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离离 于 2024-8-4 11:08 编辑
每一年都有一个八月。 与去年是不是同一个,或者与曾经的曾经是不是同一个,唯“月”知晓,而作为“人”不得而知。当然,也许有的人是知晓的,他们喜欢探究一些无用之物,比如桃花有几瓣,雨滴在屋檐与石阶的差异,猫有几根胡须等等,但要寻得他们要费一些功夫,因为他们看起来与常人无异,只是交谈时他们眼底一闪而过的悲悯和欢喜是我们这些大部分人没有的。 至少,我是没有的。 如果把人分下类,我认为只有两种:有意义和无意义。 有意义是围绕碎银展开的人,无意义就是知八月不同的人。 当然,这个没有明确的分界点,不似太阳,东升就是白,西落就是黑。两者要看侧重点。 比如我,如果一个人告诉我,跟他学画画吧,但无法获得收入,我可能客气的说:谢谢,我没有时间;但他如果说,学会后能卖很多银子,我会立刻斩钉截铁地说:那开始吧。 如果是少部分人呢,当第一个问题抛出后,他可能会犹豫一下,说:我不能全部时间用来学画,但我一定每天抽出时间,可以吗? 你看,这就是不同,人家根本不需要第二个问题。 所以,偶尔遇到他们,会自卑,他们建立起来的世界明亮温柔而我这一团俗气近身不得。只有小心翼翼,最后落荒而逃。 由此我学会了一套机制,再遇到他们,远观,静待。如果他们微笑走过来,和我聊晚霞、聊明月、聊疼痛、聊曾经,我会把自己真诚的剖开;如果他们厌烦了,我还是安静的在我的世界如头驴般围着磨盘打转。 只是可能会偶尔失神,想起他们告诉我的每个八月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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