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是个借口。它用形容词的方式
告诉我或者我们
远方在北方,梅雨不在这儿
香樟树不在这儿,飘着茶香的阁楼也不在
这儿
不在也好。我们寻一个天高云淡的日子
去游山玩水。北方的天很高,天底下有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庙
庙里有棵活了一百多年的古槐
它足以庇佑我们一些安静的时光
那么。写写大字,喝喝苦茶,吃着寡淡的素斋,当然
我们还要在月下听老庙祝分茶谈禅
禅无戏言。你说听不懂,那就装懂吧
记住了就行。空闲的日子把北方的对面忘掉
把不懂的禅来来回回地咀嚼,反刍
把拐角开了的蔷薇画下来
用小河边的艾草假模假样地祭奠一番
飘零的这个春天
错过了就错过了,明年还会春暖花开
假如这是个借口。我们也接受
因为北方不是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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