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金豆豆 于 2016-11-11 21:26 编辑
儿子住校去了。跟先生商量,回小镇居住。周末,再到城区,跟儿子碰头。
如此节奏,自是藏了私心。每天下班,可以借散步的名义,回娘家。娘家不远,距离小镇4公里左右。
连续几天,微雨,气温降很多。母亲的身体愈发不好了。她说胃不好,又咳嗽,输了几天液。把手臂撩出来,全是针孔,连同紫乌斑痕。触目惊心的痛,我转开脸,不忍直视。先生温言细语,竭力安慰。妹子用喷雾剂,给母亲轻轻揉搓,算缓解肿痛。
实在不行,还得治疗的,我叮嘱说。妹子看了看母亲,满眼的心疼,又看了看我,很无奈的样子。我明白,吃药、输液、住院,已经让母亲怕了。而去城区医院吧,她又担心女儿们受累,得换班陪护着。可是,本是责任所在、义务所在,不是么。
母亲的身体每况愈下。肾病综合症,只能靠药物养着。就算是这样,组成细胞的蛋白还会流失,拖垮了各大器官的功能。就好像一架机器,从内到外锈蚀、拉出了空洞,到处都是问题,令人急火攻心,却也无能为力。
昨晚,雨稍大了些。给妹子微信,说不散步了。还是没坐得住,撑着伞出门。跟先生说,走吧,雨中即景,回忆浪漫。先生笑笑,并不揭穿我,只把我的手团好,握在他掌心,牵了我前行。他总是这个样,温存、贴心,惯得我娇滴滴的。
坐在母亲床边,跟母亲闲聊,听她说近期见闻。听她说,给大女撑腰,责骂女婿云云。我就劝解,说想骂就骂,别往心里去,万事大吉。先生就乐,帮腔说,你老人家呀,子孙辈的,你想打都行,只要你高兴。母亲就开心了,笑得像个孩子。那一刻,病抑或痛,似乎荡然无存。
自欺欺人的,觉得就这样子,我或许能守护。亲情越近,外邪越远,应该有这规律吧。而距离呢,我可以近点,再近点……母亲,愿你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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