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从小怎样顽皮但是天赋异禀,怎样格格不入但是骨骼清奇,怎样在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在被窝里栩栩如生一幅桂林山水甲天下。
然后,猝不及防少年维特之夏洛特,如何出神的盯着年轻女老师的玉腿将铅笔头上的橡皮啃得一塌糊涂,也许,窗外有呼啸而去的白鸽惊鸿一瞥,以至于若干年后看见那个女老师白发苍苍脸红脖子粗在菜市场讨价还价,实在躲闪不及,她一把拽住我深情的说,小伙子,你给评评理?
当兵的岁月漫长而一言难尽,当我骑在新兵连长身上尽情挥斥方遒的时候。。。我猛的站了起来,硬生生讲连长顶起并摔了出去,这就是脂肪的力量所谓少壮不努力。。。当然,这段纯属虚构为了烘托,其实压根没当过兵,这个就好像男人一辈子没穿过牛仔裤一般令人抱憾。
终于进入鬼混阶层,看谁都顺眼又不顺眼,低垂顺目继而怒目金刚玩得那叫一个通透,因为早早熟,不经意邂逅一枚熟女且知性,于连一般,开始弹奏约翰克里斯剁夫。
终于未能免俗,我自然而然的从了,从得大义凛然不可侵犯,天上都星星不说话,地上的娃娃鲁冰花。
那层窗户纸一旦捅开,便一发而不可收,一群所谓大亨名门贵族纷至沓来,沙场秋点兵,斗特马给我毁成一排。。。梦里我如此叫嚣,一明一暗中,笛卡尔慈祥都说,我吸故我在。
永远难忘那个脱胎换骨的午后,那个糙汉在浴池里喊着号子给我搓后背,竟然会正骨,咔擦一声,角落一个安详闭幕养神的老翁一屁股坐起,精茫四射。
跳过物是人非的岁月,不小心就光荣抵达第二次更年期,我√这种补考兴趣不大,所以依旧名落孙山,恐怕这辈子都过不去这个坎,想起热泪盈眶心如刀绞,永垂而不朽。
几年前特意去香山看了看,漫山翠绿不见血色浸染,在中山先生衣冠冢面前伫立片刻,若有所思,拾级而上,蓦然回首,有蝼蚁般都熙熙攘攘,有沉默的苍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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