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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六星文学 榕树下 (宅斗小说)绝艳惊人(五)(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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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小说)绝艳惊人(五)(六)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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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0-21 17:01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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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三太太曹细细抚着邝媛送的新衣,一面得意于这份难得的荣耀体面,一面也暗叹此后将要受制于人。方才夕云就放了话:“二太太的心意,就看三太太领不领情了。”弦外之音,她自然听得出来。她正低头筹思,下人急步进来,同时外头云板响了三声。
  曹细细吃了一惊,道:“是谁殁了?”丫头回道:“是二老爷。”曹细细素知二老爷郑乐淘缺乏理家之才,却精通字画音律,为人和气,上上下下都爱同他结交。有一年说是中风,卧床不起,形同废人。曹细细隐约听到过一些传言,不仅不敢多问,连多想一想也觉危惧,这时便定了定神道:“走,到老爷房里去。”
  郑乐山那里早已挤了黑压压一屋子人,碎玉、邝媛都是一身白衣,苗苗是白衫外罩一件淡绿夹袍。郑亦尘、赵约忙出忙进,操持后事。曹细细见众人皆知避忌,穿的都是素装,唯独自己是一身浓蓝浓蓝的裙袄,不禁脸上发热。她给郑乐山道了哀,站在碎、旷二人之后。因她这身打扮有点出格儿,众人都淡淡的,她要是再回头换呢,又显得太着痕迹,按按鬓角,便掉头跟苗苗搭话。苗苗早就觉着郑府中的女人各怀鬼胎,只有三太太可亲可信,见她局促得手脚无处放,就忙接话给她解围:“二老爷我连一面儿也没见着,没想到就去了。”曹细细道:“从他中风以后,一饮一食都要人家喂的,更别说走动了。近些年家里就没几个人见过他的。”猛的想到这话别给人家抓住了把柄,于是又道,“老爷照顾得也算周到了,延医问药,什么没试过?可怜人强强不过天。”
  当下布置了灵堂,郑乐山、碎玉哭了一阵,体力不支,回房休息,夜里议定了由郑亦尘和赵约守灵。阿良给他们斟茶倒水。邝媛让厨房做了夜点送来,又叫来账房杨幽,问他丧事约有多少开销,一项一项的过目。两人算了会儿,天近二更,邝媛先行离去,曹细细道:“四妹你不走吗?”苗苗道:“我再拜拜二老爷,三姐你先歇着吧。”
  曹细细前脚刚走,苗苗后脚就大马金刀的一坐。郑亦尘吓了一跳,道:“苗苗,那是爹的位子!”苗苗斜了他一眼道:“大少爷打哪儿学来的规矩?长辈面前没上没下,直呼庶母的小名儿!”郑亦尘给她一呛,忙改口道:“四……四娘,那椅子不是你能坐的。”苗苗一条腿搁在另一条腿上,脚尖上下晃动,模样轻佻无礼:“现在这屋里数我最大,我坐一坐打什么紧?你不好好守灵,在这儿挑我的眼。”赵约忙陪笑道:“四娘您别生气,亦尘他也是为了您好……”苗苗向后一仰,双腿远远的叉开:“他真这么关心我,请问那天晚上老爷醉酒,他为什么不破门劝阻?”郑亦尘心中甚是伤痛,脸涨得通红:“起先是捶了门的。”苗苗鼻子里笑了一声:“起先?后来想到了家业,想到了继承,脖子一缩,死活由我!”她这番话早就想要质问,一直不得其便,此时字字句句,犹如刀剑,戳在郑亦尘身上。她也感到了他的痛,可是痛得愉快,痛得解恨。她就那么洋洋地望着他,轻蔑,鄙夷,充满怨毒。
  赵约这时已怀了胎,本不宜动怒,却终是颤声说道:“四娘,就算您说我以下犯上我也要说,您……您太过分了!”苗苗一直问到她脸上:“我过分?进府第一天你就装腔作势刁难我,我有你过分?领教了你的嘴脸,我就该立刻离开郑家!只恨我眼睛不瞎心却瞎,以为你虽不贤良,大少爷却值得依靠,这一生托付给他,总算有了着落……”她眼中潮湿,目光对着赵约,话风却朝着郑亦尘:“我至今不敢跟我妈说出实情,不敢跟好姐妹沙花说半句真相。她们谁能想得到,那个请我看《乱世佳人》的郑亦尘,是个连老婆都能奉献的孝子!”
