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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这几天在我家,她可真是让我又好气又好笑。
其实她也没得啥阿尔茨海默病,行为令人可笑。相反,她是个非常伶俐的人,只是,只是,只是....
那天,我放学回家,看见她挽着衣袖,扎着裤腿,七十多岁一老太太,人雄纠纠气昂昂的一副样子站在生活阳台一方高板凳上。
我立马问她:外婆你要作甚?吓死我么? 当时我汗毛直竖。
她回:我,我,我......我想把你妈带给你这些香肠给挂起来吹着。
我说,这是你该干的事儿吗?你把这些活儿给干了,那谁谁在咱家的价值又如何体现?
哎呀,你们这么忙,我干点活儿算个啥?总呆着啥也不干,不把我给别闷死。
我当时晕倒。真没想到,这把年纪且刚大病初愈一老太太,竟还有这精气神儿,如此淘气,迈高。
有一天下班,我见外婆在门外扫垃圾,拖地。
我说外婆你又干啥呢?
她回:你看你看,你们家邻居也不知道今天干嘛呢,这许多烂纸板儿渣滓弄你家门口到处都是,也不给人打扫一下,真是没素质。
呵,外婆,您倒是有素质。您把这些扫垃圾的活儿都干了,那人保洁阿姨干啥?还不都得让人失业了?
外婆听我这么一说,当即呆愣住。
家里买了俩白萝卜,看上去特水嫩。当时买它时候就想着买回来炖炖汤该是极好的。
可是如今每次炖汤都用了附子党参当归等,除去一只小的用来拌了个萝卜丝外,另外一个一直搁那儿没动。
故而一周多了,眼看这个白萝卜长出了樱子,而且见天越长越长,看上去更为鲜艳了,煞是可人。
心里一直琢磨着,这青葱嫩绿的萝卜樱子倒还真是一景儿,如果摆在白雪皑皑的北国暖室内该另有一份情趣吧。
于是内心想着,等这周末过完,我把那块儿樱子削下来,然后把它浸泡在一个注水玻璃瓶子里,或者弄点土给它埋上,无论搁在屋里犄角旮旯那块儿,都该是极为养眼的。
这天外婆来了,看着萝卜说,丫头你家萝卜都长叶子咋还不吃?
我说,嗯嗯,好看么外婆?
好看,好看,都长叶子了,萝卜变坏没有都不知道。
哦,可是我还没想好怎么打整它呢。心里琢磨,这萝卜樱子若是处置了,可这萝卜块儿该怎么收拾呢?
咱们用它来做泡菜成不,外婆?
哪有用圆萝卜做泡菜的,你真少见。外婆回我。
就是就是,真不知道该咋收拾它。等我过两天再弄吧。
可就在第二天,也就是这个周末还没过完,我就看见我那萝卜被人剃成秃头和尚了。
我惊呼:外婆,外婆,我的萝卜咋这模样了呢?
她回,樱子被我削去了啊,这下光生了。
我立即追问,那削去的萝卜樱子呢,你搁哪儿了?
扔了。外婆笑容可掬地回我,那样子好像在邀功。
扔......了?......我瞪了一双溜溜圆的眼睛望着她,一声嘘唏长叹。
PS:第二天,外婆给我买了好几个带樱子的萝卜 。然后朝我呵呵笑着,丫头,带樱子萝卜我给你买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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