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帖最后由 秦时明月 于 2015-1-27 17:09 编辑
是不是有谁,写过欢喜。
红梅低调、廉价之物,倒美在二十份奢华。
不过,皆只与我半焰的缘分,摁灭是昨夜——
而今晨,关门一刻,望着竹杯空寂,心里已划下欢喜。
江北有雾,红衣、黑发,乃及铎铎女步缓、急,芸芸依稀其里。
华道纵横,来来往往其上的,有笑靥、回首,或者半阙眼神暗藏着的,半生遥远距离。
难得暖冬,是以熙熙攘攘——这是之前。近在心上,远于十年、八年。
很久没踏上这路车。在那日,于江北。
回溯到上一场遭遇,只剩驾驶位上半张脸——
安静、丰腴,好看成那个样子。现下,江面的风吹走了妙人,自然是另一场遭际——
大叔喜欢女子。他手握乾坤,对女人笑言:您拉好,里走。
周末长眠之后,心、目成迷。那就站着。
女人里走六七步,对我莞尔,我回半弯嘴角,其上胡须斑驳——她懂得了,手掌扶着颈项丝巾擦身而坐。
女子侧了半个脸往窗外时,有陌生男人靠近,停在我与她之间。她在看窗外风景,男人,在窗里看她。
音乐,或者说,歌声就是这时候响起的。隐隐约约,听不出款式,但拾得初意,是:《天亮了》
歇了,复又起来,再灭——重明。忽觉时光短短长长,女人到站了,而我却已坐过——
原来一直,是她在吟唱。一头长发遮了容颜、暗香,以及真相。
我讶异时,她起身了。对我点了点头,我侧身让过。女人信手牵了一直看着她的男人,径自离去。
窗外的男人已经谢顶,却精瘦挺拔。女子就这样扯着他,穿过一寸又一寸的光阴——
两两湮灭在人群之前,她回半个脸瞧他。漂亮。
北国冰封,万里雪飘。
一车,又一车的枯草。奔赴炊烟袅袅的原乡,告慰最后的温柔小羊。
这样的长行,都不必问归途,便是妳我欢喜。你说一界肉、汤要妙,无须他物,半城盐沙即好。
是了,有——这就是欢喜。若无,那怎对得住一川青草岁岁枯荣。
你说南山,我便复又重读庄外南山,才发现长辞末了竟诸多不复。
倒记得了,任由再多的言语,恐怕最后都会输给她人半片莞尔——只因,彼不懂我的欢喜。
懂,是多么重要的事情——字、人,情感乃至肉身,甚而生生死死。
若非,何必多言。
南国风华,可成都,必将长时、长时不想去了。
人无长性,不足相近。然而,却是不多言的,谁又敢说,我懂你之快乐与期许。
时光是长的,而遭际是短的,成年人的样子,不可以随意兀自勾画——
一旦失心则失手,那就不美了。既已不美,弃之何惜。
只能说,等待,或者遭遇更好的人到来。
等待,更美的人到来。
那么,欢喜那么重要。
你说小龙不好看,我给你一耳光;你说云长不合意,我直接将你杀掉。
一如你喜欢花,若我喜欢的是草,那么我看到你的花,如同瞅见鬼魅。
真的,都没办法。
前些月与红颜夜话,我说,去内个坛子,看看那个人。
她发过来——
一个中年男人,略臃肿,戴着眼镜。斜靠椅上,皮带将衬衫扎进裤头里,西装厚厚裹搭在手臂上,而另手——堂而皇之地端着一杯茶——姑且以为是茶,放在微偏的柿饼脸旁——做嗅状。
是不是?她笑。我说:是的。
两两大笑间,我爆了句川粗:这瓜鸡巴玩意儿哪片土地养出来的,笑得老子鸡巴疼。
红颜跟前,确实不雅。那我此刻来句稍稍不俗的:呜呼,何方雌兽,竟骇人如此……
是的,世间已渐无欢喜。
然而——
我却也因你知诗,长夜吟诵。
我竟也闻你永寂,暗自悲恸。
我终也与你长歌,数岁眠空。
谢谢沉溺如昨——心爱。
足够。
|
-
3
查看全部评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