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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六星文学 六星书房 百合(执手决赛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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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执手决赛贴)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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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7-4 23:10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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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罗柏林 于 2016-7-5 16:02 编辑

百合


      百合酒店典雅素洁,是我最喜欢的去处。我不是一个附庸风雅之人,但百合酒店在这个庸俗的城市是伫立不变的风情,似乎不需要它去演绎,就会脉脉不断地散漫。对于一个黑道人物来说,百合是对"黑"的洗涤,是对心的熏染。还有一点,我来到这里,纵管是个劳改释放人员,她们对我也彬彬有礼,让我获得应有的自尊。酒店大厅的值班经理还没忘记我,弯了个九十度的腰称我老大,然后把我引向前台,嘱咐服务员给我打折。
       被束缚的自由突然释放,看酒店前面那一排飘扬的旗帜也像经幡。而我入住的二十八楼则像圣山之巅。在圣山之巅想象也是稀薄而透明的,往任何方向都容易到达。
      记得第一次出狱,妈妈在门口摆了个火盆。她说跨过火盆就等于从新开始,霉运从此结束。但是对于我来说,连火山都跨过了,火盆就是个小小的游戏。我身体里隐藏着无数的犯罪因子,这些因子会随时以拳头的方式长出来。而拳头又像花骨朵,造化真是戏弄人。
       犯罪成为一种生活时,心是麻木的。每次手铐铐上我,我的理解也仅仅是"马失前蹄"。在我的词典中,"强者"就是一种绝对的暴力。
       这已经是第三次出狱了。第一次出狱是一群兄弟们簇拥着的,像一个凯旋归来的将军,父母也对我寄予希望,他们希望我脱胎换骨,可是我的心还在旧轨道上滑行,这样又滑进了监狱;第二次出狱时,我的心并没有在父母的泪水中融化,而是淬火得更加坚硬和顽固;这次出狱就不一样了,身上的锐气在模糊的时间中钝化了,一帮兄弟像花朵凋谢,四处飘零,父母更是把我当作死了,对我不闻不问。
      陪我在潇湘故里喝酒就铁哈和陈群二人了。慢慢地对酌,没有豪言壮语、没有雄心壮志,时间像锈蚀一般。铁哈最后打破了这沉闷的气氛,他叫我晚上去云水居找个小姐冲冲喜。冲喜,对于我们来说也是一种类似于跨火盆的仪式,可能比跨火盆少了点宗教气氛,但更直接地提振着人的斗志。我却摇了摇头。几年未沾女人了,自己又长成了一个处男之身。这处男之身应该献给一位我爱着的女子。可是,捜遍记忆的每个角落,我爱过谁呢?在我的生活中,爱总是被征服而取代。现在再来设想我爱的女子,仿佛从百合花的氛芳中塑造一个空白之躯,然后给她安上肉体的尤物。
       床头柜上的电话响了,声音是淡雅的白色带点紫色的忧伤,"先生,你是一个人在吗?"我嗯了声,她毫不避讳地说她想卖一次,希望我是她的顾客。好奇心驱使我想见一见这位女子,她到底是"挂羊头卖狗肉",还是"清仓大处理货品一律打一折"?
