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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六星文学 榕树下 长篇现代言情小说《希望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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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现代言情小说《希望之光》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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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3-20 16:04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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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灵典之爱 于 2021-3-20 16:21 编辑

第一章 神奇的枪法



民国40年,国民党军队枪支管理松懈,一些军官私卖枪支到民间,导致民间土匪四起,民不聊生。

河南省邓州市林扒镇(民国叫林扒区)西边的西山盘踞着一窝土匪,山脚下所有的村庄都空了,村民们都为了保命舍弃了家园。村子里的小巷子荒草丛生,野兔们居然都把荒草踩出条条道来。


林扒镇驻扎着一个国民党民团,团长叫许立砚。有一天,许团长得到内线的消息,西山的土匪们要到林扒区打劫。许团长立即命令他的保镖张先智带领十几个民兵到土匪必经之地的坟园阻击。


张先智带着民兵到了坟园,立即埋伏在十几个坟头。张先智派民兵小喜子去打前哨,侦察土匪的动静。


日落西山的时候,小喜子突然惊慌失措地从前哨的地方跑过来,他背指着西山方向对张先智说:“妈呀,土匪来了!黑丫丫的一大片,百十号人!”他这一叫,把那十几个民兵也吓慌了,一窝蜂地从坟园跑了,只剩下带头大哥张先智伏在一个坟头下。


这一下,好戏来了!难不成一个人阻击百十号带枪的土匪?是了,英雄都是在危难之际展露头脚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张先智拿着盒子枪从坟头探出头观察着动静。不一会,一个身影出现在张先智的视野,好一个张先智!只听的一声清脆的枪声,那身影应声而倒!后面百十号土匪一下子警觉了,都卧倒在地。


过了一会,土匪头子让几个兄弟越过倒下的兄弟往前冲!只听得啪啪几声枪响,那几个探出头的土匪应声而倒!后面的土匪们一下子被震住了!


土匪头子红了眼,命令七八个土匪一起向坟园方向冲!又是几声枪响,倒下了几个土匪!真是枪枪致命!剩下的几个土匪终于隐隐约约看到,从那坟园的一个坟头的右边一个人闪了一下脑袋,枪声就从坟头的左边响起!


好枪法!只见张先智从一个坟头滚到另一个坟头,每次只要从坟头一边冒出头,看到一个土匪,马上枪声就从坟头的另一边响起!

土匪们搞不清虚实,不知道坟园里到底埋伏了多少人。一个小时过去了。土匪倒下了十几个。吓得后面的土匪全部爬在地上不敢动。


就在这时,民团团长许立砚骑着一匹白色的高头大马带着几十个民兵赶到坟园。前面已经没有动静,派人一看,土匪们都撤走了,留下了十几具尸体。许团长到近前一看,大吃一惊,十几具尸体个个都是脑门中弹。好枪法!好胆量!


许团长很激动,一把拉过保镖张先智,把他扶到自己的马上,亲自牵着,和大伙一起兴高采烈的回镇上了。


这张先智何许人也?原来,张先智是林扒镇北边的一个叫沈堂村的大户人家的长子,长得虎背熊腰,浓眉大眼,国字脸,大个子,威风凛凛。这家大户拥有几百亩良田,家有马车马夫,还有张先智的童养媳。可惜张先智的父母染上了大烟(鸦片烟),因为当时大烟很贵,两个人戒不掉毒瘾,把家产都抽光了。


二十来岁的张先智既迫于生计又要挣钱为父母抽大烟,只好到民团给团长许立砚当保镖,在镇上租了一套房子安顿下来。众所周知,人类的意志是战胜不了毒品的,所以张老先生和太太败光了家产之后,依靠张先智的工资,继续抽鸦片,直到不久后仙逝。

说起这张先智的枪法,实在是神奇!


这既跟他勤于苦练有关,也跟他的天赋有关。镇上的居民们多年来每天清晨天朦朦亮就听到镇南面的排子河河谷里传来隐隐约约的枪声。张先智还经常用被子蒙着盒子枪在被窝里快速熟练地拆装。


冰动三尺非一日之寒。这张先智算是把枪玩到出神入化了。有一次,张先智和民团的民兵在一棵树下乘凉,树上一群麻雀叽叽喳喳的很吵。一个民兵说:“先智,你能打一只麻雀下来吗?”


张先智说:“好!”一脚踹到树干上,把一群麻雀惊飞到空中。好个张先智!腰间拔枪,右腿抬起来,把枪伸到腿下开枪,枪响鸟落!连瞄准都不用瞄!搁现在,这手枪世界冠军也只能非他莫属了。


后来,民团的民兵多次请张先智表演枪法,50米之外打酒瓶的盖儿,人家张大少爷还是瞄都不瞄,真接从腰间拔枪快速射击,枪枪命中!后来,人们都说,张先智的枪法叫“心技”,心想到哪儿就能打到哪儿,随心所欲!搁现在,这“心技”可能成为吉尼斯世界纪录的创造者。


张先智独战群匪之后,神枪的名声已经全镇百姓皆知了。传到西山土匪们那里,那些土匪们更是闻名丧胆,再也不敢踏入林扒镇半步。


也许应了佛教的因果报应,杀生太多。有一天,张先智骑自行车摔伤了,伤情很重,十分疼痛,日日夜夜几天,终于熬不住了,听了民团的小喜子出的主意——抽大烟麻痹大脑,减轻疼痛。这一下,张先智吸烟上瘾,后来肚里长块儿,也就是现在的癌症,撒手西去,时年28岁。

第二章 坚毅的寡妇



张先智的媳妇,也是他的25岁的童养媳杨玉敏在为他守灵的晚上,抱着五岁大的儿子张德政欲哭无泪,也就在那一晚,为了不让儿子受委屈,她下定决心不再改嫁,要独自把儿子抚养成人。


说来这杨玉敏也是身世可怜。她出生在南阳方城的一个山村里,在她8岁的时候,方城闹饥荒,她父母带着她的三个弟弟逃荒到邓县。


有一天,要饭到张先智家,张先智的父母看到这一家太可怜,有心照顾,尤其看中了长得眉清目秀、秀丽端庄的杨玉敏,他们表示愿意收留她,并承诺等她长大了让她嫁给张先智,也就是收了杨玉敏当童养媳。杨玉敏的父母自然是一百个同意,想着女儿有这么个大户人家收养已经是非常高兴,更何况女儿还要在长大后当张家的大儿媳妇。