  “四太太,”杨幽在火盆里烧黄裱纸,头也不抬,“快三更了,您去歇歇吧。”他说了这句话,仰头与苗苗四目相对,眼神清澈平静。苗苗怒气未熄,顺口道:“住嘴!别以为上次拣到我的包袱就能教训我!我和大少爷说话,也有你插口的份儿?”阿良嗫嗫嚅嚅的道:“杨哥是好意啊!”杨幽一笑:“四太太是主,杨幽是仆,惹主人生气,的确是杨幽的不是。”苗苗反倒羞惭起来,想上次要不是他来圆谎,几乎给人拆穿。她不忍再斥责他,一时又下不了台,掉了头就去骂阿良道:“他是不是好意轮不到你来多嘴!这也难怪,什么##使什么奴才,大少爷调教出来的下人,多半如此。”
  “原来喧哗吵闹,扰人清梦的人是四太太。”随着这一声儿,邝媛、夕云等人跨进门来。郑亦尘、赵约齐叫:“二娘。”苗苗也叫声“二姐。”邝媛“嗯”了一声道:“亦尘或是下人们错了,四太太只跟我说,是圆是方,我自会给你一个交待。”苗苗站起来道:“他……他们,哼哼,我不稀罕他们交待。”邝媛微笑落座:“哦?四妹宽宏大量,既往不咎,那最好了。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才是居家过日子的道理。再说,即使我没来,这屋子里也未必是四妹你最大。”苗苗心知守在外面的下人们向邝媛说了自己先前“这屋里数我最大”的言语,顺口道:“那是谁最大?”邝媛正色道:“人死为大!二老爷尸骨未寒,岂容你灵前放肆!你对亦尘有多少不满,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泄愤!”喝命,“亦尘、赵约下去!杨幽、阿良送少爷少奶奶回房!这里留夕云一人行了!”苗苗负气先出,余人也依命退去。夕云忿忿的道:“这四太太太不象话!二老爷泉下有知,保佑她无儿无女,没个好收梢!”
  邝媛听而不闻,兀自走到火盆前,蹲下拨火,拣起两张黄纸投进去。夕云从旁边拿了几个“金元宝”“银元宝”来。邝媛接过,也放进盆里烧了。夕云道:“倒也巧了,四太太这么一闹,婆子们吓得来请咱们弹压,咱们倒可以名正言顺守一夜。”火光在邝媛脸上一跳一跳,她嘴角一动,似乎想笑,却纷纷地落下泪来。夕云忙去掩上了门。邝媛径直走到灵堂前,一样一样整理好菜肴、果品,对着郑乐淘的遗像垂泪。泪眼迷糊中,照片上的人仿佛活了转来,向着她浅笑,就像她第一次与他相遇。
  那时她嫁入郑家不久,还不是郑府的当家,闲来无事,到水池子那里垂钓。水流得静静的,浮着几朵粉色荷花。夕云给她打伞遮阳,她手腕一抖,钓上了一条青鱼。那青鱼个大劲猛,甩来甩去,带得邝媛几乎握不住鱼竿。邝媛又笑又怕,夕云也丢了伞来帮她。“啪哒”一声,鱼扑在一人身上,把一件纺绸裤褂弄得精湿。邝媛道声“哎哟”。那人笑着连称“没事”,一手掸衣,左手不知怎么一伸,就抓住了那条鱼。直到许管家叫他“二少爷”,她才知道他就是她的小叔子,才从九华山礼佛归来。
  当晚郑乐山给他接风,他对日间碰到邝媛一事绝口不提。邝媛也不提起。两人守着个不必要的秘密,兴奋得像小孩子。但是他们都是心无城府的人,有着少年的机智,却没有成年的心机。两人来往得太勤,或借书,或赏画,或抚琴,或栾棋。只因一份月白风清的坦然,便忘了要避人耳目;倾慕绸缪虽是与日俱增,光风霁月却也分毫不减。郑乐山本来还说:“一家子和和睦睦很好。”后来便日益介怀。碎玉窥其心意,设了个局,说郑乐淘与邝媛有染。郑乐山大怒欲狂,碍着父亲,又不好怎样。碎玉便献计道:“我大哥曾提过有一种药粉,每日下一点,日积月累,能使人中风偏瘫。只要做得机密,公公不可能看出破绽。”郑乐山阴沉着脸点了点头。碎玉又道:“那二太太呢?也是如法炮制?”郑乐山思量半晌,却摇了摇头。碎玉暗暗失望,毕竟不敢擅作主张,请汤问买来药粉,买通郑乐淘的近身侍仆,偷偷下毒。
  三个月后郑乐淘病倒,喉中“荷荷”发声,双目突出,情状骇人。邝媛心焦如焚,求神许愿,方法想遍,只如泥牛入海。隔了四五年,郑老爷过世,大少爷郑乐山成了“老爷”,碎玉做了掌家大太太。那给郑乐淘下药的仆人禁不起良心煎熬,辞了工。邝媛因他一向伺候郑乐淘,对他另眼相看,从私房钱中筹了好大一笔给他做盘缠返家。那人泪如雨下,磕头道谢,将实情一一供出。他走了,邝媛却留了下来。她木呆呆的问夕云,她该怎么办?夕云咬着牙道:“这事全因大太太在老爷面前献勤儿,绝不能放过她!”邝媛苦笑道:“可她是正我是副。”夕云阴阴的一笑:“副又如何?你要是有本事跟她争宠,一个人独占老爷,夺得当家人的位置,她就生不如死!”邝媛含泪笑道:“不错,本事是练出来的,为了给二爷讨个公道,我愿意变成任何人,愿意去做任何事!”