       进来的女子有很大的酒气,穿着西服套装,并不像一个欢场上的女子,倒有些像电线杆上那些重金求子的小广告上的某个女子头像。说不上漂亮,但是一经用广告上那些话去对应,立即会产生怜惜,并觉得这也是种浪费。浪费也是一种魅惑!她很礼貌地说要去卫生间,我听到她哇哇地呕吐不止,但我没进去。等她出来时,我已经为她倒好了一杯白水。顺便说一句,在酒店里我给所有的人都是倒的白水,如果他(她)要求什么饮料,我对他(她)的性格就会有个大概的判断。一般如水般的女子喜欢白水。话题就是从一杯白水开始的。
       "喝杯水吧。"我无话找话地说。
       "你也喜欢喝白水?"她揣起杯子,啜饮了一小口。
       "嗯,白水养人啊。你看白水把我养得这么粗壮。"这是实话,我不喜欢喝饮料,也不喜欢花功夫泡茶。在监狱里是就着水龙头就喝,尽管有一股硫磺味。
       "我们贵州凯里穷,水也恶,所以说是穷山恶水。养出的人也狰狞。"我注意到她下巴很尖,这种尖使人感觉灵动,就像山野中出现的狐貍,如果她死去一定是个狰狞的野鬼。
       她把长发向后面拢了拢,露出光洁的前额。问我要了支烟点着,想表现出一个女人的放荡。但表现得很不熟练,烟呛得她咳嗽不止。我说你别表演了,你不是那样的料。她坚持说"我就是一个坏女人,一个大家眼中的小三,并且我委身的这个男人骂得更恶毒,骂我就是卖的,只差没说我就是妓女了。"
       我问她爱这个男人吗,她说不爱,只是依赖。"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关系不能纯粹地用爱或不爱去衡量,还有第三种。"她说这话时,我也体会到了生活说不清的况味。就像我们村的华华瘸子经常用烟蒂灼他漂亮老婆的奶子,那也是种生活。女人一旦说"我的男人"时,就意味着对既定生活的认可。
       我继而又问了她"男人"的情况,她说这个猥琐的香港小老头在这个城市开了家不大的工厂,生意也不很景气,妻子带着两个女儿在香港。我估计这个香港小老头也像我爷爷那样的小财主一样,把女人当作了土地。那怕这土地是荒凉的,也是个心理地址。听说我爷爷当年也纳过妾,妾子很漂亮,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他有一件宝贝。
       说着说着叉开了话题,我突然想到她"男人"会像找一只小猫一样找她。她说不会。"他或许戴着老花镜在工厂加班呢。"他一直没打电话来。
       "大哥,我还没来得及问你呢,你会买我一次吗?"说这话时,看不出是酒精的作用,从眼睛里看得出她的诚恳有如这个时候还在街上卖花的姑娘。
       "我如果说买你,既是对你的不尊重,也是对我自己不尊重。"
       "不!不!不!我真的需要你买我一次来证明我的价值,那怕是一元钱。我这几年委身于他,我没图他的钱。"
       "我付不起我的心理价位,这会增加我的心理负担。"
       "我不要付现,我要你欠着我的。这样一来你会以这样一种特别的方式想念我。"说着,她就抱着我,用她的嘴堵着我的嘴,使我难以说出拒绝。
        她说她是第一次卖给我,我感觉就像第一次一样,我舍不得浪费她,就像我吃饭时连最后几粒都会扒拉干净。她也没浪费我,把我这几年的时光吸收干净。我突然感觉被她消费也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会在记忆中留下一道划痕,而不像艳遇,仅仅是一个点的触碰。后来她一直躺在我的手臂上,把眼眯着。我知道她没睡,她的一只手搂我搂得很紧。手是凉的,像花瓣那么凉。
      窗台上的百合花看起来不那么柔弱,倒像一个女子伸开她的小拳头,抓住她想要的生活。
      第二天早上,她"男人"打来了电话,声音苍老而嘶哑,那口港式普通话显得很装,就像我爷爷土铜色的皮肤上穿上士丹林长衫。她只简单地说了句我还在卖就挂断了电话。随即她用我的手机打了她的手机,又从写字台上拿上便笺让我写上欠条。借条是我按着她的口述写的:"今欠李婷人民币壹万元整",日期和签名是我加上去的。她开玩笑地说了句你的签名很漂亮嘛,我则幽默地回了句为了这个签名我练了几十年。其实我的签名完全是检讨书写多了,又不想让人看清这几个字,故意写得潦草。