在林扒镇东南5里处,有一个村庄叫吴岗。张先智的母亲就是吴岗一家大户人家的女儿,也就是张先智的外婆家。


安葬完丈夫,杨玉敏就带着儿子投靠到吴岗。


杨玉敏给吴家纺衣织布、洗碗扫地,维持家计。一直到1949年,新中国成立。


因为吴家是大地主,但杨玉敏是童养媳,是穷苦人出身,所以村支书就找她谈,说,如果想继续跟吴家一起生活,成分会划成地主,如果从吴家分开,成分是贫农。


杨玉敏选择与吴家分开,分得了吴家的一间旧房,村里也分给了她二亩多地。


因为当时粮食产量都很低,杨玉敏种的二亩地,收成勉强够娘俩吃。太穷,养不起牛,没法耕种,杨玉敏就给有牛的人家织布,然后借牛耕地。


作为童养媳的她,旧社会都是要传承裹足的封建“美德”,就这样一个三寸金莲的小女人毅然像壮年男子一样扶犁策牛耕田。杨玉敏从来不请村里的壮劳力帮忙,默默承受繁重的体力劳动。


林扒镇这个地方,主要粮食作物是冬小麦和棉花。每逢六月份收割的季节,杨玉敏就带着七八岁的张德政在烈日炎炎下挥动着伟大的传承千年的收割工具镰刀一刀一刀割麦子。收割完麦子就用拉车一车一车往家里拉。这孤儿寡母的,七岁的小孩背着一根绳子在前面拉,母亲在后面拉着车。一到上坡,母子俩就使足了全身的力气拼命拉。


艰辛的岁月把中国妇女的传统美德——“伟大的坚毅精神”写在了杨玉敏年轻的脸上。

第三章不幸的人生



人生三大不幸,幼年丧父、中年丧偶、老年丧子。


张德政五岁丧父,人生大不幸。


自随母亲投靠到吴家以来,他就依靠母亲给吴家纺织、干家务活,得到吴家的照顾。


张德政出生于1942年农历的九月初五,九五至尊的生日却生在如此凄凉的家庭。他五岁丧父的时候,模模糊糊记得父亲的样子。他也生得有些父亲的风采,大眼睛、国字脸、皮白嫩肉、性格腼腆内向,很聪明。


解放后,他和母亲虽然分得了二亩地,却一贫如洗。他母亲没钱让他上学。直到张德政九岁,他母亲靠给人家纺织赚来的工钱,才勉强供他上小学。那时候的吴岗村人都一律穿着棉布织的粗布衣服,用村里染房里染料染上颜色,每人大多也就两三件衣服。破了,打上补丁继续穿。每年过春节,大年初一,同村的孩子们都穿着新衣服聚在一起玩耍。张德政总是远远地独自站在哪儿瞅,不去扎堆,因为他母亲没钱给他买新衣服,过年也穿着一身破旧的棉布衣,他也不和母亲闹。幼小的心灵里刻上了深沉的自卑与早熟!


九岁的张德政就穿着打补丁的粗布棉衣上学,连一个书包都没有,直到三年级才有了一个同村的同学用旧的书包。他很喜欢读书。做作业时,他用铅笔写,作业本子正反两面写满了,由于没钱买新作业本,他就用橡皮擦掉旧作业本上的字继续写。他学习非常认真刻苦,二年级没读,直接跳级到三年级,成绩居全班上游。


读三年级的时候,寡妇杨玉敏就没钱供他上学了。学校知道他家的情况,就给他免了学费。后来,他读到小学毕业就辍学了。

1958年,吴岗村大集体生活开始,每个生产队都有一个食堂,张德政当了第四生产队的食堂会计。冥冥中,他继承了他父亲打枪的天赋,打得了一手好算盘。算帐速度极快,精准无误!很快,他“神算”的绝技远近闻名,也为他后来进入大队领导班子,当上吴岗大会计做好了准备。


1958年至60年,全国三年自然灾害,吴岗村田地三年粮食绝收。58年可爱的“大跃进”时,林扒镇建了个炼钢厂,发动各村搞大炼钢铁,家家户户的铁锅等跟铁有关的东西除了生产工具,全部都被收上去。这炼钢要烧炭,于是所有的树都被砍光了,用来制炭。结果,钢也没炼成,所有的铁器被炼成了一陀陀废渣。


到了59年至60年,村里开始饿死人,每天都要饿死十来人,饿死的人连棺材都没有,树都被砍光了,只好用一张草席卷了,在野地里挖个深坑埋下去。


有一天,张德政站在村外的高坡上向远处望。那是一个怎样的情景呀!


所有的村庄除了黄泥巴筑的墙、麦桔杆铺的屋顶的房屋,一条条坎坷不平、弯弯曲曲的黄土路,一片片光秃秃的,极尽荒凉、极其原始、形同地狱!

第四章美丽的乞丐



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1957年冬天的早上。


寡妇杨玉敏见昨晚下了大雪,所以早早起来扫门前的雪。


推开破木门,她拿着大扫把,就开始扫起来。


都扫了一大会儿了,猛不丁的看到自家屋檐下坐着一个人!


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


只见她穿着一身没有补丁的棉衣,双腿屈起,两手揣在袖筒里,头靠在上面,睡得正香。身边放着一个白色的碗和一根竹杆棍。看来是一个要饭的。


“喂!女娃儿醒醒!”杨玉敏走到小姑娘面前喊。


小姑娘抬起了头,一副饥饿很久的样子,瘦瘦的,一弯月牙眉,肤色淡黄,瓜子脸,眼晴中黑仁儿颇大,显得很美。


“这是哪儿?”小姑娘睁开了睡眼惺忪的眼问。


杨玉敏说,这是吴岗村。


“你从哪儿来?”杨玉敏问。


“我从白牛来的。”小姑娘有气无力的说。


白牛是邓县东北边的一个乡,距离吴岗八十多里。显然这个小姑娘已经走了很久了。


“赶紧进屋来!外面冷。”杨玉敏心疼这个小姑娘。


小姑娘进了屋,打量了一下。


这屋大概也就30来平方,屋里什么家具都没有,一个灶在墙角,把灶边的墙熏得漆黑。室内地板是黄土,倒也平整。只有一张破木床,上面还睡着一个少年。


随着姑娘进了屋,杨玉敏赶紧给她倒了一碗白开水,姑娘接过去,大口大口的喝起来,显然是饿坏了。杨玉敏转身坐在灶前开始烧火,准备做饭。


这时候,睡在床上的张德政醒了。一睁眼看到小姑娘,脸就有点害羞的红了。


小姑娘倒显得从容,看到张德政起来了,就说:“给你们添麻烦了。”


