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史 外一首

方起鹤

翻阅几页史记
另外一些文字就蠢蠢欲动
窗前昏暗，突然
随白云飘升
多少代前一个孩子
也在捯饬这些事情

因为溺爱生命
暴君颁布一条条法典
从花丛走过我瞬间老去
内心优雅，被别人称作杂种

历史却从另一边
不着边际地诉说
形成这个小房间
被暮色悄悄填满

时间，给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的错觉，我们信仰的东西
不再被人提起
我们把埋葬的义务
藏进2015年


2015.6.12

自我

在高冷的塔前
我本能拒绝
一如在别人的笑声里
我把眼角上斜

我是心的孩子
不懂的偏要死记硬背
懂了的，如米汤之字
在白纸上晾干

岁月几次拔苗助长
被迫，我开出瘦小的花瓣
却发现，此地永远是冬天

世贸塔尖呼呼的风声
垃圾堆旁疯子般呢喃
命运给人间造起十八层地狱
我住的是在第几层哪个房间?

而我瘦弱的花瓣
这必死的永远结不出种子
在等待中吃掉甜蜜的忧烦
也许我在等一声当头棒喝
那时的我可与现在是同一人?

6.14

死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