      她要出门时我感觉还有什么没有完成,又走上去想抱着她再吻一次。她别过脸去,说我们的买卖结束了。说这话时她神情严肃认真,没有一丝笑容。真的像我曾经嫖过的一些妓女。
      我既害怕她打来电话又盼望她打电话来。这样的日子捱过几个月,终于鼓起勇气拨打了她的手机。那一端的回答是"你拨打的号码不存在!"。突然感觉生命中有一段被抽走,只留下一张白纸如云似的飘在那里。那是一张欠条,那些黑字会洇而开来,变成积雨云,我的梦会被雨淋湿。我醒来后全身湿漉漉的,真的像淋了一场雨。
      偶然从村中老人那里得知,我爷爷的妾子跟一个吹糖人走了。据说那个人会吹猴子望月。也许白合向往着猴子那样的自由吧。我也想学习吹糖,可是这门手艺已经失传了。倒像天下的吹糖人都被美丽的女子掳走了。
      我对自己悲哀起来,因为我没有一门手艺。虽然我是从农村来的,既不会插秧,也不会割禾,连犁都扶不稳。那天从顺风快递公司门前经过,看到在招聘快递员,好奇地插进去。像生产队队长的男人问我以前干过快递业吗,我说没有,但我熟悉这个城市。他随便问了几个地址,如桌子㘭、上马坡、公子岭、黑罐子街等等,这些连本地人不一定知道的地方我都能答上来。还有重要的一点,我会开车,很早以前就买了辆南方125,歪叼着烟,带着穿花裙子的姑娘去镇上的录像厅看港产片;后来到这个城市,砸烂过很多轿车玻璃,把车开到荒无人烟的地方,随后像扔一双拖鞋样的扔了。当然,关键的一点我还有个本本。这样,我就轻松地被录取了。
       想起来我也是有手艺的人,我感觉那个像生产队长的人就是伯乐。我没有戴那付暴龙墨镜送快递,而是在街边买了副十元的名牌墨镜戴着,把摩托开得突突响。这样我也像个小青年。
      我特别留意李婷的快递。虽然我知道这个城市不只一个女子叫李婷,但"李婷"确是我开启心灵之门的密码。
      第一次送李婷的快递,从电话中我就判定她不是我心中的李婷,她是一位老人,从上海寄来治疗癌症的药物。当我把快递给这位老人时,为她悲哀起来了。看起来她是独居的,年轻时也一定很漂亮,现在却如一匹退色的绸缎随意披在时间之上;还有一次也是送一个李婷的快递,货到付款的,她大概三十多岁,住在单身公寓,穿着低胸睡衣,娇媚地说我俩睡一觉就两清了。但这次与白合酒店就是不一样,不再感觉她是被浪费的,而是饥渴。那件快递是69元,该死的一个性爱的姿势,我却隐约地感觉它是一包奶粉。
       最接近"李婷"的一次是在幸福路,一个五大三粗的女人从宝马车上拽下一位女子,不分青红错白地拳打脚踢,那女子不喊叫,也不还手,只用一双手把脸遮住,任由对方边打边喊,"打小三!打小三!"。周围站了很多人,差不多都赞成打得好,没有人制止。我冲了上去,说这个女子是我妹妹,大家都把茅头对准我,那些不堪入耳的话戳得我的脊梁骨生疼。我用摩托车把她带到一个小区门口时,她叫了我一声"哥哥"。我注意到她被散发遮住的脸如蛋白一样光洁。但她不是李婷。
       有时我就琢磨,"李婷"是不是"你停"的谐音,在暗示我的找寻毫无结果呢?可我接触的李婷确确实实存在的,就像为这个名字设计的一件作品------婷婷玉立般开放的白合。
      真的不相信我的摩托车织起的大网打捞不了一朵百合。
      回老家时,终身未娶的伯父给我讲起了一件诡异的事,我爷爷的妾子其实没有跟吹糖人走,他发现吹糖人不吹猴子望月了,而是吹一个乳房翘翘的女子。那女子极像自己的女人。爷爷的妾子虽然不吃糖,总是从荷包中拿出几个角子,买几串赏给院里的小孩。爷爷怀疑她与吹糖人有染,几个人把她在黑龙潭沉了猪崽笼。伯父在火把的亮光中看到她的眼睛睁得像两朵花。有时,花朵也是死亡的象征。
       第二天我伯父一个猛子扎进了黑龙潭,没有找到那个猪崽笼子。 后来一直都没有看到那个猪崽笼子漂浮在水面。但黑龙潭自此以后每年都会溺死一个小孩。伯父说她非常喜欢小孩,但却生不来小孩。
