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匆匆赶到省城.。
老婆的电话打不通了,微信也不回,关键是他们中断联系有两个多月了。
他想起半年前他来城里看城里打工的老婆,老婆对他带搭不理的,离开老婆的租住房时,老婆正在接听电话,头也没抬一抬。现在想来,这就是一个预兆!
他顺着弯弯的街道走。风更大了,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捂盖子在他的脸上。他一晃一晃地走,两只手使劲划动着,像在水澡游泳一般,衣衫飞舞着,似乎要离开他的身体随风而去,裤子鼓满了风,两条大腿沐浴在风里。
他来到老婆寄居的城中村时,天早黑了,高矮不齐的建筑物统统蜷缩在浓重的夜色中,一片小矮房,屋顶上晃着乱蓬蓬的草。一扇小门,看不清门上黑糊糊地贴些什么。他敲门,没人理。明明亮着灯,他使劲拍打着门板。“谁呀?”“我! .“你...这么晚了还来干什么? "“不干啥,你开门。"“ 轻一点。"叭!叭!”门板拍得更响了。
门开了,他的手僵在把手上。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站在屋子里,手拎着一把蒲扇。“你找谁?”语调中充满了敌意。
“找我老婆。”他疑惑地望着她。”你有病吧,找你老婆回家去,上这敲门干嘛?“那妇人大蒲扇晃了一下。“我老婆原来住在这里的,她叫刘萱。”“她呀早就搬走了!”妇人瞥了他一眼。“那,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他可怜巴巴的问。“我怎么知道?”妇人又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您好好想想,她搬能儿去了?"他挤出笑来。妇人理也不理,咣地关上房门,差点挤了他的鼻尖儿。笑,僵在脸上。他呆呆的站在门外。他站在黑漆漆的小巷里,浑身一阵发冷。过了一会儿,门开了。妇人探出头来说:“赶紧走,要不我报警了!”接着,“砰”地一声,门又关了。灯光像蛇信样吐了一下又缩回屋子里。
无可奈何,他坐上回家的火车,在拥挤的车家里,他收到一条微信,是老婆发来的:“我们离婚吧。”他马上回复,“为什么?”那边一直没有回复。直到他下了火车,捣汽车,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老婆一直没有回复。他明白了,这里不需要问为什么,只等着办手续就行了。什么都别想了,唯有一声叹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