“没事。”张德政盯了一眼这个跟自己岁数差不多的女孩,低下头,大方的说。


随后,两人陷入了沉默。


倒是杨玉敏一边烧火一边跟她热情的拉起了家常。


知道了小姑娘叫邵贵,出生于1941年,幼年时父母双亡,被一个家境颇富的寡妇收养,养到如今的十六岁。寡妇待她不是很好,她想上学,寡妇不供她。于是,她负气离开了家,一路乞讨到吴岗。


真是此寡妇和彼寡妇,她算遇到了一个后来被吴岗村人公认的大善人又一个寡妇杨玉敏。


两个人聊起来,身世相似,都极悲苦,同病相怜。


饭好了。稀饭和黑窝窝馍。邵贵吃得狼吞虎咽、风卷残云,显然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吃过饭后,俩女人继续热聊。


吃过简单的午饭后,俩人接着聊,一直聊到天快黑,邵贵才有些舍不得的说:“大娘,我要走了。。。。。。”


杨玉敏一听,立即拉着她的手有点恳求地说:“女儿呀,这天寒地冻的你要到哪儿去?不如留下来咱们一起过吧!”


邵贵一想,也是。自己要到哪儿去呢?


于是,她同意了杨玉敏的恳求。


随后,这俩女人互相以“娘和女儿”互称,她们不知道,后来邵贵与张德政成婚,她们的婆媳关系,打破了几千年以来的“婆媳矛盾十有八九不和”的魔咒,直到杨玉敏去世,婆媳之间没有红过脸、吵过架。她们的实践证明,婆婆像养自己的女儿一样对待媳妇,媳妇像对待自己亲娘一样对待婆婆,千年婆媳矛盾难题应刃而解!

第五章简陋的婚礼



1959年至1960年,二三千人的吴岗村饿死了七八百人。在极其残酷的灾难面前,吴岗人展示出了极其坚毅的精神,涌现出很多感天动地的事儿。


那时候,由于粮食绝收,村里的各队食堂只有数量很少的地瓜干,熬出来的地瓜汤能照得出人影。


算下来,一个人一天的口粮只有二三两地瓜干。


全村人个个面黄饥瘦、形容枯槁、有气无力,穿着破衣烂衫,饿极了都到野地里挖草根充饥。


想吃树皮都没有,由于58年搞大炼钢铁,所有的树都砍了去烧炭,村里村外光秃秃的。


饿死的大多是体质薄弱的老年人,也有好几个壮年男人饿死了。


那几个上有老、下有小的壮年男人为了他们能够活命,每天都把自己的口粮让给父母和孩子们吃,最后自己饿死了。


那是何等高贵的牺牲精神!何等感人的孝心与爱心呀!


吴岗出孝子的名声与传统也是从那儿开始的。


当时,张德政在食堂当会计,稍能“以公谋私”留一点地瓜干给他母亲吃。邵贵在村办幼儿园当老师,村里挤出粮食照顾孩子们和老师。就这样三个人算是从死人堆里熬过来了!


1960年冬天,国家紧急从四川调来大米,救援吴岗人,才不再饿死人。


1961年的春天,吴岗村。


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经历过寒冬的洗礼,榆树、柳树、白杨树和槐树枯黄的树枝上长出了嫩嫩的绿叶儿。


一家三口人喜气洋洋,杨玉敏昨晚上与邵贵交流,想让她与儿子张德政结婚,邵贵羞红了脸,低头同意了。


这时候,吴岗村58年至60年的食堂解散了,张德政从食堂会计转为吴岗村四队生产会计。


从57年到61年,他与邵贵朝夕相处、同甘共苦,彼此产生了好感,他也愿意与她结婚。


于是,世界上最简陋的婚礼开始了!


没有酒,没有肉,最奢侈的菜是炒了几盘鸡蛋。


杨玉敏邀请了左邻右舍十来个人,在那一间破草房前的空地上摆了两桌,张德政与邵贵算是正式完婚了。


第六章 活佛的化身



1972年,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


时值文化大革命后期。


安子在地球上人口最多的国家中国,中国人口最多的省份河南,河南人口最多的地区南阳,南阳人口最多的县城邓州,邓州人口最多的行政自然村吴岗出生了!


四面土墙、茅草屋顶、一扇破门。


安子就生在这个破房里。


哭啊!


一出生就开始哭!


巨后悔呀!


投错胎了。


一哭就是半年,天一黑就哭,哭到天亮歇工。


安子把他的娘亲折磨得苦不堪言!


实在没办法,安子那倒霉的父亲张德政买了一打黄纸,上写:天灵灵,地灵灵,俺家有个夜哭郎;过路君子帮帮忙,一觉睡到大天亮。
倒霉父亲从村里头的大树一直贴到村外面。


果然见效。安子不哭了。


三翻六坐九爬,说的是婴儿三个月大会翻身,六个月大会坐,九个月大会爬。


这奇葩孩子倒好,六个月会坐的时候,双手抓双脚,屁股一前一后往前挪,居然满院子“走了”,安子的娘亲被这奇葩的动作逗乐了。


安子生得皮白肉嫩,世袭爷爷父亲的国字脸、淡黄色的头发、一双呼闪呼闪的大眼睛、小鼻子有个鹰勾,像一个洋娃娃。安子娘如获至宝,十分喜爱,常常在前面拿一个玩艺儿逗他爬。这小孩坚决不让膝盖着地,不爬,端坐那儿如如不动。


诗云:
我,我,我
盘坐像座佛。
双手抓双脚,
一前一后挪。


这个乱世中出生的孩子要经历怎样的人生呢?(待续)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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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21-3-20 17:16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长篇都来了。顶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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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21-3-20 17:29 |只看该作者
论金 发表于 2021-3-20 17:16
长篇都来了。顶一个。

谢谢大驾光临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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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21-3-20 17:36 |只看该作者
前几天在长江论坛才看到楼主的这篇作品,有幸在树下欣赏到。建议楼主两边以差不多同时的进度来连载,以避免在那边的看过的人“剧透”,少了期待和新鲜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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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21-3-20 17:53 |只看该作者
陶陶然然 发表于 2021-3-20 17:36
前几天在长江论坛才看到楼主的这篇作品,有幸在树下欣赏到。建议楼主两边以差不多同时的进度来连载,以避免 ...

