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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雨毛丝丝,烟雾弥漫的傍晚,一如往常穿越嘈杂走在小街上。
一根扁担挑着满满两筐蔬菜的瘦弱女人,小心翼翼地踩着泥滑缓缓向我这边走来。一头是碧绿生青的本地小黄瓜,一头是青翠欲滴的青菜。扁担略呈弓形,她便夹在两筐碧绿之中。淡淡的清香随着她的脚步一路播洒过来。当她的脸骤然象一张近距离的画,贴近我时,我蓦然发现,她竟是帮我家做钟点工的阿姨。我知道她,丈夫早已离她而去,她要负担一个正在上大学的儿子和一个老母,她做了七户人家的钟点工。
雨水汗水自她的额角流下,衣衫也已打湿。我心头一阵震颤,内心的惭愧让我无以言对,我只希望她能在2小时的钟点时间里,不停地工作;我只品赏那新鲜生绿的色彩,吸吮着清芬,却无视着她肩膀上的沉重。
见我停住了脚步,她放下担子稍息并微笑着说:“雨思,以后你买菜不用跑老远,我帮你带来就可以……”。我不知道伫立在那里有多久,灰色的雨雾从四面环绕而来,眼前一片模糊,及她那逐渐远去的模糊的背影……
生命的厚重,有时是压在肩膀上的重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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