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菜花田中的蛙鸣】
甲午岁,春,某往住江淮里下河地区。当此之时也,昭阳故地湖汊河网油菜花黄而春水绿,郊野静而蛙鼓鸣,竟生魔力催我徜徉于乡间小道矣。春阳普照,某每每望辉煌之春花穿越平原无尽而去,直到夜幕降临。谁言陌上少年,缓缓归?今我五十有七,垂垂老矣,倍感艽野月光与晚风如是昂贵,且于春夜空旷无人之地允我孑然而立,神清而目不明,思长而念断绝,胸次开阔郁结间,突生脱离危境之万千呼啸焉。感慨至此,特特记之。
春夜如此奢华:月上中天,油菜花香四处飘荡
龚一的诗情竟然对你完全免费。到处是春水
已经不能干革命了。其间蛙鸣稍起,如同贷款
和旧婚姻。
也许你不相信,一名老师傅因渴望而忘情唤呼。
面对空无一人的旷野,描述他做谷物生意的恋人:
你的微笑,你的眼睛,你的鼻子,你的嘴唇
在寂静中,还有长久的生命。
但是一名老同志,要在这样的春夜里写一首情诗吗
你不相信,没这种可能。
这无人看守的天朝河山,四处横流的月光春水
好像静悄悄的谎言。
也许你从未相信。蛙鸣如同石头,铺到生死尽头的沥青
我有中国人的希望和对陌路的恐惧
某天,突然懊悔。
你会永远爱我吗,当我不在你的春夜里
也不在这世上。
我啊,凭着这股妄想留在陌生,或我们曾去过的地方。
2014年4月8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