  她擦净泪水,眼前仍是那张清俊的遗像。夕云在身后道:“夜里寒气重,我去拿件披风。”邝媛眼现杀机,淡淡的道:“我不怕冷,我只怕失去老爷的专宠,失了这个发号施令的位子,失去和大太太抗衡的筹码。”夕云道:“您放心吧,三太太怯懦,又膝下空虚;四太太根基浅,脾气大,长远看也争不过咱们。”邝媛缓缓的道:“由始至终,我最想对付的人都不是那些‘妹妹’。要掰倒‘姐姐’,为二爷讨回公道,就要先拿汤问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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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24-10-21 17:01 |只看该作者

  六
  苗苗一大早就醒了。小灵笑道:“天才蒙蒙亮呢,您再眯一会儿。”苗苗伸个懒腰道:“罢了,回笼觉有什么睡头?老爷昨晚在哪一房留宿?”小灵道:“在书房里坐了一夜。”苗苗道:“亲弟弟死了,难免伤心。咱们上书房看看去。”小灵笑着套她的话道:“四太太往日可没这么关心老爷。”苗苗疲惫的一笑:“也不知是累了,还是想通了。外面连皇上都变成了大总统,这宅子里可还是天理人情,三纲五常。俗话说的,嫁鸡随鸡,入乡随俗,我再闹下去,苦的不是别人,是我自己。”小灵服侍她穿衣洗漱,一边笑道:“这倒也好了。上次把您送到二门外,我以为十拿九稳,就回来了,哪儿想到还是被二太太截住了。”苗苗道:“总算有惊无险,大太太、舅老爷是好人哪。那杨幽……也出了点儿力。”小灵扶着她出门,穿过两进屋子,折过一条穿堂,边走边道:“四太太可别小看了他,栽花种草,是我们这儿的一绝。凭你什么难养的奇花,到他手里,没有不服服帖帖的。春天园子里红的红,黄的黄,蝴蝶蜜蜂,才好看呢!更难得的,他写得一手好字,又会理财,府里的账目,大到摆酒,小到月钱,二太太全交给他。”苗苗用心听着,良久方道:“难怪你上次说他‘文武双全’。”
  走过一片竹林,顶头遇见阿良领着一群和尚。苗苗道:“大清早的,请了和尚来做什么?”小灵道:“是给二老爷做法事吧?”苗苗道:“超度亡魂,洋人就信基督,我们就请佛祖。我常想着,哪一天基督碰上了佛祖,不知该怎么着。”小灵笑了,因见阿良走近,便笑跟他招呼。阿良却板着脸向苗苗僵僵的道:“四太太。”苗苗“格格”笑道:“混小子,生我的气呢?昨儿晚上我是发作你##,又不是冲着你的。要不我给你赔个不是吧。”说着就开始鞠躬。阿良还礼不迭:“您别……您别……”小灵忍俊不禁道:“四太太您别折他的寿了。”苗苗眼珠子一转道:“阿良,你的‘杨哥’呢?”阿良笑着道:“早起打了半天算盘,这会子在花园里呢。”苗苗道:“我气头上冒犯了他,也给他道个歉去。”拔脚就走。小灵、阿良齐道:“哟,可使不得!”苗苗笑道:“去去去,阿良忙你的去,一排大师等着你。”加快脚步,连小灵也被她甩下一程子路。
