登出来后,立刻掀起轩然*,有人支持我,更多的人维护爷爷,两派激烈争论。我自然冲在最前头,有一阵子,我几乎每天都要写一篇文章参加论战。我对爷爷太熟悉了,每篇文章都打在他的七寸上,弄得爷爷的追随者暴跳如雷。论战正酣的时候,父亲打电话来,说爷爷想见我,叫我马上回去。(呵呵,没一句着调的。)
我很不情愿地回到家,爷爷在书房里,他说:“小丁同志,请进来。”
我走进爷爷的书房,忐忑不安地问:“爷爷,您怎么知道小丁是我?”
“我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想不知道都难啊!”爷爷坐在太师椅里,(尼玛,书房里安个太师椅,谁见过?老东西在书房做学问还是喝茶水呀?)他瘦多了,脸上的皱纹折叠得厉害。爷爷的目光也大不如前了,好像两把燃烧了八十年的火炬,正在渐渐熄灭。一向强大的爷爷,转眼间成了个可怜的老头。看得出来,小丁同志给了他沉重的打击。我本能地想向爷爷道歉,可又觉得不该道歉。
爷爷说:“我拿样东西给你看。”他从太师椅里站起来,可身体一晃,踉跄了一下。我赶紧伸手去扶爷爷,没想到爷爷轻飘飘的,我没用多大劲,就把他带离了地面。(滑稽之至。)
爷爷责怪说:“你使那么大劲干啥?”
我难过地说:“爷爷,是您太轻了。”(这不他妈搞笑嘛!)
我扶着爷爷,让他站稳,问他要拿什么东西。爷爷指指书柜顶上一个大箱子:“把那个箱子拿下来。”
我替爷爷将箱子拿下来,打开。里面是爷爷的手稿,满满一箱,最少有四十斤。爷爷抽出一叠手稿递给我:“你看看。”
换在十年前,我会受宠若惊的,可现在我实在不想看这种文字垃圾了,只是碍着爷爷的面子,我才勉强接过手稿,敷衍说:“好,我拿回房里看。”
爷爷猜透了我的心思:“你现在就当着我的面看,走出这个门,我怕你就不看了。”
没办法,我只好硬着头皮读爷爷的手稿。出人意料的是,爷爷的手稿和他出版的那些著作竟然完全不同,字里行间充满真知灼见,发前人所未发,我越读越佩服,最后彻底投降了:“爷爷,您太棒了!” (四十斤的手稿,呵呵,羊皮卷的故事?)
我花了整整一个星期,才读完爷爷的手稿。爷爷是个真正的思想家,他构建了一个全新的理论体系。可惜,这些手稿从未发表过,没有人知道他的思想。(他的手稿从未发表,他又是靠胡说什么混成思想家的?)
这么好的手稿,为什么不拿去出版呢?我疑惑不解,爷爷淡然一笑:“正因为没拿去出版,我才能活到今天。我是写给自己看的,有你一个读者,已经是破例了。” (老东西秘而不宣的八成是《葵花宝典》,呵呵)
把一生的成果锁在箱子里,这样活着跟死去有什么不同?我不顾爷爷的反对,无论如何要拿他的手稿去出版。爷爷只好让步说:“好吧,但你要让我最后修改一次。”
当晚,爷爷在书房里修改手稿,直到第二天早上都没出来。我怕他累坏,就去看看。推开书房的门时,我惊呆了。爷爷坐在太师椅里,面前是一堆纸灰,他手里还拿着一张未烧完的手稿。(尼玛,没把房子点着已是万幸!不对,那就峰回路转了,可以写成《一个思想家的纵火案》,嘿嘿,看我的想象力。)
“爷爷,您怎么把手稿烧了?”
我连问几声,爷爷都没有回答。摸他的额头,冰凉,爷爷已经去世多时了。
我把地上的纸灰捧回箱子里,锁好,那是一个思想家不敢让人知道的思想。
(赶紧把老鸡巴登烧了装盒里,免得诈尸。)
艾玛,笑死我了,直打滚。{:soso_e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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