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金豆豆 于 2024-12-2 11:53 编辑
越来越不爱争论也不爱看争论了。就连旁观什么的,也甚是空闲才偶尔为之。故而“君子固穷”的探讨没看全,甚至不知晓到哪个程度了。倒是今晨忽见有期提及“穷的时候固守操守”,心念一动回复了一句:
“固守,听着有点用力。我习惯用另一个词:安守。有处之泰然的感觉在。”
这个句子敲下来,想起多年前丽江——传说中的“艳遇之城”有过一段对话:
“你坚守什么呢,”那个搭讪的男子说,“偶尔开开小差,不是挺好的么?”
当时颇觉讶异,为嘛用“坚守”呢?我无非是“懒”,懒散而存,懒散而活,懒得开小差,仅此而已。
若是想“开小差”去往天地间,却又须“守”在方寸间……光想想,都颇觉惨烈,而况抱块贞节牌坊苦度岁月,每一天,每一刻,每一秒都是煎熬。
记得如是答:“你见过一种异类没有?她们不想什么,也不做什么的。”
曾经很迷恋陈道明的一句:“人生节制为最美。”若不是外力苦苦逼迫、紧箍咒牢牢压制所至,而是自然而然、顺理成章的惯性抵达,那当真是美之最,没有之一。
坚守什么呢?跟先生聊起,他笑得哈哈的,说,你坚守个鬼,明明是没贼心;要有心的话,哪家规则能束缚你?
认真想了一下。好吧,知妻莫若夫。他,真相了。
在我的认知领域里,“开小差”什么的,类似偷窃或透支情绪,哪有恣意随性活着,闲看人世风云有趣?
鱼和熊掌,皆为喻体,且因人而异,甚至因时而异、因事而异。
宋濂在《送东阳马生序》里提及两类人:“同舍生皆被绮绣,戴朱缨宝饰之帽,腰白玉之环……余则缊袍敝衣处其间,略无慕艳意,以中有足乐者,不知口体之奉不若人也。”
艳羡他人之“绮绣”,却不得不拘束心猿意马,与别有所思、所乐,透视了眼前的“绮绣”,哪个更来得自在洒脱?
故而,何须“坚”守之“艰”?问心吧,此心安处即吾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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