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我是阿色 于 2016-12-10 12:52 编辑
文/阿色
鬼子的炮楼
早已消失在焦黄的麦梢
别一支老鸹嘟
在村口转悠着的土匪
踅进杂草丛
换回了庄稼汉的衣裤
打枪的四爷
又一次打起了木门上的钌铞
炭铲 耙齿
捅向通红炉眼的火镩
都是老黄历了
四爷眨着混浊不清的双眼
齿唇之间残留的气力
不足以支持他讲完
村公所背后的大土坑
遍布的苘麻
还有那若隐若现的血迹
洺河岸边的夜晚
空气里飘动
花朵的清香和松软的浮尘
天空 像一个孩子的黑脸
一啼哭
就能见到他搂着母亲
摇落的星辰
现在 于此处打尖的男人
只需抛出怀中少许散碎的银两
筛一瓢高粱水酒
并借着热辣辣的酒劲
在长满紫荆槐的河岸上
继续赶路
莫回头 便能走很远 走很久
2016.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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