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啼妃 于 2016-7-9 11:25 编辑
《她生纪事》之—新龙门客栈 一 “请出示您的身份证件登记。”金小玉在柜台里说。她的眼睛挺用力地盯着眼前的男人。边上的金大玉也挺用力地盯着他看。 金大玉往电脑里录入信息,“周淮安,男,……”。 金大玉“啪啪啪”往另一个对话框里打字,“这个周淮安长得真像香港电影明星梁家辉呀……”金小玉马上回过来一个雀跃的呲牙的笑脸。 周淮安已经领了房卡进电梯了。 “周淮安……”金镶玉不知啥时凑近了金大玉的电脑跟前,她细细慢慢读出他的名字。 “眼睛那么小,不知蜡烛点得亮不亮?大玉,小玉,你俩谁先上?”金镶玉手里用一把锉指甲刀挫着指甲,眼也不看谁,嘴里轻描淡写问道。金大玉和金小玉看不到老板娘的脸色,但金镶玉自己感到脸面氲起的热气熏湿了一双桃花眼。 新龙门客栈的老板娘金镶玉长得真像香港电影明星张曼玉。 二
灯下。鞑子也金镶玉对坐。鞑子手里在翻弄着一叠单据。 “这周淮安也住了有一阵子啦,大玉和小玉都上了?”鞑子问。 “一夜没落下过。”金镶玉撮撮牙花子。 “落下一夜才稀奇。”鞑子撇撇嘴。又问,“可有拖欠房费和嫖资?” 金镶玉静了一会儿。 “房费都付清了。别的么……说是他弄一回谁就给谁画一张光身子画。大玉小玉都得了好几张了,她俩说这是人体艺术。” “艺术个鸡巴!他这叫免费日人,他的鸡巴免费日了一回,再用别的法子免费日一回……”鞑子生气了。 可是,金镶玉仿佛瞌睡了,又仿佛中惑了。灯光像另一处舞台。金镶玉看见自己在舞台上点周淮安的蜡烛。他抽动一下,一盏蜡烛就盈盈亮了,他又抽动一下,另一盏蜡烛又盈盈亮了。不一会儿,一圈盈盈烛光就将金镶玉和周淮安包围了。周淮安仍旧一下一下抽动,速度越来越快了,动作越来越猛烈了。金镶玉起先把上牙磕在下嘴皮子上,一丝丝往嘴里吸气,后来终于憋不住,忍不住张开嘴“嗳”了一声。金镶玉感觉下嘴唇上一股热血涌过,金镶玉感觉周身上下时时处处都有热血涌动。金镶玉气息如兰令烛光潋滟颤动。在颤动的烛光里,金镶玉看见自己横陈的玉体挣着,扭着,隆起美妙的曲线。热从身体最隐秘的地方升腾起来,香气四溢。 倏地,只听见“呛啷啷”一阵冰冷的铁器声响,如梦似幻。鞑子手里已经握了刀。
鞑子一刀挑破了金镶玉的衣衫。金镶玉大梦方醒。
“别这样别这样,鞑子,别这样,是我不好……”金镶玉觉得身体某处的颤动跳跃尚未停止,但她只得给鞑子拖着,急急风般从梦里退下。
三
回到房内。鞑子不理金镶玉。金镶玉褪尽衣衫跪在鞑子面前,悉悉索索地抖。她是渴望鞑子抱一抱她的,带着温度抱一抱她,也是好得呵。
但鞑子抡起一条毯子掷在金镶玉的光身子上,“穿起来吧,我不懂人体艺术。”鞑子的话语中伤感陡生。金镶玉的眼泪也流了下来。怪不得他。
鞑子挥舞大刀,口中念念有词。片刻,他便削尽了浑身上下的衣物,光溜溜立于金镶玉面前。
金镶玉将头埋在鞑子双胯之间,浑身抖动,愈加痛哭流涕。