好的。谢谢版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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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发表于 2021-3-20 18:26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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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发表于 2021-3-20 19:01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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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发表于 2021-3-20 19:25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灵典之爱 于 2021-3-20 19:26 编辑

第七章 烟魔的摧残


张安子出生的时候,前面已经有大哥安海、大姐安芳和二姐安月,一家七口人虽然贫穷却过得其乐融融。

张德政由于算盘打得好,帐算得清,工作认真,积极勤奋,为人敦厚,寡言少语,深受村支书老牛的喜爱。


老牛推荐他入了党,77年进入大队领导班子,当了大队会计。


张德政盖了两间土坯房,供七口人住。总算摆脱一间草房里摆两张破木床,安海、安芳、安月与奶奶挤在一起睡,安子和父母一起睡的穷蹙。


安子六岁的时候,有一天,村里一个老人去世,安子和一大帮小伙伴跟着送葬的队伍捡鞭炮。


安子捡了鞭炮,就和几个小伙伴站在路边的一个红薯窑上就要放炮玩。放炮用了大人们给的烟头。


正在这时,一个比安子大一点的手里拿着香烟的小孩走过来,他走到安子面前说:“安子,你会吐烟圈儿不会?我吐给你一个看。”


说完,那大孩子就深吸了一口,然后悠悠地吐出一个个漂亮的烟圈儿,袅袅地升到空中。


安子拍手称奇,十分羡慕。


在好胜心的驱使下,安子开始学着吐烟圈儿。


吐了半天,安子终于吐出一个烟圈,看着打着旋的烟圈升到空中,安子很得意,他不知道可怕的危险要降临到他身上。


那大孩子看到安子会吐烟圈了,就激将说:“安子,你敢把烟吸到肺里么!像我这样吸。”


说着,大孩子就深吸一口,吞到肺里,然后慢慢地吐出缕缕小烟儿。


安子觉得好玩,也跟着学大孩子吸了一口,吞下肺里,却立马呛得剧烈咳嗽起来,眼泪都咳出来了!


那大孩子就哈哈大笑起来,说,笨蛋!不行吧。说完大孩子就转身走了。


安子受了刺激,决心要像大孩子一样把香烟吸到肺里然后吐出烟圈。


安子尝试着吸了一次又一次,浑然不觉烟魔已经向他伸出邪恶的魔爪。


安子抽完了半截烟头,悻悻地往家走。


刚来家门口,安子看到父亲嘴里含着香烟,从大队部回来了。


安子蹦蹦跳跳地蹿到他父亲面前,说:爸,把你的烟给我,我要放鞭炮!


那张德政也实在没料到,安子后来会六岁吸烟上瘾,成了全吴岗全村皆知的最小的大烟鬼!


张德政随手把烟递给了安子后,就进家了。


小小幼儿安子在家门口的槐树下,苦练吸烟。


最终,不久后就让烟魔上身了。


此后安子开始了长大近十几年的受烟瘾折磨的漫长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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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发表于 2021-3-21 10:47 |只看该作者


能写长篇的都是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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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发表于 2021-3-21 10:58 |只看该作者
论金 发表于 2021-3-21 10:47
能写长篇的都是人才!

受您抬爱了。初次写长篇,处女作。敬请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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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发表于 2021-3-21 11:32 |只看该作者
灵典之爱 发表于 2021-3-21 10:58
受您抬爱了。初次写长篇,处女作。敬请指导!

指导不敢,做个粉丝跟读一下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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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发表于 2021-3-21 11:42 |只看该作者
论金 发表于 2021-3-21 11:32
指导不敢,做个粉丝跟读一下可以。

谢谢欣赏了。谈金论道,道是无情却有情。网络中与您相遇,缘分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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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发表于 2021-3-21 12:59 |只看该作者
故事很简明,推进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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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发表于 2021-3-21 13:45 |只看该作者
可是为什么到第三代,会是一个瘾君子做了主角?
拭目以待。
这个小说似乎有家族史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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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发表于 2021-3-21 13:46 |只看该作者
论金 发表于 2021-3-21 12:59
故事很简明,推进很快。

主角的后续故事会慢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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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发表于 2021-3-21 13:48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灵典之爱 于 2021-3-21 13:50 编辑

第八章可爱的学童



安子七岁时,上了吴岗村的育红班(幼儿园)。安子那个兴奋啊!有一大帮孩子一起玩。

老师叫吴云,高高的个儿,二十来岁,大烟鬼,牙齿被尼古丁熏得黄黄的。


吴老师知道安子是大队领导张德政的小儿子,于是任命安子为班长。按现在的话说,安子是中国最小的官二代。


安子到了育红班,发现发小吴海金、吴杰飞没在。


于是,育红班放学了,安子屁颠屁颠的去找小伙伴吴海金和吴杰飞,动员他们去育红班玩儿。


这一动员让后来在河南省省纪委当官的吴海金和在公安厅当官的吴杰飞十分惦记,每每和安子一起回忆童年的岁月,总是念念不忘的安子的“功德”。


安子早就忘了。一个小小的举动,让他俩记了一辈子!所以说,莫以善小而不为,莫以恶小而为之。


育红班在吴岗村的西边,两间破草房。


吴云老师那个爽啊!


村里一个月给他发几角钱的工资。


他带着这帮孩子,不是以学习为主,而是尽情的玩儿。


育红班旁边有个小池塘,夏天一来,小池塘成了孩子们玩乐的乐园。吴云带着脱个精光的男孩们在小池塘里打水丈,女孩们坐在岸边看热闹。


游戏结束了,吴云带着孩子们回教室上课,全班只有老师一个课本,穷啊!


孩子们跟着老师扯着嗓子念“aoe”、金木水火土。


吴老师上课,每次只上十来分钟就交待安子维护班级的秩序,自己出去到教室旁边的大树下,坐在一张草席上吸上一根小烟休息过度疲劳的大脑了。


安子在班级里坐不了一会儿,烟瘾就犯了,直打喝欠。他溜出教室,走到吴云的身边。


“吴老师,给我抽一口,好吗?”安子可怜巴巴的央求道。


这吴云早就耳闻安子是个小小的大烟鬼,碍于安子爸爸是大队领导,就遂了安子的请求。


于是,安子坐在老师的草席上,师生俩你一口我一口轮流“思考人生”(抽烟),多么滑稽的情景!这是安子的第一个伟大的灵魂工程师启蒙老师呀!

