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想今年的年悄无声息过去。没想到有人电传:去买几斤牛肉、羊肉、排骨、大虾,过年我们回去吃。鸡不用买了,奶奶给了十只淘汰鸡。另外再买一大红福字,将去年那个换下来。将墙上挂钟安好电池,调下时间。得令,我迅速回复。心想,你谁呀!竟敢对老娘颐指气使。
清楚记得昨日抗原测试,我是阴性。遗忘株?不可能啊!用力回忆,吃了一个苹果,一个橙子,外带一根麻花之后,猛然想起,原来是他,大脸猫。
大脸猫是我男人。前几天他一直在老家照顾奶奶,奶奶出院后他返回帝都,继续工作。我们说好,这个年,一家三口,三地过年。
大脸猫阳过。照顾奶奶期间,他连累带操心,一度被诊断为肺炎而输液。虽然康复,身体极度虚弱。但他一直是个好强之人,马不停蹄回去工作。据悉大脸猫除夕那天才能放假。若匆忙从帝都向我而来,他累不说,我也累。回忆每一次过年,都要回老家。他若回去,我肯定一起回去,做饭洗碗之事自然落在我的身上。我的身体一直不好,累了就想躺一会儿,来精神了又想上网,我一个晚辈,虽然年过五十,在老家婆婆那里,还是个孩子。婆婆坐在炕头享受天伦之乐,我只有地下坐在椅子上陪着。这么多年了,都是这样过来的。村子里的人夸我是好媳妇,只有我自己知道当媳妇的苦。
我妈在的时候,在妈家过年,则完全不同。一到家,我那老橘猫都还认得我。妈妈接过我手里的点心,就会拉我进屋。“快上炕,知道你们来,今年装了炉子,重新打了火坑,你摸摸,暖和不?”等到坐上炕,妈妈又会吩咐弟弟端来火盆,我们娘俩一般烤火一边唠嗑,还有地瓜可以烤。为此,我的大姐没少和妈打架,说妈偏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