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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人就这样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也许我们可以很唯心地认为,哦,梁启超先生说的好:谁非过客,花是主人。
茵洁还没来单位报道的前一天,我在现场见到她,接近一米七零的身高,时尚的短发,白皙而充满阳光的圆脸上始终充满着大方甚至带点放肆的笑,儿子四岁的她给人的感觉是绝对的幸福小女人。
她属于下班时间到一分钟都不愿意在单位多待的员工,九月的一天,整个部门的人同时注册了QQ,茵洁有了变化,原来喜欢和同事打成一片嘻嘻哈哈的她突然安静了下来,只要有空闲时间,她准趴在电脑前和一位叫“阿暴哥”的山西网友聊天,晚上八九点,接到老公的电话她总是说,我在加班呢。那时,每个人虽然都很投入,但认为那只是虚拟的游戏,傻瓜才会来真的,没觉得茵洁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疯聊三个月后,茵洁突然不上网聊天了,我们发现她身边多了位和她差不多身高非常强壮的男人,中午休息一起吃饭,然后在他的车上休息,晚上坐他的车回家,早上也不坐单位的班车,由这男人专车送她上班。要好的女友问她,“阿暴哥”还联系不。她讪讪地说,太远没意思。女友说,你和他玩真的?她笑逐颜开,人家就是听说我在玩虚拟的,说多没意思,还不如和他呢。没过多久,有同事看到他们去宾馆开房。
有天,茵洁在车上突然对我说:“我提出离婚了。”
“怎么会这样?”我很惊讶。
“我做不到和一个男人生活,心里却爱着另一个男人。”
“你儿子才四岁,想过他吗?”
“就是因为儿子,他打儿子太狠了。”
“你这样离开,儿子不是更遭罪了吗?”
茵洁无语,我知道她在给自己的背叛寻找借口,只是太苍白无力了。
茵洁净身出户,怀着孩子等待那男人办好离婚手续和她再婚,单位发现她有了身孕,了解情况后,下了最后通牒,要不拿结婚证书来,要不解除劳动合同。那个男人的老婆不会生孩子,死活都不肯离婚,没办法,茵洁失去工作和亲人躲到了乡下生孩子。
茵洁第二次做了母亲,我们去医院看望她,她已经不会笑了,一直念叨着:“他有神经病,他有神经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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