第九章逃学的孩子



1980年的秋季。


位于吴岗村中部的吴岗小学迎来了一个面黄饥瘦、牙齿黄黄的小孩。安子上小学了。


班主任语文女老师吴秋生接待了这个新生。


“你叫啥?”


“我叫张安子。”安子怯生生地说。


“你爸是谁?”


“张德政。”安子摸了一下头,轻轻地说。


“哦,大会计的二公子呀!”吴秋生调侃地笑着说。


“班长班长,你来了!”育红班的同学吴长绪看见安子,兴奋地叫。


吴秋生老师一听,就问安子,“你是育红班的班长?”


安子低着头,说,是的。


吴老师摸了安子的头一下,说:“那你就继续当班长吧!行不?”


安子一下子眼睛闪光了,又要过当官的瘾了,高兴地对吴老师说:“行!”


那时候小学的知识十分简单,教材很古老,小学开了语文、数学两门课程。没有音乐课、没有体育课,更没有美术课。


安子的数学老师叫高敬忠,这个数学老师不简单,教了一辈子一年级数学。


也是这个高老师,吓得安子经常逃学。


高老师有一个绝招,“敲耳朵”。


每逢调皮捣蛋的学生们闹事,高老师就用他那粗壮的大手,一把拎起闹事者的耳朵,用教鞭(竹杆棍)狠狠的搞下去。只一下就搞得闹事者眼泪横流,大声求饶!


安子虽然是班长,但是他天生的不喜欢枯燥的数学,一逢上高老师的数学课就趴到课桌上睡觉。


为此,高老师十分恼火,伤了自尊。难道我的课不精彩么?


管你是班长呢,高老师总是不拘私情、大公无私地拎住了安子的耳朵,狠狠一竹杆棍儿敲下去,每次都敲得安子眼冒金花、眼泪直流。


为此,安子恨透了高老师,开始学会了逃学。


逃学到哪儿去了呢?


田野里。


安子最喜欢牵着自己心爱的大黄狗阿黄到田野里瞎逛。


油菜花开的时候,满田野的一片片金黄的油菜花儿。


安子逃学到油菜花儿田里,躺在花丛中,头枕着双臂,嘴里含着没有过滤嘴(当时没有人抽得起过滤嘴香烟)的香烟,悠悠地吐着烟圈儿,静静地“思考人生”。


安子望着蓝天白云想,这天像一个锅盖儿罩着大地,天外是什么?我怎么到这儿的?


其实这是一种宇宙意识。


安子刚会说话的时候就问母亲自己从哪儿来,安子母亲就笑着说,是在地里干活的时候从土里挖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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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发表于 2021-3-21 13:52 |只看该作者
论金 发表于 2021-3-21 13:45
可是为什么到第三代,会是一个瘾君子做了主角?
拭目以待。
这个小说似乎有家族史的痕迹。

是的,有一些家族史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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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发表于 2021-3-21 14:01 |只看该作者
灵典之爱 发表于 2021-3-21 13:52
是的,有一些家族史在里面。

挺有意思。
看着又有点自传。
命运这个悬念浮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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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发表于 2021-3-21 14:25 |只看该作者
点评的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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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发表于 2021-3-22 14:25 |只看该作者
感谢好贴,置顶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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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发表于 2021-3-22 16:05 |只看该作者
陶陶然然 发表于 2021-3-22 14:25
感谢好贴,置顶三日。

谢谢版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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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发表于 2021-3-22 20:25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灵典之爱 于 2021-3-22 20:27 编辑

第十章  抽烟的技巧




安子为了吸烟动尽了脑汁。

没有钱买烟的时候,安子就骗父亲说要买笔。那年代,一包劣质香烟一毛钱,一支圆珠笔恰好一毛多,够买一包香烟。

为人敦厚的张德政哪儿是安子的对手,每次都被安子骗了钱去抽烟。时间已久,张德政才发现被安子骗了。


可怜的安子烟瘾一犯就茶不思、饭不进,急不可耐了就找村里的吸旱烟的老玉头。老玉头有一个长长的旱烟袋,烟窝子里装烟丝的那种。老玉头十分喜欢安子,每次都满足安子。安子每次上学的路上经过老玉头的家,都要先吸上几口,过足了瘾然后去上学。


有时候老玉头不在家,安子就沿着村子里的土路捡烟头,活生生的又一个捡烟头的三毛!瞧瞧这个小孩子大烟鬼!在路上每看到一个烟头,安子就走到那烟头跟前,弯下腰装着系鞋带儿,迅速把烟头握在手掌心里。可怜的自尊心呀!他怕被别人看到了笑话他。安子捡了一把烟头后,用纸卷一个喇叭筒,把那些烟头儿的烟丝放到纸筒里自制一根烟来抽。


村里育红班老师吴云家开了一个代销点,可以用鸡蛋换香烟,湍河桥牌一毛一,一个鸡蛋可以换一包烟。安子开始偷家里的鸡蛋,每次拿一个,不敢拿多,怕被家人发现。


安子偷父亲的钱就绝了!安子与父亲母亲睡一张床,他与母亲睡一头。冬天的时候,安子父亲总是把棉衣放到被子上。安子早早的醒来,就小心翼翼地把父亲的衣服拉过来,掏出父亲的钱包。钱包里有当时面值最大的十元钱,安子无比狡猾地不拿,只拿面值一元钱的纸钞。一元钱在当时已经算不小了。那时候,一盒火柴才二分钱,一个鸡蛋一毛钱。

有时候,安子烟瘾犯了,各种伎俩都施尽了,没有香烟抽。他就蹲在村里的大土路边,等着抽烟的大人从面前过,然后,悄悄地跟着,一直跟到那抽烟的大人把烟屁股儿扔到地上。这时,安子就停下来,站在那还在燃烧的烟屁股儿边,等到那大人走远了,他迅速捡起烟屁股儿躲在路边的沟里,大口大口地吸起来,一直吸到那烟屁股儿烧到嘴巴!


可怜的孩子!


对中国烟草公司来说,安子是一个多么伟大的烟民呀!六岁就开始无怨无悔地支持中国的烟草事业!多年后的安子恨极了发明香烟的古代墨西哥的玛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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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发表于 2021-3-22 23:14 |只看该作者
马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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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发表于 2021-3-22 23:17 |只看该作者
第十一章深度的睡眠




安子的睡眠是可以创造吉尼斯世界记录的睡眠。尿憋了都不醒,直接尿到床上。这一尿不打紧,一直尿到十九岁。

尤其是北方的大冬天,安子尿床后,自己浑然未觉,睡在自己的尿里,愣是把尿暖干。


安子母亲疼爱安子,怕安子尿床后冻住,就每晚二小时一次地唤安子起来撒尿。可怜见的母亲!


