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我想好了悲剧 于 2010-2-17 22:01 编辑
马头琴里的爱情
文/青丝笄 ![]()
呼伦贝尔大草原上,永远飘着洁白的云朵,那里的人们都相信,这是长生天送来的吉祥。抬头仰望天空的蔚蓝,纯净的,恰如年少时的爱恋。只是,蒙古少年腾格尔的天空里,再也没有那吉祥的云朵了 --引言 【与君相识,恰是在那片蔚蓝的天空下】
那年的天,一如其其格的葬礼,灰白,苍凉。宏宇的父亲,亦是在同样的时节,因了一场天灾,成了大上海游荡的鳏夫。失去了母亲的人,心,便成了无根的兰花。从母亲的手失去温度的那一刻起,宏宇就知道,自己注定要漂泊一世。父亲,那个寡言儒雅的男人,带着他,连同母亲的一撮骨灰,还有,母亲最爱的马头琴,一起回到了家乡。
呼伦贝尔,那块生他养他的土地。游子的心,总是恋着家的。踏在故土的草上,不禁感慨万千。亡妻的影,又浓了几分。宏宇想着,也许这就是自己以后的生活了。一个男人,一个男孩,各怀心事,一路无言。
近了,近了,无边的草原,父亲的家乡…
“阿慕皆格楞(蒙语吉祥如意)”。一身素白的女孩双手捧过哈达,弯腰递给这对父子,父亲站起身恭敬地接过,双手合掌。宏宇也跟着照做,抬头,正对上其其格(人名花朵)清澈的眸。少年的心,就在目光交织的一刹,碰撞在了一起。哈达被风吹起,那一抹耀眼的白,静静地飘在草原的风里…
敬一碗奶茶,斟一杯酒。无名指蘸酒点向天、地、火炉,敬天,敬地,敬火神。“他赛音百努(蒙语安好)。”走入蒙古包,黄油、奶皮、醇香的奶酒。互道安好,老人们忙着叙旧。谈及母亲,又是一片呜咽之声。宏宇本不喜欢这样的场合,泪,早在那一夜流干了,把痛埋在心底。看到桌旁那素白的女子,心,也就平静了几分。
按照汉人的习俗,母亲的骨灰,沉睡在了那片草原一个静静的角落里。看着那方冰冷的盒子,宏宇默默跟母亲告别。他执意留在那片湛蓝的天空下,伴着母亲,也伴着他的素白女子。那是其其格的家乡,有大片大片的草地,成群的牛羊,还有,他熟悉的,马头琴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