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好久没有同床了。昨夜,我们住在一起。看完除夕晚会,他把我的被子从沙发搬到大床。待我洗漱完毕进屋的时候,我发现一对大红喜字的枕巾趴在两个枕头上。它们有些老旧,甚至不少线头已经露出,三十年了,不知他从哪个箱子底下翻出这两件我收起来的老古董。
他说,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句号还是要写圆。毕竟过年了,孩子也在看着我们。可我关心的是以后,过了初一,我还想要十五。我想要过年的这种仪式感永远保持。
凌晨三点多吧,不知是我的体温让他兴奋,还是长期没有异性的滋润,他的手开始抚摸我的身体。我闭着眼假睡,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就像恋爱时候的接吻,我总是闭眼而不去管后面究竟会发生什么。这么多年,我对他,从未设防。一切都是小桥流水,顺其自然。
“我睡眠不好,你夜里睡觉打呼噜,咱俩分开睡吧”,我清楚记得那天他说过的话。在此之前,他的母亲从我们这里回了老家,我从未想到婆婆唠叨过我哪里做得不对。婆婆临走的时候只是说家里还有鸡鸭猪羊,还有小叔子的孩子要带,以及城里人不如村里街坊邻居好打交道。
起初,我是不知道自己睡觉打呼噜的,也不知道他忍受了多久。一天,我睡前打开了手机录音,醒来一播放,才发现自己的病。为了他的睡眠,即使偶尔夜里想他,也忍住了。后来我积极治疗,期间痊愈了一段。他很高兴,然后话题一转,老夫老妻了,这样分床也挺好。
于是,手机就成为我们各自的伴侣,也成为我们的沟通工具。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