安子跟母亲睡一张床,直到十四五岁。


安子尿床的事儿左邻右舍都知道。每次安子母亲把被安子尿湿的被子晒到外面的时候,被子上赫然的尿迹就像一张大地图。所以,邻居们都笑说,安子又印地图了。


尿床是一种病?安子父亲也着急了,听说牛鞭能治尿床,他就花了血本买了些牛鞭。要知道啊,安子童年时代,物质极端贫乏。村民们吃饱肚子都不错了。


最大的奢侈不过是吃上几个鸡蛋,吃上一个白面馍。


安子父亲当了大队会计后,算是主管吴岗村经济命脉的财神了。但是,作为那个时代的党员干部都极端清廉,觉悟都很高。这觉悟也有被毛主席时代运动搞的多有关。


有一次,林扒镇党委把全镇所有的会计们集中在一起搞“清财运动”,号召会计们积极揭发贪污公款的行为。林扒镇许营村的会计被批斗了。揭发者在批斗他时,大喊:“老实交待!你从哪儿来的钱娶的媳妇?!”


那会计赤红着脸说不出话,其他会计们就一窝蜂地涌上去打他。张德政也做出积极的动作,拥在人群的外围嘴里喊着“打!”凑热闹。
再说安子尿床的事儿,邻居们经常问安子:“是不是晚上作梦,梦到尿急上厕所,就尿了?”


安子苦笑了。一直活到十九岁,安子就在幼年的时候作过一个唯一的可怕的噩梦,此噩梦实在是匪夷所思,安子一直把它深深地藏在心里头,对谁也不讲!此为后话。


安子母亲算是天下最尽心最辛苦的了。从安子出生到安子十九岁,她从来都没有睡过一次完整的觉,每隔两小时就要唤安子起来尿尿。照她的话说,她是安子的丫鬟。


人受憋度武艺高。安子母亲经过长时间的折磨,终于想出来了一个办法。她把院子里的大葫芦里面掏空了,制成一个接尿的工具,每晚就把大葫芦放到安子的体下,把安子的小鸡鸡塞到葫芦口里。这样一来,这大葫芦里就成了床上的厕所,安子母亲也终于可以一觉睡到大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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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发表于 2021-3-23 09:34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打卡先。人物怪特别的,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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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发表于 2021-3-23 13:20 |只看该作者
谢谢跟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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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发表于 2021-3-23 19:51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灵典之爱 于 2021-3-23 19:55 编辑

第十二章  竹马的青梅




安子三四岁的时候,有一天,院门口进来了一个算命的瞎子,头发雪白、长长的胡子,拄着一个竹杆棍儿。他是吴岗村北边下郝岗村的算命先生郝瞎子,算得很准、远近闻名,人送绰号“郝半仙”。

安子娘早就听说了郝半仙算得好,就让他给安月和安子算算。郝瞎子仔细摸了摸安月的脸,悠悠地说:“这孩子心地善良宽广,是教书的命。”


轮到给安子算命,郝瞎子摸着他的脸,摸了很长时间,长叹了一口气,说:“这是一个走极端的命,要么极好、要么极坏!”


安子娘一听,有点慌,万一这安子是一个极坏的人那可就糟了!她就急切地问:“有没有办法让孩子的命走到好的极端?”


郝瞎子顿了顿,说:“这孩子得有三爹三妈才能化掉坏命,你得先后认二门干亲,每门干亲至少要三年,干亲父母一定要德高望重之人。”


安子娘听了感激不尽,忙掏钱给郝半仙,却不料,郝半仙说,算安子的命是要倒赔钱的,坚决不收。他缓缓地起身,嘴里咕嘟着“这孩子。。。。。。”,用竹杆棍儿探着路慢慢走了。


安子娘自此笃信不疑。她反复考虑村里边的德高望重的人。后来,让安子认了在武昌一水坝当工人的吴德罗做干爹。


三年后,安子娘认准了吴岗三队的当校长的德高望重的吴天赐,刚好安子娘与吴天赐爱人关系好,他们就认了这门儿干亲,后来干亲就一直延续了下去。


吴天赐也有四个孩子,也是二男二女。
最小的孩子是女孩,叫吴飞鸿,跟安子同岁,小了安子十几天。


安子自从认识了干妹妹飞鸿,很是喜爱。小飞鸿鹅黄的披肩长发、皮肤白晰、双眼皮儿、大眼睛,笑起来声音像银铃一样清脆动听,性格很是活泼,玩起来像一个野小子。


安子跟飞鸿的堂妹亚儿、邻居亚阁、阿豪等天天玩跳绳、抓石子、踢毽子、打扑克牌等等,安子觉得那真是快乐的天堂。


安子算找到了玩伴儿,天天粘着飞鸿一起玩儿,同吃同住、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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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发表于 2021-3-24 10:00 |只看该作者
第十三章  混世的魔王


安子十来岁的时候,在吴岗村混出了坏名声。

那时候,吴岗村人的精神生活无非是看看吴岗村东头的张岗人张年演的戏。张年把自己的子女都拉在了戏班子。常常在吴岗村大队部搭一个戏台唱《卷席筒》、《花木兰》等名剧。

除了看戏,就是赌博风胜行。

全村男女老少,农闲的时候都喜欢赌博。有玩推十点、争上游的,有玩骰子的。骰子玩的是两个骰子猜单数双数。庄家用小碗罩住骰子摇,然后按下去,猜单数的把钱压到碗的外面,猜双数的把钱压到里面。庄家说,这把儿赌单。如果骰子是双,就说明压单的输了,庄家统吃;如果是单数,庄家就得一一赔钱。

安子喜欢玩骰子。他用从父亲那儿偷来的钱玩得十分得趣,不知不觉,小小孩子玩成了高手。小小年纪就知道概率了。
吴岗村四队北边的村边有两间草房,屋主是四十来岁的吴远。这是赌徒们赌骰子的窝点。

那时候,吴岗还没有用电,家家户户夜里照明的都是煤油灯。一群赌鬼围在一起玩骰子,二十多人挤在那草房的堂屋里,里面的一圈人蹲着,外面围着好几圈人。场地中间,放着两盏煤油灯,庄家手里拿着摇骰子的器具。

灯光昏暗,抽烟的男人们嘴里叼着纸烟边抽烟儿边压赌注,搞得房间内烟云缭绕。

“压单!”

