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秦川梦回 于 2024-8-18 22:52 编辑
秦岭南麓的山包上有两排房子,中间是条灰扑扑的斜街。 唯一的国营菜场空荡荡啥都没有,几个穿着蓝大褂的售货员在水泥柜台里聊天。 斜街上倒是人来人往,只有一个山民百无聊赖地蹲着,在卖一捆油菜。 我不能这么空着手回去,我非得买点儿什么。我找来一辆没了轮胎的旧架子车转了很久。可能的地方全转到了,什么都没有。 忽然想起这山包、集市,青布缠头、打着绑腿、扛着尖头扁担来来往往的山民,和寻寻觅觅的我,以及半世纪来穿过的无数时间空间,那些感官、思考、规则、场景,与我有哪一点儿少了就不行的关系。 同一话题,我与笔子在堪培拉Lake George边灌木葱茏的小丘上也聊过。 干涸的湖底一骑黄尘,南狼正骑着马朝这边赶来。前方超过他两匹马身的栗色马上是位窈窕的女骑手,长靴、黑盔,红色的骑士服,雪白的马裤。 我们已商定先去Lerida Estate买几瓶红酒,而后一同去他家烧烤,赏月,吟诗,一醉方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