  此时晨雾未散,林木扶疏,乍看像一幅剪影。杨幽清瘦的身形叠在雾上,宛然也像一株玉树。苗苗驻足凝望,片刻后方走了过去。她往前走着,雾朝后退着,自己觉得像《西游记》里的“避水金晴兽”,劈波斩浪,有种微妙的愉悦。她站在杨幽面前了,并不发话,只是含笑。杨幽挺直了身板,客客气气的叫“四太太”。苗苗俏立晨风之中,问他“怎么这么见外。”杨幽平静的道:“您是太太。我这是恭敬,不是见外。”苗苗抬手掠了一掠长发,笑吟吟的道:“我知道我昨晚说了不该说的话,特地来跟你说声对不起。你是大男人,再给我软钉子碰,就太小肚鸡肠了。”杨幽未料她这么爽利,顿了顿才道:“四太太这样,我当不起。”苗苗小嘴一噘道:“你再‘四太太’‘四太太’的叫,我可不理你了!”杨幽愕然道:“那要怎么叫?”苗苗转怒为喜道:“叫苗苗啊,又不是没名字。”杨幽忙道:“那怎么成?”苗苗嘻嘻笑道:“我说行就行。如果你是个洒脱的人,就该不拘礼法,叫我苗苗;如果你是个守旧的人,四太太的话你应该听,所以你还是要叫我苗苗。”她努力学着镇江口音,又夹着一点上海味,南腔北调,又糯又脆。杨幽笑了,点点头道:“当着人我仍是叫你四太太。我可不想挨二太太的棍子。”苗苗大喜:“不能赖的。咱们拉勾。”伸出一截小拇指来。杨幽笑道:“我手上脏。”
  顺风传来一阵梵音,苗苗问道:“和尚念经么?”杨幽拍拍手上的泥土道:“是念《大悲咒》。”那声音似歌似叹,绵延不绝。凉风拂体,桂香弥漫,美好中不期然的渗进了一点悲凉。杨幽望着远方道:“其实世上每个人都有他的辛苦。”一刹那间,苗苗只想摸摸他的脑门。杨幽回过神来,见苗苗脸色温柔,情致殷殷,他白晳的脸上渐渐升起了一层红晕。苗苗双眸一亮,随即低下头去,似乎承受不了这样浓重的欢喜。二人都想说话打破沉默,又都愿意放任这沉默延续下去。他侧身扶正花枝,她却侧头数着桂花瓣,在“四大皆空”的唱经声中,含蓄的犯戒。
  “当————”
  清磬悠悠,真心伤怀的邝媛努力约束自己的心神,假意做作的碎玉却哭得分外悲痛。郑乐山望着遗像,一语不发。曹细细、夕云站在邝媛这边,神情肃穆;汤问在碎玉那边,一时劝妹妹节哀,一时劝妹夫“要哭就哭出来吧”。
  苗苗迈进灵堂,想到前一晚冒犯逝者,委实无礼,便对着供桌盈盈拜倒。邝媛暗道:“算你明白!”与夕云交换了一下眼色。苗苗左右一望,走到碎玉那边,排班站好。郑乐山居中一跪,郑亦尘、赵约跟着跪倒。左右两边也都依次矮了一截。小灵、阿良、杨幽等由许振忠率领,在门外行大礼。木鱼声、颂经声大作,香烟缭绕中十来个僧人一色的绛红袈裟,更增了几分玄异。
  邝媛回房时身心交疲,上床放下帐子吩咐:“除了老爷,不论是谁,一概替我挡驾。”才合上眼就似乎飘飘荡荡,出了郑府。初时阳光明媚,鸟语花香,耳畔尽是欢笑;大片大片的油菜花金黄烂漫,一望无际;逐渐的愈走愈荒,天空中白云变灰,灰云压顶,再变为狰狞的黑云;脚下踩着半湿的烂纸、碎布、吃剩的饭菜。她一阵反胃恶心,撒腿就跑,地上的污秽却如影随行,不断漫延。电闪雷鸣中暴雨“哗啦啦”倾盆而下,一条条雨线鞭子似的,抽得她喘不过气来。她脱下外衣,罩在头顶,大口喘气,实在跑不动了,定睛一看,眼前却是郑府的升仙居。雨小了些,她头上滴水,衣服湿搭搭粘在身上,冷得她打颤。房子上的陈年铁锁“格”的一声脱落了。她心跳加速,一步一步近前,伸手推去。那生了锈的铁门发出刺耳的“吱吱”声。空气中一股霉味。黑暗中依稀有不少人影。她走进门去,伸手摸索,碰到一件滑溜溜、冷冰冰、硬邦邦的物事,脊背上一股寒意顿时直爬上来。她大叫“走开”,用尽全力乱推。
  “二太太,二太太!”