“压双!”

赌徒们嚷嚷着,手里拿着大多是一角、二角和五角面额的纸钞,压一块钱的比较少。

安子像一个小泥鳅奋力钻到里圈,站在邻居吴金爷爷身后。

邻居的吴金爷爷,大地方吴家的二公子,很是赏识安子,早在安子出生以后,吴金观了安子的相之后就对安子娘说,安子将来是当官儿的命,千万不要让他脸上伤了疤。

吴金奢赌如命,只要有赌场就少不了他的身影。但这吴金实际上很聪明,还有一个长处,那就是木匠活,他做出来的家具巧夺天工、十分精巧耐用,真有点鲁班再世的水平!

吴金和安子爷孙俩经常在一起赌骰子。

安子人小鬼精,总是能压对单双。

吴金就跟着安子压赌注。每每能嬴,乐得吴金对安子赞不绝口!

说起来这吴金,也是令人感慨!

吴金的父亲吴大仁是吴岗的大地主,家有良田几百亩,有好几个长工,其中一个长工老二憨已经是世袭三代给吴家当长工了。
吴金的父亲吴大仁也就是安子爷爷的外公,为人善良、耕读传家、儒家风范、谦谦君子,算是乡绅名流。

每逢年关,吴金的父亲就免费做一大锅好吃的款待村里面没饭吃的村民。

文革的时候,村里搞大批斗,批斗地主。批斗到吴金父亲的时候,没有人找到批斗的理由。

村支书动员世袭三代为吴家做长工的老二憨出来斗地主吴大仁。在村里的批斗台上,老二憨上去了,憋得脸红脖子粗的说:“地主老财吴大仁坏极了,每次跟他一起饭,都吃饱了还非要让我再吃一个馍!”

这话一出,搞得台下的村民们哄堂大笑!

这吴大仁每次下田都和长工们一起劳作,吃饭也是跟长工们在一个桌子上吃饭。

天下地主不都是坏人,作为传统的农业大国,有些地主的土地是祖上传下来的。

再说这吴金,成分上被打成了黑崽子、黑二代,自此很受刺激。每每喝点酒,就从一个聪明人变成了无明人。

有一次,村里三队开代销点的吴慈念看到吴金路过,就热情地说,“吴金叔,我请你喝碗酒!”

吴慈念卖的是散酒,从镇上进的货,装了一大缸。

那吴二少很高兴,欣然接受了吴慈念的邀请。结果,闹剧就出现了!

这吴金喝了一碗酒下去,过了一会儿,酒劲儿上来,张嘴就骂起吴慈念来:“好你个吴慈念呀,你坏良心,你酒里面兑水,你发昧心财!”

搞得吴慈念好心没好报,哭笑不得!

还有一次,大冬天的,吴金在镇上喝醉了,踉踉跄跄地往家走,走到林扒镇南面的排子河时,从桥上一头栽了下去!情况十分危急!

说来也巧,张德政刚好从镇政府开会回来,看到吴金表叔掉到河里了,衣服也顾不得脱,直接跳到冰冷的河里把吴金捞了上来。

然而,这吴金一喝醉,就忘了张德政的救命之恩,满村子里胡喊:“大会计张德政贪污公款!”

张德政常常不予理会,村里人都知道张德政为人敦厚、性格温和、品行正派、清廉自律、帐子头清,在村里享有很高的威信。

有人为他抱不平,说吴金不该恩将仇报,张德政听了,就淡淡地说:“他喝醉了,何必跟他计较。”

村里人为此都很佩服张德政的大肚量。

安子不光玩骰子,还玩牌。

玩“争上游”玩出了赌神的风采,几乎每把儿必赢,把吴岗村的赌鬼们玩得个心服口服,于是安子在赌场出了名。

吴岗人都知道安子是逃学大王、撒谎大王、大烟鬼、大赌鬼,他活脱脱成了吴岗的混世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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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发表于 2021-3-24 14:46 |只看该作者
第十四章  心理的阴影


如果求安子童年到少年的心理阴影面积,那就像一束光透过门缝儿,其余漆黑一团!

安子的童年到少年,因为抽烟、逃学、打架和赌博等劣行不知道挨了父亲多少拳脚。在安子的记忆里,安子从来没有看到父亲对他微笑过,永远是一张严肃的表情。

安子后来才想通,父亲五岁丧父,他自己就严重缺乏父爱。轮到他来当父亲,他根本就意识不到父爱的重要性和如何给予孩子们父爱。

安海、安芳和安月多年后也一致感觉父爱的缺失。

安子父亲沿袭了封建的家长制,在孩子们面前不拘言笑、一脸严肃,也从来不和孩子们谈话、交流或沟通。

安子只是一个不幸染上烟瘾的幼儿,严重缺乏意志戒掉烟瘾。也是这可恶的烟魔严重摧残了这个幼儿脆弱的身心。父亲的无情的拳脚与冷漠,导致安子的心理极端阴暗、极受煎熬。

再加上学校老师们和村里大人们的歧视,更是把小小的安子推到了痛苦的深渊。

有一次,张德政发现安子口袋里装有一根香烟,就狂怒地发飙了,拳打脚踹,硬逼着安子在堂屋里下跪。安子天性倔强,自尊心特强,坚决不跪。安子被打得十分疼痛,眼中噙满泪水也不下跪!

安子奶奶眼看着儿子怒冲冲地从屋外拿了一根粗木棍来打安子,感觉不对头,这样打下去是要出事儿的!

于是,安子奶奶情绪激动地对儿子说:“别打了!他是你儿子,你是我儿子,如果你再打你儿子,我就打你!”

张德政是全村皆知的大孝子,一看母亲罕见地发脾气,就罢手了。

他真要在盛怒之下不知轻重地打下去,非把安子打成残疾不可!

安子深受折磨的脆弱的心灵万幸地得到了奶奶与母亲的呵护。

安子母亲出奇地有些莫名其妙地不知何故地袒护、溺爱安子,好吃好穿的都先给安子,她不知道溺爱是伤害。

安海、安芳和安月都埋怨她偏心,都说这样溺爱安子,那是在为监狱培养材料!