       我常常想李婷也许也在一只猪崽笼子里,这只猪崽笼不是竹篾编成的,或许是透明的玻璃;又或许这个猪崽笼是用思想编织的囚牢。这个世界上的囚牢之物无处不在,白合一瓣一瓣地抱紧自己是对自己的囚牢,一个女子守身如玉的坚持是对自己身体的囚牢。
      想象一个人,也是在心里改造一个人,而最终改造的确是自己。
      我不再戴墨镜了,时间的长河销蚀着一块卵石一样地销蚀我,我变成了与其他的卵石毫无二致,但对于她又是特别而陌生的。现在,就是站在李婷面前她也不一定认出我来,我的身体符号是"快递员"。我把快件递到顾客的手上时,有时连对方的脸都不看一下。在一种职业中麻木了,麻木就是水,后面的水推着前面的水在走。或者后面的水渗入前面的水中,构成时间的洪流。
      疲惫不堪地回到出租房,躺在硬板床上,设想我是那个吹糖人,吹出的那个女子,乳房一定是软塌塌的,像垂下的一个布袋。这样的布袋无处不在。我在挤公交车时,常常感觉背部被什么东西压着。这种压迫的感觉我的意念已经把它转化成实在的生活。
      就在百无聊赖时,手机响了,并且跳出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对陌生电话没有一点新鲜感了。我每天都会遇到大量的陌生电话------诈骗电话、顾客电话、不知所然的电话。每次接电话我都不慌不忙,让对方听完公司冗长的广告语。如果对方有耐力,才会听到我机械式的"你好"。
      "你好!"
      "你好!我是黎婷。"我在搜索这个名字时突然与"李婷"对应上了。她的声音也辅证了。接下来她的话更肯定了这一事实:"你还欠我一万元钱那。"
      "你不是叫李婷吗?"
      "李婷就是黎婷,那天你听错了,我就让你将错就错。名字只不过是个符号。今晚你到百合酒店2808归还那一万元钱吧。"她像对着稿子机械地念着。可能已经在心里念了无数遍。
      "……"
      "……"
       百合酒店用不变演示着它的风情,在与流变的时间对抗中,唯有不变才是恒久的耐力。就像在风中站立的少女,她衣裙款款,只不过是时间的波纹。
       还是那间老房间,茶几上的那两杯白水像在这里摆了三年。
      见到她,内心贮积的波澜倒突然平静。就像命定!
      "来了?"
      "来了!"
      "你变了许多。"
      "你还没变。"
      我的"变"是以她的"不变"为参照的。她贮藏在一个时间容器里,取出来擦擦灰尘又现出锃亮的容颜。而我是裸露在时间的容器之外,还得累加想象的时间。时间对于我俩就不再同步。
      "钱带来了吗?"
      "带来了。"我从牛仔裤中掏出用橡皮筋扎着的一万多元,还有一些散钱。
      "三年了,就赚了这点啊?"
      "我总要花钱吧?吸烟,喝酒,还有……"
      "还有找女人?"
      "真的没有!"这句也是大实话。
       "我信!如果你真的把钱还给我,你不又变成了一个穷光蛋了吗?不如你又卖给我一次,算两清。"
      "不!我要还给你。"我执意把钱放在她手上。
      "傻瓜,你不欠我的,你是欠李婷的。"
      "这几年我一直感觉很富有,手里有点钱,有个实实在在想念的东西。其实我不需要很多钱。我很怀念我那时身上只揣着几元钱,两毛钱买包瓜子,两毛钱买瓶汽水,再花五毛钱买票,在镇上的录像厅呆到半夜。"
       "我没看过录像,我们家穷。一次妈妈带我去镇上,看到那些穿花衬衫的男孩儿从叼着烟从录像厅出来,妈妈告诉我那些人是流氓。其实流氓也不坏,比如你。"
      "我很坏,我还亲女孩儿的嘴呢。"
      "那也没什么嘛,只要不要用胡子扎。"
      想起自己已经几天没刮胡子了,很无奈地说:"如果我和你去看录像,一定不会亲你的嘴。"她抱着我说"那就去吧!"她并且说一辈子跟着我看录像,倦怠的时候就弯在我手臂上睡会。我说"那我们就变成神仙了。"她立即反驳,"我不做神仙,你不是说你那儿的水养人吗?"
