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秦川梦回 于 2022-1-2 18:21 编辑
我走了很远的路去赶集。集在秦岭南麓一座孤立的山包顶上,两排房子,一条斜街。 进去唯一的公家菜场看了看,空荡荡啥都没有,几个穿着蓝大褂的售货员在水泥柜台里聊天。 斜街上倒是人来人往,一个农民百无聊赖,在卖一捆油菜。 我不能这么空着手回去,我非得买点儿什么。我找来辆没了轮胎的破架子车转了很久。该去的地方全到了,什么都没买到。 忽然想起这山包、集市,青布缠头、打着绑腿、扛着尖头扁担来来往往的山民,灰头土脸、寻寻觅觅的我,半个世纪以来穿过的无数时间空间,那些感官、思考、规则、场景,与我究竟有哪一点儿少了就不行的关系。 同一话题,在堪培拉Lake George旁的灌木葱茏的小丘上也和笔子聊过。干涸的湖底深处一骑黄尘,那是南狼正骑着马赶来,后边跟着他的猎犬。我们约定先去Lerida Estate买几瓶好酒,而后寻个地方烧烤,赏月,求个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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