安子母亲听了,总是轻轻地说,安子是最小的,庄稼佬都爱小么。安子奶奶与母亲算是他的守护神,这也是他的心理阴影中的一线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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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发表于 2021-3-25 08:44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灵典之爱 于 2021-3-26 09:30 编辑

第十五章  骇人的凶杀

1986年的夏天,吴岗村刚用上电。深夜。

一个黑影从吴岗村村支书吴至和的院墙外边闪出来,蹑手蹑脚地走到吴支书的院门前。院门前支着一铺床,吴至和的小儿子十四岁的吴西西(安子的同班同学)正在酣睡中,旁边还睡着邻居吴小发。


那人一手拿着装着三节电的手电,另一手拿着一把长长的明晃晃的刀。那人照了一下吴西西,对准吴西西的心脏扎了一下!那吴西西被扎得一个激凌从原来睡的头在东跳到东朝西。那人接着又一刀扎向躺在吴西西身边的吴小发,只是扎的偏离了心脏。


那人做完此案后,迅速向位于吴岗村村中央的大队部跑去。


那人潜到大队部院子后面窗户下,看到村支书吴至和正在和村干部们开会,吴至和支书背对着门在讲话。那人看准后,就蹿到院子里,


一把推开门,对着吴至和的后心就把刀狠狠地扎下去!也是吴至和命不该死,他听到了推门的动静,扭过头来往后看。那一刀就扎在了他的肩膀上!


时,屋内电灯很亮,吴至和看到了凶手的脸!那凶手一看刺杀吴至和没有得逞,迅速夺门而出,仓皇逃去!


这时候,吴至和家里人已经发现了吴西西和吴小发倒在血泊中,紧急把他俩送到大队部旁边的村卫生所抢救。


大队部也慌成了一团,被突如其来的行刺惊呆了!


那凶手还不罢手,蹿到村支部旁边的大池塘南面的李水家,那李水也是因为夏天酷热,铺了一个草席睡在家门口的空地上。那人似乎早已探明情况,打开电筒照到了李水,狡猾地站在李水的头前,一刀狠狠地照着李水的胸脯扎下去!那李水反应很快,一把抓住了刀刃!


那人奋力拨出了长刀,迅速向村西边的地方老黄汉家跑去,继续行凶。那老黄汉和老伴儿也是睡在家门的草席上。凶手用手电照准了老黄汉的心脏,干净利索地扎了下去,接着又一刀扎死了老黄汉的老伴儿。


那凶手杀了老黄汉夫妻俩后,从老黄汉家西边的巷子里蹿过去。也真是灾大命短,二十来岁的吴运河刚好从巷子的对面走过来,他用二节电的手电筒照到了凶手的脸,他热情地向那凶的打招呼:“高由,这么晚你。。。。。。”


话没说完,那凶手高由用三节电的手电筒照住吴运河,当胸一刀,可怜的吴运河当场毙命!


凶手高由继续往村西头的高大喜家窜去。他跑得飞快,不一会儿就到了高大喜的家门口。高大喜也是睡在家门口的草席上。说到这里得交待一下,吴岗村的村民们夏天天热的夜晚都是睡在外面,屋内太闷热,人们睡屋内是睡不着的,屋外凉快。凶手高由似乎早就在几天前探明了他要杀的人如何作息。案发事后的村支书吴至和就回忆说,他早在几天前就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探头探脑的从他家院门里往他家里看。


且说这凶手高由,一样地用电筒照准了高大喜的心脏扎下去,却不料高大喜本能反应奇快,一把儿抓住了高由的刀。那高由奋力拔出了刀,反反复复捅了高大喜几刀,高大喜倒下去了,后来经抢救大难不死。


听到外面的动静,睡在屋内的高大喜的弟弟高二喜“吱呀”一声推开了门,那高由已经候在门口,一刀下去,扎进了高二喜的心脏,又是当场毙命。


这高二喜呀,个子高高的,长得蛮帅气,刚有媒婆给他说了亲事儿,那邻村的姑娘也看中他了。高二喜被杀后,那姑娘还亲自来吊孝,实在让人唏嘘不已!


就在这时候,大队部的大喇叭开足了最大的音量开始广播了!高由杀人了!所有的人都回到屋里,关好门!那声音反复地广播,传到了五里之外的村庄,整个吴岗村陷入了恐怖的夜。睡在外面乘凉的村民们都赶紧钻到自家屋内,房门紧闭。安子父亲从大队部急急忙忙赶回来,让在院门外槐树下乘凉的一家人都回到屋内,紧锁院门。这么大音量的广播,对睡眠奇深的安子来说,一点影响都没有。全家人都聚在堂屋里,独留安子睡在偏房里。安子浑然未觉。


直到天亮的时候,安子娘推醒了安子,急促地说:“安子快醒醒,你同学西西被人杀了!”


作为西西的班长的安子才醒过来,自然震惊不小!


这个杀人案震惊了河南省!凶手高由的杀人动机实在让人哭笑不得!


二十来岁的高由,瘦瘦弱弱的,中等个。受了同村的高修的添油加醋地讲述,村支书吴至和当治安队长的时候如何虐待高由的父亲、老黄汉怎么地整高由的父亲以及当时的棒子队队长高大喜怎么毒打高由的父亲等等。那高由自此立下雄心壮志,一定要报仇雪恨。
二十来岁的高由为了报父仇,真是煞费心机,苦读了各种凶杀小说。


他还在村支部旁边的苹果园里(当时是高由的哥哥承抱了大队的苹果园)苦练飞刀。还向人请教怎么能够一刀杀死一个人。杀支书吴至和及其儿子是因为吴至和当治安队长的时候批斗过高由的地主父亲,杀高大喜是因为高大喜当棒子队队长的时候打过高由的父亲,杀李水是因为有一次他与李水在苹果园切磋武艺时踢伤了他的蛋蛋并羞辱了他,杀吴运河仅仅是碰巧遇到了他,杀老黄汉却离奇了!


那时候,作为地主的老黄汉和同样是地主的高由的父亲被罚抬着巨大的毛主席像到田间劳动,人们都要对着毛主席像早请示、晚汇报。收工的时候,高由的父亲对老黄汉说:“咱得小心抬着这东西,不能摔坏了!”


为此,老黄汉抓住了千载难逢的立功机会,向大队部揭发了高由父亲的罪恶,居然敢说毛主席是东西。就这么一句话,高由父亲受到严厉的批斗。也就这么一句话为老黄汉招来了杀身之祸。


后来,凶手高由本来想往林扒镇方向逃蹿,听到广播里喊他杀人了,知道自己暴露了。随后就到镇派出所自首了。后来高由被依法执行枪决。


这离奇的凶杀案对安子震动很大!这是历史的悲剧么?安子自此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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