      我开着摩托去她那儿。她也住的是出租房,并且比我住的出租房还小。一台电脑是最贵的家当了。看我盯着她的手提电脑,她说"这是我大学毕业后用工资买的。"继而就把电脑宝贝一样地放入拖箱中,又捡了几件较好的衣服。我把箱子㧽在摩托上,看她上穿一件白色衬衫,衣角很随意地扎着,下穿一件到处都是破洞的牛仔裤。我内心突然浮现《野白合也会有春天》般的忧伤。
      摩托在幸福路口遇红灯急停了一下,两发柔软的炮弹击向我的后背。她问我是不是故意这样,我说是的,这招是我那些狐朋狗友教我的,很多年没用了。她在我大腿上用力拧了一把后就抱紧了我,咯咯笑着说你那招失效了。
      "你没戴乳罩?"
      "我从来就不戴,等它长大了再戴吧。"
      "你现在真像个女流氓!"
      "我昨晚在手机上看了《上海滩》,知道你也是混江湖的。从今以后你也是我的大哥。"我说我再不做大哥了,就做一个小流氓,躲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和你亲嘴。她摸了摸我的下巴,说"你把胡须刮干净的时候就是十足的老大",还说"喜欢你身上的伤疤,像触摸一棵老树"。
       我一直没有问她什么时候离开那个香港小老头的。也许根本就没有香港小老头,那只是她为了"重金求子"虚构的广告。
       初夏的风很凉爽,飘扬着百合花的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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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6-7-4 23:11 |只看该作者
这段时间很忙,写得很不如意,算是完成任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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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16-7-5 10:58 |只看该作者
寻找李婷的过程很丰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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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16-7-5 12:35 |只看该作者
而拳头又像花骨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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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16-7-5 12:36 |只看该作者
这篇和《我是废物》,写的故事一样,但不同的表达,都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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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发表于 2016-7-5 14:25 |只看该作者
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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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发表于 2016-7-5 14:25 |只看该作者
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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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发表于 2016-7-5 21:22 |只看该作者
赵古德 发表于 2016-7-5 12:35
而拳头又像花骨朵,

谢谢朋友来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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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发表于 2016-7-5 21:23 |只看该作者
赵古德 发表于 2016-7-5 12:36
这篇和《我是废物》,写的故事一样,但不同的表达,都很不错

这篇小说我还没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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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发表于 2016-7-5 21:24 |只看该作者

谢谢来读!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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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发表于 2016-7-6 19:15 |只看该作者
写得很不赖呀,有读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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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发表于 2016-8-14 00:07 |只看该作者
执手比赛结果已公布。结果不出所料,评语却出乎意料。"   简评:几进监狱的青年遇到一个愿意卖身的女人,女人让他写欠据,之后他一直在寻找这个女人,某天遇到,二人相爱。这个故事意在表明什么,是生活在社会边缘的人的精神展示还是歌颂一场爱情?我不好确定或者兼而有之。小说远离主题,叙事含混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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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发表于 2016-8-14 00:10 |只看该作者
哎哟我的妈呀,这是砖家写的,打死我都不相信,我感觉这是小学语文老师写的,还是个代课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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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发表于 2016-8-17 22:12 |只看该作者
罗柏林 发表于 2016-8-14 00:10
哎哟我的妈呀,这是砖家写的,打死我都不相信,我感觉这是小学语文老师写的,还是个代课老师。

千人千面,读文亦然,放下吧,自己晓得自己的努力就好。释迦牟尼也没料到后世竟会出无数歪读经的信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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