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静水明月
文/玉香
不太懂什么牌子的车和什么牌子的车有什么不同,只知道小轿车比公交车舒服一些,私家车更方便一些。
上次表哥是乘坐公共汽车来的,这次自驾着价值十几万的私家车驰来,车名是什么我忘记了。
表哥在我们家借读了一年,考进了农校。毕业的时候恰好农业银行招人,选准了表哥,一个偏僻的山沟沟里——表哥去了油水最肥的地方工作。表嫂说自己快成山里猫了,一年难得进城一趟。
表哥在我们家读书的时候,几乎没有和我正当地说过什么话,我总是很招他厌烦。最温和的一次是表哥考试完买了一些瓜子,破天荒地主动给我,但第二天这种好事就结束了。表哥秉性倔强,母亲说娘家门里的狗都比你大,表哥的高高在上让我畏惧。
表哥掌管着钱库,很多人都求表哥办事。学历比表哥高的哥哥教书,没有读书人的清高,只有和亲戚们在一起的时候显示出窘迫。哥哥口袋里没有多少钱,谁家孩子上学有困难的时候就想起了哥哥,求哥哥帮忙,孩子是一茬庄稼,一年里也不会有几个人求哥哥办事的。谁家碰不上难心事,为钱犯愁的事常常发生,有一斗想一升,想攀表哥门的人玩空心思想策略。表哥和哥哥住同一城镇,却相互不来往。
母亲说表哥打算来看我,让我倍感意外。舅妈生病了,已经在各个医院奔波了半个月,无果。协助表哥很快让舅妈住进了总院接受治疗。后来表哥出差的时候特意来看我,我玩笑地问表哥,代点款做小本生意赚点钱。表哥神情瞬间严肃,说话语速也改变了。或许是找表哥的人太多了,表哥怕风吹草动,玩笑而已。我说推迟退休年龄对于某些不愿意离开官场的人收益最大,表哥说这是个新观点,我是人云亦云而已,学舌。表哥匆匆地来匆匆地去,为了赶上回家的早班车。
接完电话,我兴奋地告诉同事,有钱的表哥又要来看我来了。同事说你下班可以好好地美餐一顿了,最好点你没有吃过的菜。其实每次都是我买单,但我没有说。和表哥聊起小城,小城里的人事,小城里的文化,我说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会选择离开。一些东西是无法用看得见的事物来衡量,虽然我失去了心仪的工作,但我依然收获了幸福,一份实在的平淡,一份更懂得做人的感怀。
不知道表哥怎么会对异乡的我开始牵挂,小时候我们曾是那么地仇视。表嫂也来了,生病了,说好了陪嫂子去医院看病,对于这座城市毕竟我是很熟悉的。
秦时明月汉时关,荏苒的时光会改变很多东西,我期盼没有杂质的亲情,如静水明月。 |
|