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武大郎的烧饼说起（杂文） [复制链接]

东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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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2-6 15:33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从武大郎的烧饼说起（杂文）

东莱子

最近,总是在开发区三大街或者二大街与武大郎不期而遇。武大着一身深棕色古时服饰，头戴一顶店小二的帽子，荷担而行。古代“引车卖浆者流”突现极富现代气息的天津开发区街头，觉得很新鲜。
他们卖的是“武大郎烧饼”。我不知道，是我的山东老乡突发奇想，把“武大郎烧饼”的品牌拓展到天津，还是天津本土人抢注原本应属山东人的品牌？不是有人说，从某种意义上说，、现代经济就是眼球经济。荷担卖烧饼的武大郎，确实吸引眼球。
唉——武大郎。
鲁迅先生有一句非常著名的话，说的是，“老实是无用的别名。”
这句话送给《水浒传》中的武大郎倒是挺合适的。作为一人男人，如果老婆被别人占了，而且还心甘情愿地戴上那么一顶绿帽子，这应该是男人的最大悲哀了。不过，有时，我也会这样想，倘在一个清清平平的世界，没有那么多西门庆什么的，武大其实也是一个很不错的人。做着小本生意，与世无争，老实做人，自食其力，守着祖上传下来的道德观念，应该属于公德意识较高的公民了。凡是看过《水浒传》的人，都会对武大郎的际遇报以同情的。
方成先生的漫画颠覆了这一固有的审美观念。一幅《武大郎开店》，一下子把武大郎矮化成了一个丑陋的妒贤者。店前公然打出了一个旌幡——“高者不纳”！恨不得满世界的人都成了“小人国”的公民，比武大还要矮上几十公分。其时，武大便有了喜马拉雅山般的尊崇。
作为武大的乡谊，有时还真有那么一点不大舒服的感觉——唉，我怎么还有这么个老乡呢？山东人历来以武二郎自居的。有一个山东快书小段是专门说武二郎的。英武豪侠，盖世无双，听起来还真提神。不过，仔细想想，也许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么个样子，有好有坏，有高有矮，相生相克，此消彼长。武大与武二为嫡亲兄弟，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他们的故事对于认识这个世界还真的有那么一点哲学与寓言意味。
时下，满世界都知道人才的价值，国家、企业竞争，就是人才竞争。当然再也不会像武大郎那样公开打出“高者不纳”的旌幡了。所以，无论是武大还是武二，都在自己的店门上赫然写上“广招贤才，开门纳士”，仿佛满世界都是伯乐或明主了。其实大谬不然。我知道，有的企业设立所谓的博士后工作站，或者招聘了数量不菲的博士、硕士，设立一个无关紧要的部门，闲置下来，只是为了装点一下门面而已。否则，人皆武二吾独武大，当然不好看。此所谓武大意识之一种——“装点门面说”。
早年曾经读过一篇左拉的小说《陪衬人》。小说的故事是这样的，某贵夫人很丑，就要经常找几个比她还丑的人与之同行，去舞会、沙龙什么的。况且，我们眼下的企业主、总经理、ＣＥＯ什么的，花点小钱搞个高学历如同Ｋ歌般随意。弄几个人才当当陪衬人的角色，当然就更容易了。因为，一个企业的资质评定，总得需要相当额度的拥有高职称、高学历的人当“东郭先生”。此所谓武大意识之二——人才陪衬说。
此外，还有一种移花说，似乎可以用小时候读过的一本小说《薛礼征东》作注释。当时的征东元帅叫张士贵，因妒贤嫉能，把一个能征善战的薛礼安排成一个伙头军。每每出征，便让他打先锋，薛礼着一身白袍，谓之白袍小将。薛礼每战必胜，却依旧伙夫。有一次，唐太宗亲自观战，问白袍小将何许人也。张士贵曰：“臣之犬婿也。”结果，犬婿在庆功宴上被臂力过人的唐太宗猛然一抱，却顿时命丧黄泉。此时，薛礼才脱颖而出，成了征东大元帅。眼下，也有许多的所谓经理人，一旦公司有了什么技术创新，即使他自己从来没有参与过，也根本不懂，但是，论文署名、获奖提名，却总是首当其冲。此所谓武大意识之三——移花接木说。
Ｈ１Ｎ１病毒会不会发生变异，整个世界都在密切关注。但是，武大的“高者不纳”的许多变异却是实在实在的。当然，肯定不止这三种。
“武大郎烧饼”算是变异吗？味道如何？没有吃过。倘是当年武大小店烤制出来的烧饼，是否应该沾上一点潘金莲的脂粉味呢？

杂文文学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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