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入境界的语言即是诗
○萧不二○
什么是诗,什么是歌者思维的重心。美国著名诗人卜润宁曾经说过:“……这些诗人的诗,突然使我进入一种境界,而其语言便是诗。”能给带领读者自由的进出与歌者用文字构架的情感世界,能给让读者体会其文字中的空间感和生命精神,真实、自然、情感中富含着浓浓的积淀,无论歌者的性别、民族、年龄、所受到教育的程度,只要文字的表现力具备以上不二提及的几个要素,不二且以为,其作品就可以称之为诗歌,其表现就可以成为是歌者行为。诗,是文学体裁中最富自由精神和创造特质的一种表述方式。
闲话少说,今天就先谈谈小友婉筠带来的一组作品。
《旧照片》
○婉筠○
黑白,暖黄,被雨浸泡后的纹路
一个老人抬头挺胸,极不自然的坐在长凳子上
烟斗就在右脚边横躺
这是生于哪个年代的人我不知道
听说他家还算富有
儿子当过地主
后来被批斗时带着他的照片跑路
他被人活生生的揍死了
我不知道他姓什么,是哪里人
因为,纯属虚构的故事
我说给奶奶听,奶奶信以为真的说起那些年
她的爷爷被当坏分子抓走
后来尸骨无存
我再问是不是真的
奶奶没有正面回答,端着簸箕走出屋子
我把旧照片丢进火里
燃着的火焰是假的,煤炭是真的,火炉是假的
温度是真的
我说的是假的,奶奶说的估计也是假的
“燃着的火焰是假的,煤炭是真的,火炉是假的/温度是真的/我说的是假的,奶奶说的估计也是假的“坦而言之,当我读到此处时,眼前仿佛真的浮现出一团火焰的场景来。那温热的火苗在跳动,而在那火苗的中心处,一张曾经泛黄的照片无精打采的蜷伏了身子,从它的四周渐渐倦起了边,蓝色的火苗并不是迅速的吞噬了它的躯体,而是逐渐包裹了它,逐渐将它的四个边儿变成了灰烬的颜色,终于将其融化在一片火苗当中去,小婉筠如是说:火焰是假的!一如之前那面如”雨浸泡后的纹路“的老人所展示的坚强。“抬头挺胸,极不自然”也许正是因为他特有的倔强,也许是“他家还算富有”“ 儿子当过地主”,“ 他被人活生生的揍死了”,一些不是理由的理由使得一个老人无辜的成为那个疯狂年代的牺牲者,而小婉筠更愿意相信,这些都是假的,大人们杜撰处理的故事,用了哄骗她这样单纯的孩子的。
可大人们为何要骗她呢,甚至是经历过那个年代的“奶奶信以为真”? 流沙河在其关于诗歌创作的论述著作《十二象》中曾经谈到,“创造惊心眩目的意象”,目的就是在于“给读者以强烈的振奋”。“ 喻情喻事喻理喻物”需要的就是笔者构架画面感同时要为这画面注入精神感染力的能力。意象是画面,意境是精神空间,“空间超越画面之处正在于它总有着深幽广远的立体感、生气感、无限感”。意是无限的,把意的超立体化无限化。“将画面化静为动,化平面为立体,”继而演变成满是生气的无限感染力,这就是鲜活深远的动人诗意,成就的也就是诗画和诗骨。诗歌是由歌者打量、感叹、沉思凝聚的结果,文字的生命力表现力营造出的独特的文化时空。“尸骨无存”这就是小婉筠关于那个年代的片段了解之后,从其小腹腔中,发出有关检讨与警戒的歌者最强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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