  邝媛从梦中惊醒,见夕云候在床边,擦擦冷汗,定了定神道:“什么事?”夕云道:“您怎么了?”邝媛道:“被子压在心口,魇着了。”她撩开账子,呼吸急促,显然惊魂未定。夕云道:“四房的小灵说有事求见,您要是不舒服,我打发她先回去。”邝媛重又放下账子,披衣半坐,倚在床头:“叫她进来。”夕云传了小灵进来。小灵道:“二太太,今儿早上,四太太说要到书房找老爷,路上耽搁了一下,到书房扑了个空,才又到灵堂去的。”邝媛恢复了平日的冷峭沉稳,道:“你说四太太不反抗了,而且开始认命?”小灵小心翼翼的道:“我瞧着像。”她隔着帐子,看不清邝媛的表情,屏息凝气,默然不语。邝媛道:“你留神监视着她,一有风吹草动就来回我。”
  小灵去了。夕云道:“您怎么一句话就把她支走了?”邝媛道:“我的心思,岂能让一个丫头轻易猜到?她越是以为我要有所行动,我越是按兵不动。”夕云笑道:“您从前在娘家的时候心直口快,跟四太太差不离儿,现在可真是莫测高深。”邝媛笑笑道:“四太太要是真的认命,她对老爷勾魂摄魄的魔力很快就会消失。大太太拿她当棋子,就怕到头来苦心栽培的是颗废子。”夕云笑道:“要照这样说,三太太也是个废子,连四太太还不如哪。”邝媛道:“这你就错了。三太太怀胎四个月,中了大太太的暗算,弄得小产。这股怨气憋了这么久,一旦爆发,连我都不敢正撄其锋。”她吁了口气,缓缓的道:“这个人的能量,我早晚会让你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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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24-10-21 17:21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看完了,苗苗的生路险象环生,但性子率直,上天可能会愿意给她一条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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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24-10-21 18:01 |只看该作者
峰回路转的剧情,立体鲜活的人物,丰富细腻的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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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24-10-21 20:15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打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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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发表于 2024-10-21 22:15 |只看该作者
精彩纷呈。看下来觉得,二太太虽然厉害,但也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坏人,有她的伤心史,也有她的宽厚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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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发表于 2024-10-21 22:31 |只看该作者
吾二悟 发表于 2024-10-21 17:21
看完了,苗苗的生路险象环生,但性子率直,上天可能会愿意给她一条活路。

女主若没有活路,小说就会立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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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发表于 2024-10-21 22:31 |只看该作者
禹鼎侯 发表于 2024-10-21 18:01
峰回路转的剧情,立体鲜活的人物,丰富细腻的描写。

评点得很好,奖励青眼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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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发表于 2024-10-21 22:32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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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发表于 2024-10-21 22:32 |只看该作者
浅泠 发表于 2024-10-21 22:15
精彩纷呈。看下来觉得,二太太虽然厉害,但也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坏人,有她的伤心史,也有她的宽厚处。

是的,我不想标签化人物。每个人都是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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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发表于 2024-10-21 22:34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陶陶然然 发表于 2024-10-21 22:31
女主若没有活路,小说就会立刻结束

我开始动笔了,写了一段了,再码一会儿,改改错字就发,小说名字《一脸妾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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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发表于 2024-10-21 22:35 |只看该作者
吾二悟 发表于 2024-10-21 22:34
我开始动笔了,写了一段了,再码一会儿,改改错字就发,小说名字《一脸妾相》

这名字,哈哈哈,好有趣,而且很有悬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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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发表于 2024-10-22 09:31 |只看该作者
一看就是真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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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发表于 2024-10-22 16:26 |只看该作者

谢谢秦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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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发表于 2024-10-23 19:38 |只看该作者
陶陶然然 发表于 2024-10-21 22:31
评点得很好,奖励青眼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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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发表于 2024-10-23 19:43 |只看该作者
陶陶然然 发表于 2024-10-21 22:32
是的,我不想标签化人物。每个人都是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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