鞑子的蜡烛曾经也点得很好。蜡烛点得好的男人,即便他本人不想点,女人都要缠住他点。金镶玉哭过也恨过,但——有什么办法呢?鞑子给金镶玉解释,点不点蜡烛,算不得什么的,何况我还是和你点得最多哇。但金镶玉仍旧哭着恨着。再后来,鞑子就把自己削了。金镶玉既释怀也恼恨的,你不乱点蜡烛便罢,这是何苦呢?毕竟,鞑子只光和她金镶玉一人点蜡烛,那是极好的!然而鞑子说,“你心我心,无累无赘。蜡烛嘛,点够了,不点也罢!”但鞑子削了自己,却拿金镶玉无法。金镶玉没法削,也不能捅死。金镶玉信誓旦旦对鞑子说,放心,我会填埋了自己。
可谁知道,周淮安来了。一个日女人画女人的小眼男人。金镶玉丢了魂。既羞且愧。
“你们女人总是会以为自己非同凡响地爱上了某个男人,其实,真相不过就是他的鸡巴在某段时间内日得你们快活而已。或者是,你着实想他的鸡巴来日你。男女裤裆里的,都是祸事脏事。”鞑子擦着刀,刀光寒寒。
四 “请出示您的身份证件登记。”金小玉在柜台里说。她的眼睛挺用力地盯着眼前的女人。边上的金大玉也挺用力地盯着她看。 金小玉往电脑里录入信息,“邱莫言,女,……”。 金小玉“啪啪啪”往另一个对话框里打字,“这个邱莫言长得真像香港电影明星林青霞呀……”金大玉马上回过来一个雀跃的呲牙的笑脸。 邱莫言已经领了房卡要进电梯了。 “你是不是来找周淮安的?”鞑子按了电梯开关,让邱莫言进去。然后他也跟进去。 “是,我听说他住在新龙门客栈很久了……”邱莫言有几分惊讶地看着鞑子。电梯升上去。金镶玉靠在大堂的电梯门外细细地喘气。 五 邱莫言敲周淮安的房门。好半天,门才开了。一个年轻水嫩的女孩捧着一幅画出来,衣服都穿整齐了,戴的是新龙门客栈的工号牌,邱莫言看得工号牌上的姓名是“金又玉。”
金又玉低头出房门。邱莫言说,“等等。”走上前去,替她把鬓角来不及理好的碎发拢一拢。金又玉看一眼邱莫言,捂着脸快步走了。
邱莫言进了屋子,“唰”地拉开窗帘。周淮安房间里到处是画布和颜料,他裸着身子睡在这些东西中间。
“你到底是找来了……”周淮安懒懒地说。
“一股腥味儿。是,我来了,你回去吧。”邱莫言说。
周淮安垂下眼皮,再撩起。迟疑地伸出一只手去盖在邱莫言手背上,“我们一起回去?”
邱莫言扬起两边嘴角,极英俊的样子,眼风从下往上一瞟,笑道,“我就不回去了。”
六 周淮安走了。他把金镶玉也带走了。金大玉,金小玉,金又玉鸟兽散去。
鞑子在后院里揉一大堆泥。邱莫言穿了一件红衣服在边上饶有兴味地看着。
“你想好了,不回去?”鞑子一边揉泥,一边问道。
“自然想好了。”邱莫言笑道。她笑起来的样子真是英俊至极。
“我这里可没有蜡烛。”鞑子又嘟囔一句,他用刀在削那堆泥。
“唔……我想看桃花。”邱莫言温情说道。
鞑子深深看一眼邱莫言。挥舞手中刀。口中念念有词。鞑子把那堆泥揉来揉去,削来削去。然后“啪”地立在院中。
邱莫言笑弯了腰。原来鞑子用泥巴在院子里做了一根傲然冲天、惟妙惟肖的阳具。
鞑子又用刀指着邱莫言,抖动手腕。口中念念有词。邱莫言惊呼一声,抱紧双臂。 邱莫言的红衣跟着鞑子的刀飘飘而去。鞑子用力舞刀,嘴里大声叨叨。邱莫言的红衣就在空中片片碎了。刀声嗤嗤,漫天血色胭脂似雨。
鞑子用泥巴做的阳具成了桃花的树干,长出枝蔓,然后邱莫言的衣服成了朵朵桃花,依依盛开在树上。
啼妃 字于201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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